殷桃姑娘眼泪汪汪,泫然若泣。
老王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行!是老身多管闲事了!太子殿下莫怪!”
“您一片好心,孤不怪您!”太子说,“只是,孤一来年岁不大,不能纵欲!二来,这些日子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都有些肾虚了!
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您,还有各位长辈们,可千万不要再给我送人来了!
您回去转告七大姑八大姨一声,谁给我塞人,我跟谁急!”
老荣王妃笑着应了,说:“好!知道了!那就等过几年再说,日子长着呢!”
赵咸余不说话。
其他也没人说话。
荣王妃就站起来,说:“那,老身就先回去了!太子妃殿下,您好好养着!”
十娘点头。
荣王妃抬脚就准备走。
这时,她的一个丫鬟突然拉拉她的衣袖,一脸恳求之色。
“哦!我差点忘了。”老荣王妃又回过身来说,“我这个丫头在进宫前求我,说她姐姐在宫里,还不知道她们母亲过世的事情,想去见姐姐一面,报个丧。
这丫头平时服侍的挺好的,我就应了她,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能否容她去见一见?”
十娘说:“可以,姐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我让人把她叫来。”
那女使说:“奴婢叫杨花,姐姐叫杨枝,在御厨房当差。奴婢万万不敢劳动太子妃殿下!奴婢自己过去见她即可!”
“那你去吧!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容许的。”十娘说。
“谢太子妃殿下隆恩。”那丫鬟磕了头,扶着老荣王妃出去了。
李禛冲金月奴身边一个很精神的宫女招招手,吩咐她出去偷偷跟着那杨花。
“干嘛?”赵咸余问他。
李禛:“看着点儿,放心。”
“人家给姐姐报丧,有什么不放心的?”赵咸余一副教训晚辈的样子,“你又草木皆惊了!”
“昨晚上,大相公,嗣荣王,刘卞等人,在矾楼给东方隼设宴送行,偶遇薛天师,一块儿吃了顿饭。”李禛说。
赵咸余:“这个我知道!昨天东方国师来朝中跟父皇请辞告别,出去的时候,大相公和嗣荣王等人都说要给他送行,说来说去最后就决定凑一块儿请!当时他们说此事的时候,我正好在那边,我都听见了!”
李禛:“吃完饭以后,东方隼,薛天师,大相公,嗣荣王一起去了甜水四巷,秦酒儿那里。”
赵咸余笑得很不正经:“酒足饭饱,再请点儿别的,不是很正常?你也能从中脑补出一个大阴谋来不成?”
李禛:“小心驶得万年船。”
“前些日子,我见了青帮华帮主一面。”金月奴在旁说,“他说,从裘安安入狱、我嫁人之后,就数这个秦酒儿风头最盛。这个人不简单,有背景又有手腕儿,而且还有功夫!华帮主说,她背后,很可能是大相府。”
“哈哈哈哈!”赵咸余笑:“蔡延那老家伙,一把年纪了,还能行?”
李禛:“风月场,也是信息站、接头点、江湖势力聚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