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宗画说,“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我和蔡碧云!你不用假好心!蔡碧云残废了,听说那董孝贤每天以折磨她为乐,刘卞也不管!跟她相比,我这算是好去处了!”
温黄沉默片刻,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蔡碧云是咎由自取,你也是!害人的时候,觉得别人是活该!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别人狠心了?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宗画惨笑:“是!你说的都有道理!你连太子的老师都做得,论讲道理,又有谁能讲过你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我,好不容易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却又被他退回家中!你忍得下这口气吗?你还能有现在这幅清高做作的姿态?”
温黄:“我或会有伤痛,有遗憾,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害人!”
宗画蹲在那里,咬着牙不说话。
“你还是坚持要留下来吗?”温黄问。
宗画点头。
“我去给观主打声招呼。”温黄说,“然后就走了。”
宗画:“你走吧!”
温黄进去,给观主打了个招呼,请她多关照宗画。
为了让她的日子好过些,又给观中捐了些钱。
观主身边一个**岁的小女孩给温黄送来一个精致的红布条挂坠,说:“这是功德符,请戴上它,三天不要取下来,魇帝会保佑您的。”
温黄伸手去接,观主却拿了过去,亲手给她挂在脖子上。
吊坠还挺重,跟奥运金牌似的,正面是镀金的“功德牌”三个字,背面是看不懂的一个符咒,温黄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取下来,就挂在脖子上,回去了。
结果,晚上李禛告诉她,她后脖子上,有条红色的印记,轮廓像条龙。
温黄寻思半天才想起来,拿那功德符牌细看,挂脖红布绳大概是掉色,染在脖子后面了。
李禛想办法给她擦去,那颜色却极为顽固,擦了半天,皮肤都红了,却依然还在。
这个年代的工艺不成熟,很多衣服都掉色,过段时间自己就没了,两人也没在意它,
第二天,大概下朝时分,白竹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他跟温黄说,宫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呀?”温黄问。
白竹:“御厨房那边,储备着一些活鸡,用于平时宰用。今儿早上,那里的一只母鸡突然打起鸣来了!”
温黄:“啊?母鸡打鸣?”
“是啊!您说怪不怪?我真是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能打鸣的!”
温黄:“我也没见过。大人呢?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薛天师进宫了,说是昨晚天象有异。”白竹又说,“然后大相公还有宁国公和咱们公子等人都被陛下叫了去,公子吩咐我先回来跟您说一声!”
温黄:“哦……知道了!”
温黄依然没在意。
到傍晚的时候,王德宪突然来了,宣温黄进宫去。
温黄去了,被带到了福宁殿。
屋里,赵咸余李禛在,还有薛天师以及几位相公。
“陛下!”温黄行礼:“召臣妇来,不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