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薛天师有些挑衅意味地叫道,“昨晚的天象,您有什么看法?”
道济宗师说:“昨晚,天魔星显现,有危害天下之象!”
皇帝神色一凝:“果真如此?”
道济点头:“天魔星呈现势不可挡之势,最好能除之,否则,必定生灵涂炭,天下大恸!”
皇帝看了温黄一眼,又看了李禛一眼,没说话。
“师父!”温黄有些受伤地叫道,“连您也觉得……我该死?”
“呵!”道济宗师说,“天魔星所在的位置,乃西南方向!西南方现血色红光,远离汴京,当在西夏回鹘属地才是!与你何干?”
温黄心里一喜,果然是亲师父!
“道济宗师。”大相公行礼说,“薛天师占卜断言,天魔星就是温黄!您却说与她无关!请恕在下无礼,道济宗师擅长雌黄之术,令人敬佩!但您何时也会占卜了?此等大事,您若刻意包庇回护自己的徒弟,那可有损宗师的美名了!”
道济宗师说:“我是据实而言!陛下,薛天师牝鸡司晨,颈现龙形之说……我不敢下妄言,但请陛下详查之后,再做定论!别让天象成了有些人迫害他人的工具。”
皇帝点点头。
“陛下。”这时,李禛出来说,“前些日子,我和温黄去太子宫里的时候,正好巧遇荣王妃。当时他的一个侍女,给御厨房负责喂鸡的宫女杨枝拿了一包东西,臣怀疑,母鸡打鸣,与此有关!臣请求调查她!”
皇帝点头,吩咐王德宪:“马上提审!”
王德宪去了。
大相公笑了一下:“李大人可真会牵强附会!”
李禛看向他:“我相信王都知的审讯手段。”
大相公干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
宗画和那个观主被带进宫,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见宗画依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并未穿女道士的衣服,问道:“宗五姑娘,不是说你出家了吗?怎么还是这身装扮?”
宗画说:“福康县主让我出家,我一直犹豫着。”
“什么叫我让你出家?不是你自己要出家的吗?”温黄问。
宗画一脸不解:“啊?不是您说,只要我代您去魇女道士观出家一年,供奉魇帝,就准我入门为妾的吗?”
温黄:“……”
“实情究竟如何,你如实说来。”大相公柔声说,“在陛下面前必须要说实话,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是!”宗画战战兢兢的样子说:“之前,在我父亲过寿那天,我见到李大人单独去了我哥哥嫂嫂的住处换衣服,就想去求他让我回去!
去了,后来他们竟然说我给李大人下了药!父亲母亲大怒,把我赶出了家门。
后来福康县主来找我,就跟我提出了这个条件。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怕廉耻,我一直喜欢李大人,对李大人情根深种!
再加上我当时的处境,实在是想死的想法都有了!所以,她刚开始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但是后来我越了解魇帝是个什么人,我就越犹豫,我本想找福康县主问一问为何要供奉她呢?还没找到机会,就被叫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