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咸余:“真是卑鄙无耻!”
“陛下!”有另一位副相说:“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太子殿下如此肆无忌惮地辱骂自己的岳父,都实在是不成体统!我大宋历来以孝治国,太子如此,德行如何服众?如何成为大颂之表率?”
如果是以前的赵咸余,定然骂得他连门都找不着。
但现在的赵咸余,却跟以前不同了。
他沉默片刻,居然过去给大相公行礼,说:“离家三百里,深宫二十年。一生何满子?双泪落君前。刚才,孤闻宫女惨死,想到这首诗,感到痛心疾首!加之你们攻击我的老师,所以言行有些过激了!还望岳父大人看在孤年幼不够成熟的份上,原谅我。”
大相公深呼吸,说:“太子的诗倒是进益不少。”
赵咸余:“良师益友在侧的缘故。”
大家都不说什么了。
“陛下,薛天师之所以说内子乃天魔星,是因为那两只早上鸣叫的母鸡。”李禛出列说,“而母鸡打鸣,臣怀疑与那喂鸡的宫女有关系!请陛下给我们些时间,彻查宫女的死因!”
皇帝点点头,看向旁边的王德宪,说:“你好好查一查,那宫女是怎么死的。再让人看看那两只鸡,有不有什么异常。”
王德宪点头。
大相公还想说什么,皇帝摆了摆手:“都回去吧!等待调查结果。”
于是大家纷纷散去。
出宫以后,温黄跟道济宗师说:“师父!谢谢您赶进宫来救我!”
“要谢就谢李禛吧!”道济宗师说,“是他让人去叫我的。”
温黄看了李禛一眼,又问:“师父,昨天晚上,真的有什么天魔星出现吗?”
“天上的星辰,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道济宗师说,“每一颗星辰都有其自己的运行规律。这天魔星也并不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而是之前就若隐若现,昨晚成了势!西南方向,怕是会有变故!”
温黄:“这天上的星星跟地上的事情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吧?不过是人为把一些巧合联系在一起!”
道济宗师说:“要说有关系,无人知道是何关系。要说没有关系。有些星势起来,却必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例如,几百年才出现一次的瘟皇星,每次出现,必有瘟疫。
又例如一些关于天气的星象,也基本上十有**都是准的。”
温黄:“……那,难道西夏又要来犯?”
道济宗师摇头:“天魔星,指的是一个人!一个祸乱人间的人!例如芈魇,在她入宫为后那一年,天魔星成势!”
温黄:“那个人会是谁呢?”
道济宗师笑道:“如果能知道那个人是谁,薛天师怕是早已羽化成仙了!还能在人间混吃混喝?”
温黄点头。
道济宗师看着她:“进宫之前我给你占了一卜。”
温黄:“啊?给我占卜?”
道济宗师:“算命。”
温黄:“原来您真的会算命?”
道济宗师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签,上面鲜红的两个大字: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