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沙说:“下南洋的船!到时候,她会成为船妓,或者被卖到南洋那些妓院去。”
温黄:“……”
“神女!”慕沙说,“刚才,宗画没有骗你,她就是那样以为的!但事实的真相并非如此。”
温黄:“事实的真相是怎样呢?”
慕沙:“主人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假装参与其中,就是为了救你。”
温黄:“是吗?”
慕沙:“嗯!主人说,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会救你离开,不会让你被那大颂昏庸的皇帝所——”
慕沙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瞪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温黄。
又顺着温黄的手,看向她自己心口的匕首。
温黄不知何时捡起了宗画的匕首,趁着慕沙放松警惕之时,直接扎进了她的心脏。
“你……”
温黄冷冷看着她:“我知道是谁在骗我。”
慕沙“通”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温黄蹲下去,将包住匕首手柄的手绢拿了下来,叠起来,放回怀里。
在这个方圆数里荒无人烟的松树坡上,只剩下温黄和宗画的车夫两个活人。
温黄看向车夫。
他早已经吓瘫了,空气中隐隐有尿骚味。
温黄伸手,从慕沙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沉甸甸的都是银子。
还有好几片金叶子。
温黄拿着那个荷包走向车夫。
车夫看温黄走近,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就想跑。
“帮我一个忙。”温黄颠了颠荷包,让里面的银子撞的叮叮响,“做完了以后,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为了不牵连到自己,车夫和车都是宗画临时租来的!
本来,车夫只想要活命,但是看到了沉甸甸的荷包,他瞬间动心,又想要钱了。
毕竟,他跑这一趟,一个子儿还没拿到。
“你要我帮你干什么?”车夫问。
“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温黄说,“然后你就拿着银子走,跑得越远越好!”
车夫:“啊?”
……
东方隼到的时候,慕沙已经凉透了。
温黄被绑住了手脚,塞住了嘴,躺在马车里,见了他,“呜呜”直叫唤。
东方隼急忙亲自给她松了绑,拿出塞嘴里的东西,问:“这是怎么了?谁杀了慕沙?”
温黄吓坏了的样子,哆哆嗦嗦地问:“东方?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是我!”东方隼说,“我听说你出事了,派慕沙来探听你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温黄说:“宗画!就是……我的一个仇人,把我绑了来!慕沙救了我!可是……可是……”
温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车夫,杀了慕沙!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一点一点流干……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东方隼安慰她说,“回头我让人来给她收尸,厚葬她即可。”
温黄:“对不起啊东方!都是我害了她。”
东方隼:“没事!你以为她真的是郡主吗?她就是我的一个女使罢了。”
她对你如此忠心,你却如此漠视她?如果她泉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变成厉鬼来找你讨债?
温黄含泪笑了笑,说:“谢谢你救了我!我以为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