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么多的官员前往江南,却没有一个人查出谢良罪证,原来都是收了谢良的孝敬。
原着小说中的反派,虽然坏,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或许沈宴有别的难言之隐吧。
江绵绵心绪有些不宁,却并没有继续提起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别的事情,“修建堤坝事情如何了。”
江绵绵原本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却偏出了这样的事情,江绵绵总觉得修建堤坝的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惊蛰没有隐瞒,将调查到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江绵绵,“看似是修建堤坝为国为民的好事,实则是为了私粮能够走水运,这样也可以节约成本。”
谢良这些年一直都是借的荆州的道,荆州刺史也并非是个好相与的人,每次借道势必要送上大批的孝敬。
谢良此人又为人自私,怎么舍得将这么多的钱白白送给荆州刺史当孝敬,故而想出了走水路的这个办法。
走水路势必会用苏州的码头,所以在这苏州自然要安排谢良所信任的人,林清年纪轻轻便能坐上这苏州的知府,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走苏州的水路,便不用再与荆州借道,就能直达荒凉之地了。
江绵绵转动茶盏想的出神。
“谢夫人的事情如何了。”当时江绵绵让霜降前来调查秦兰月,在谢夫人哪里看到些许的破绽之后,江绵绵便将这件事情继续交给霜降前往查探。
比起惊蛰,霜降年纪还小,倒是显得不那么沉稳,许多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霜降不开心说,“那谢夫人在嫁给谢良之前与秦兰月先生有过一段过往,只是林老瞧不上秦兰月,所以兰月先生才会奋发图强去考取功名,只是在路上出了事情,而秦家也被人冠上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惊蛰目光不自觉从江绵绵身上飘过,虽然有些话江绵绵没有问,惊蛰示意霜降继续说下去。
“其实谢夫人的父亲早就和谢良狼狈为奸,为了让女儿嫁给谢良,特意与谢良合谋给秦家安上了这莫须有的罪名,秦家被抄家,秦兰月在京城的路上遇到事情很快就传到谢夫人的耳中,最后谢夫人在家里人的逼迫下嫁给了谢良,只是这些年谢夫人对谢良并没有什么感情,府中那些小妾不止是不是谢良自己抬进府的,还有一些谢夫人安排进府的。”
江绵绵听的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之前霜降前来江南调查秦兰月的身份,只是为了确定江南确实有秦兰月此人,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不知道秦兰月知不知道自己这灭门的仇人是谁。
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恨死谢家了。
江绵绵忍不住叹息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呀。”
霜降也觉得如此,甚至还有些开始心疼秦兰月了。
除了怜悯之外江绵绵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倒是觉得这位谢夫人极其的有意思。
江绵绵意兴阑珊询问道,“你们说谢夫人究竟知不知道这杀害秦家的是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父亲。”
不难看出谢夫人对秦兰月还是有情的,不然伪装的如此无懈可击的一个人在她提起秦兰月的时候回露出破绽。
“应该是不知道吧。”霜降看着阴晴不定的江绵绵,担忧询问,“郡主是打算告诉谢夫人。”
“我有那么狠毒吗?这件事情瞒着吧,本来就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了,若是在知道这些事情估计就更加可怜了。”江绵绵对于这些红色的事情就当听了一个故事,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
江绵绵慵懒打了个呵欠嘱咐道,“这些事情我们不必在继续插手了。”
两人应下后,没有过多的打扰离开了房间。
江绵绵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拿起床上的披风裹在身上,摸黑去了沈宴所住的西跨院。
今日恰好是梁晨值守在门外,看到江绵绵过来后,梁晨连忙狗腿迎上前去,“嘉禾郡主怎么过来了。”
“沈侍郎休息了吗?我有件事情想找沈侍郎谈谈。”江绵绵看到房间还未熄灭的蜡烛,知道沈宴怕是还没有休息。
“侍郎知道嘉禾郡主必然会睡不着,所以还没有休息在等着郡主呢。”说完梁晨赶紧上前帮江绵绵开门。
沈宴早就猜到小姑娘必然会对谢良不放心,必然会让惊蛰前往调查。
这几日惊蛰一直都不在府中,今日却忽然回来了。
除了查到了谢良的事情怕是也没有背的事情了。
沈宴煮了一壶热茶,见江绵绵进来后,亲自帮江绵绵倒了一杯热茶。
随即冰冷的眼神看了梁晨一眼,梁晨立马乖巧的离开了房间,顺手将房门一并合上了。
如今房间内只剩下江绵绵与沈宴彼此二人,江绵绵不喜欢拐外抹角,直言不讳说,“沈大人既然已经猜到我来此的目的,不知道沈大人有什么可说的,还有对于谢良沈大人有什么打算。”
“现在不是除掉谢良的最好时机,留着谢良还有用处。”沈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短短的几句话。
江绵绵对于朝堂的事情虽算不上愚笨,但是也不是很聪明,反应了片刻后才明白沈宴这话中的意思,慵懒的询问,“沈侍郎莫不是看中了苏州的码头。”
“苏州码头可直达荆州,林州,武陵等地,若是开通了,以后对于这几地的生意往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助益。”沈宴冰冷的眸子下闪过一抹精光。
看来沈宴的野心并不会止步在朝堂之上。
谢良以为,开通苏州的码头就能不用受荆州的钳制,而做着一切的前提就是收买一下沈宴便可。
估计无论谢良怎么都没有想到沈宴的胃口极大,对于那些孝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想要的实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苏州码头。
“这谢良走的是粮食的生意,若是沈侍郎接手不知道想做什么生意。”江绵绵意兴阑珊的询问,倒也没有来之前的那些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