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善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松柏话中的意思,诧异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虽然俨如和孙昭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就怕郡主律法严明,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拉她去陪葬了。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左善的心中是充满恨意的,即便是被江绵绵和沈宴杀了,左善也是无怨无悔的,反倒是现在开始害怕死了,害怕被江绵绵发现了真相。
松柏看出了左善的心思,倒了一杯粗茶放在了左善面前解释说,“这件事情即便是你不坦白,郡主身边的惊蛰还有霜降也必然能够查出事情的真相,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处在一个被动的地方,反倒是不如现在主动出击,而且现在郡主身边也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反而是左大人深受百姓的信赖,郡主自然也不会动你。”
“按照你说的真的可以吗?”左善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有问了一句,毕竟事关自己身家性命,不能开玩笑。
松柏极其认真的点点头,“放心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不仅如此说不定还会因为大人的坦诚而得到郡主的重用。”
左善思虑了良久,还是决定按照松柏所说的去做。
不过今日郡主舟车劳顿想必很是疲惫,所以左善并没有立马去打扰,反而是等到了晚上才再次去了江府。
沈宴没有将这宅子放沈府,而是写的江府,便希望江绵绵能和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带。
江绵绵睡了几个时辰便醒了,裹着披风依偎在火炉前靠着火,忘川扔进去了两个地瓜顺便烤着。
冬至和惊蛰已经去查有关俨如和孙昭的死因了,所以府中就剩下江绵绵与忘川还有黄泉。
不过霜降也被留了下来,虽然这梁州城内有两千的私兵,但是惊蛰还是不放心江绵绵的安危,所以特意留了人在这里保护江绵绵的安全。
霜降太过聒噪了,惊蛰害怕带着霜降去查这些事情比较费劲,索性直接将霜降留在了府中。
当时在回漠北之前,沈宴专门去买了几个粗使丫鬟和小厮。
小厮匆匆跑来了花厅,停在离江绵绵五步远的地方回禀道,“郡主,左善大人过来了,郡主可要见。”
江绵绵点点头,让小厮将左善带进来。
一旁伺候的黄泉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不由的询问道,“郡主这左善大人白日的时候不是已经来过了,怎么现在又过来了。”
江绵绵一副早就看破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左善现在过来怕是主动交代有关于俨如和孙昭死因的事情。”
“左善大人怎么会知道。”黄泉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若是左善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何上午来的时候不一起说,反而是等到了晚上。
真的是令人好生奇怪。
或许是左善自己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吧。
黄泉只能如此想着。
江绵绵病没有解释,反而是与一旁的黄泉说,“去倒两杯热茶过来。”
黄泉应声而去,等黄泉回来的时候左善已经跟着小厮过来了,黄泉自然的将两盏茶杯放好后,自然的推到了一旁。
左善看到江绵绵后,什么都没有说,扑通一声直接在江绵绵面前跪了下来。
黄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江绵绵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自从左善跪下来的那一刻,江绵绵就知道或许俨如的事情和左善脱不了干系了,之前的时候江绵绵还只是怀疑俨如的事情或许左善只是知道真相没有禀告,现在看来并不是了。
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左善做的,江绵绵都没有打算追究,但是有些事情的真相却还是要查的,毕竟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才行。
而且这梁州城还是左善说了算,那些百姓并不会因为他是西北王的女儿,嘉禾郡主就会听命于她,反而是会继续听命于左善。
江绵绵上前将左善从地上搀扶起身说道,“左善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如此。”
听到江绵绵这番话后左善自愧不如,而且这中间这段时间,便是江绵绵给自己留出来思虑的时间。
左善自惭形秽的坐在太师椅上,懊恼的说,“嘉禾郡主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俨如和孙昭是我毒死在牢中的,我生怕惊蛰和霜降会查到真相,便想着放火毁灭证据,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郡主的言情,还请郡主责罚。”
在听到这番话后,江绵绵没有一点的意外,反而是一脸淡定之色看了左善一眼。
江绵绵看了黄泉一眼,黄泉瞬间心领神会的上前将左善从地上再次搀扶起来。
江绵绵解释说,“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俨如和孙昭早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了,这两个人坏事做尽,我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两个人惩罚一个爱戴百姓的好官。”
在听到江绵绵这番话后,左善才敢确定松柏没有骗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江绵绵真的没有追究任何的责任。
不过江绵绵却问道,“我想知道左大人和俨如究竟是什么仇恨,非要亲手杀了俨如不可。”
那些都是深埋在心底的事情,如果没有抓住俨如,左善想或许那些事情将永远放在心底永远都不会被提及,但是看到俨如被关在梁州城大牢的时候,左善心底所有的恨意在一瞬间全部都涌了出来,他不想就这样放过俨如。
江绵绵已经不降罪了,而且现在俨如都已经死了,有些东西也该释怀的时候了。
左善看了江绵绵一眼,忍不住叹息一声,解释说,“俨如害了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我对俨如恨之入骨,从前我要保护梁州城的百姓,自己没有本事杀了俨如,可是可看俨如被关在梁州城的大佬的时候,我便想亲自为我的孩子报仇亲手杀了俨如。”
“我相信左大人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既然是俨如害了左大人的孩子,那关孙昭什么事情。”这也是江绵绵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