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忘川离开房间之后,江绵绵将盆子端到床边,自己也磨磨唧唧的挪到了床上,拿起一块娟帕打湿轻轻在沈宴的嘴上擦拭了一圈。
江绵绵还从未给男人打理过胡子,这还是第一次,所以动作不免有些生疏。
之前的时候曾经见过大哥打理过一次,江绵绵不免好好的想了一下,随后拿起皂角好不容易弄出了一堆泡沫,江绵绵手捧着破魔磨磨唧唧的挪动到了床上,将那些泡沫都打到了沈宴的胡子上,在沉寂了片刻后,江绵绵果断的拿起了刮刀,慢慢的在沈宴的脸上轻轻刮动。
江绵绵也不敢用力,生怕稍微一用力就惹祸了,到时候在给沈宴整的破了相,估计就没办法面对那老爹爹了,不过江绵绵越是这样想,还偏偏越是做了这样的事情,江绵绵手指微微的颤动,一不小心直接将沈宴的脸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江绵绵看着这鲜艳的红色瞬间慌了,手中的帕子手足无措的拿了起来,轻轻的在沈宴的脸上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不过幸好的是血止住了,而沈宴也没有被自己弄醒。
或许是因为本就知道是江绵绵在自己身边的缘故,所以在江绵绵不小心将自己的肌肤割破了,沈宴都没有被这轻微的疼痛吵醒了,如果换成是在漠南,不要说是这轻微的疼痛了,就算是轻微的脚步声,在睡梦中她也能听得到。
虽然惹祸了,但是江绵绵并没有停下给沈宴动作的手指,没过一会胡子就干净了,江绵绵用帕子将男人脸上多余的泡沫擦拭干净,只是脸上的血道子还在,江绵绵一时之间有些惆怅了,这算是彻底毁容了,估计明日沈宴都没办法见人了。
不过江绵绵没有想那么多,没过一会就靠在床边睡着了,连给沈宴刮胡子的刮刀都没有收拾起来。
翌日沈宴睡醒之后,就见小姑娘依偎在自己怀中睡着,沈宴原本还想多陪这小姑娘一会,只是约左善和松柏的时间便要到了,没有办法,沈宴只能尽量轻手轻脚的将怀中挂着自己的小姑娘罢了下来,在下床后,沈宴才发现放在床边的盆子,还有刮刀。
沈宴不由的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还帮自己刮了胡子,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在这个小姑娘面前,他竟然睡的这般死,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宴穿好衣服后,便将脸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转身便直接出了房间往前院花厅去。
这陆辞还有江彦以及沈宴都住在这江府内,所以这左善和松柏便没有让两人往衙门内跑,而是主动来了江府商量事情。
几人凑到一起,才发现沈宴的脸上竟然有伤,松柏和左善毕竟只是一个下臣,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却也偷偷的笑了。
沈大人这脸上的伤必定是和郡主有脱不了的干系,毕竟除了郡主谁敢动沈大人。
左善和松柏沉默没有询问,但是旁边的江彦却忍不住问道,“你这脸上的上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你昨天晚上和绵绵打架了。”
沈宴看着几人看着自己那莫名的表情,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估计是昨天晚上小姑娘帮自己刮胡子时惹的祸,不过沈宴却觉得这伤口都是暖的,不由的笑道,“哪里有大家,大舅哥是你自己想多了。”
“你以为我是害怕你被欺负,我是害怕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被你欺负了。”江彦看着沈宴这幅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过看着沈宴脸上的伤,江彦还是挺心满意足的,最起码自己那个傻妹妹没有被人欺负了,反而是支棱起来了。
沈宴知道江彦这是话里有话,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说道,“我都这样了,还能欺负了你妹妹不成,所以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几人在一起玩笑了几句,便回归了整体,开始说起了正经的事情。
江南的事情还算是稳定,只是这西北九州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麻烦在里面的,现在已经有人主动归顺了江承安,但是还是有人心存侥幸心理。
不过沈宴现在还没打算动那些人,不由说道,“现在年关将至了,还是在继续让那些人蹦跶几天吧,等年关之后,便可以直接将西北九州尽数收紧囊中。”
“松柏先生和左善大人对这西北九州算是比较熟悉的,不知道两位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左善没想到沈宴还会问自己的建议,不过比起松柏,左善这个人的就没什么建议,因为她对九州的事情并不是很熟悉,自从到了这梁州城以后,她就很少出去了,更别说九州究竟什么情况了。
与此同时的房间内,等江绵绵睡醒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不仅如此连塌都已经冰凉了,江绵绵不由叫了忘川进来,“沈宴呢。”
“沈大人现在正在前院和几位大人商谈事情,郡主要不要起床先吃点东西。”
江绵绵平常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是现在沈宴在,江绵绵便想改一下,不由的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洗漱过后,团圆便将早膳送了过来。
是包子和小菜,不过这包子的卖相有些不是很好看,就连这小菜看着也有些脏兮兮的,看着无从下口,江绵绵坐在桌子前,看着这一桌子的东西,难为情的问了一句,“厨子的手是不是被门夹了一下,还是我们府邸换了厨子。”
团圆有些时候比较愚笨,所以并没有听懂江绵绵这话中的涵义,有些晦涩难懂的看了旁边的忘川一眼,忘川不由好心笑着解释了一句,“郡主是问今天早上这包子和小菜怎么这般难看,是不是厨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团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说,“郡主并非如此,这包子和小菜是昨日入府那个姑娘做的,那个姑娘说是做了一下对不起郡主的事情,所以特意做了这些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