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北等明景忱离开后,才敢捧腹大笑。
高贵自负的明二爷经此一遭,恐怕再也不敢对着今昔嘴贱了。
要不是怕明二爷发疯,他可真想录下视频,发给京城那伙人看看,场面一定有趣极了。
“昔姐,原来你会武术啊。”陆羡北笑过后,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走到今昔跟前问,“哪个路子的,段位比二爷的还猛。”
今昔慢条斯理的开口,“天生力气比较大。”
原来是野路子!
陆羡北心里吃了一惊,纯靠力气都能降服二爷,这要是专业培训下,不得逆天。
大佬果然方方面面都很强!
他暗自啧了一声,又说道,“二爷就是嘴上不饶人,没有针对昔姐的意思,这世上能入二爷眼的,五根手指头都数不上来,要不是他是三爷亲哥,早被无数看不惯他的仇家暗杀了。”
今昔懒羊羊的笑,精致眉眼间那股张狂冷戾浮现,“所以我刚刚饶了他一条狗命!”
看着女生这副目空一切的姿态,陆羡北几乎要给她跪下,“昔姐,三爷还在呢。”
玩玩可以,真玩出命开,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明司衍眼里露出浅薄的笑,”今今这么给我面子啊?”
陆羡北:不是,三爷你这突然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真没把二爷当人看了。
骤然想起刚认识今昔那晚,他被今昔断言活不过今夜,那会他特吊的怼了今昔一通。
现在对比一下今昔对待二爷的态度。
突然觉得自己捡回一命是怎么回事?
明景忱在洗手间待了一整天,换了几十浴缸的水,才终于脸色发白的走了出来。
深夜。
明司衍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明景忱浑身发虚的进来,冷淡的要求,“我要睡主卧。”
明司衍头也不抬,“你该回酒店了,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明景忱一整天没吃饭,泡澡泡的头昏脑胀,此刻听到亲弟弟畜牲言论,额头青筋暴跳。
“我看见你让那个女人睡你主卧了,你让她出来。”明景忱提到今昔,眼眶都发红,气的,“你这整个别墅也就主卧能配得上我,那个女人的身份睡哪里不是睡?”
明司衍从电脑上抬起头,“还没被收拾乖?”
明景忱身体微僵,白天的事情不能想,一想胸口又有反胃感,他摁着眉心,骄矜二爷傲气凌人道,“你就不怕我告诉母亲,你抛下京城所有的一切,只为了海城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女人?”
明司衍,“你可以试试。”
明景忱瞬间噎住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由于明司衍太过不近女色,明母一直担心他的性取向,怕他找不到媳妇。
如果知道明司衍找了女人,恐怕第一反应是直接催婚,哪里顾得上身份不身份的问题。
咬了咬牙,明景忱雪白的脸庞铁青,“我不会同意你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明司衍十分认真的开口,“我想,你应该更正措辞。”
明景忱,“?”
“今今不是我的女人。”明司衍双手交叉,撑在下颚上,温声徐徐说,“是我在追求她。”
明景忱当场目瞪口呆,他声音都在抖,“你疯了。”
今昔的履历在普通人里都没眼看,怎么配得上他高不可攀的三弟?
三弟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用上追求两个字。
“她这么差劲,你都还没追到?她分明就是在耍心机吊着你,你怎么这么愚蠢?”明景忱冷声说,打量着明司衍,恍然发现,自从三弟来了海城,像是变了一个人。
之前的三弟,可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现在却矫情许多,都搞起深情追求这套了。
那个今昔到底哪来那么大的魅力?
明司衍听不得任何人贬低今昔,眼尾锋利的扫过去。
明景忱不由得抿紧了唇,沉默几秒钟,缓缓开了口,“宴家一直有意与明家结亲,虽然他们家没有直系小姐,可高子瑜是宴家培育出来的最有天赋的炼药师,还是医药研究所所长的亲传弟子……宴家那边有意,你就只能履约同高子瑜结亲。”
明司衍敲打着键盘,侧颜冷峻凉薄,是不在意的高深姿态。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宴家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取消了?什么时候的事?”明景忱脸色微变。
“我的事你别管。”明司衍道,“等今今高考结束,我会带着今今去一趟宴家,公开说清楚。”
“你还要带那个低……她去宴家?”明景忱不屑,“人生来贵贱不同,明家的地位超群,你身为明家的家主,未来的主母必须拥有同你一般高贵的血统。
虽然高子瑜不是宴家主脉,但她通过后天努力有此成就,也算勉强及格,适合做正妻。
今昔虽然容貌不错,但出身摆在那里,登不得大雅之堂,你若真喜欢今昔,可以养在外面!”
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放在之前,明景忱不会看上高子瑜,但是有今昔这个对比,他忽然觉得高子瑜挺好。
反正让他选,他肯定选高子瑜当弟妹。
明司衍点燃根烟,指尖夹着咬嘴里,嗓音漫不经心的,“你喜欢高小姐,那你娶她啊,我想宴家应该不会拒绝。”
明景忱坐在沙发上,仍是白衣胜雪,姿态倨傲而高贵,“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肤浅?我绝不接受任何女人碰到我的身体!”
明司衍吐了口烟圈,神色寡淡的看着他,“今今是我认定的,如果你还想我认你,摆出你该有的态度来,”
“你想娶她?”明景忱沉眸,“母亲的身体不好,还需要高子瑜帮忙照料,你要因为今昔置母亲于不顾?”
“你觉得呢?”明司衍嗓音干净凉薄,浅薄的笑着,五官潋滟又分明。
“二哥,这话你记清楚了。”明司衍把烟掐灭了,声音很低沉,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和今今,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来。”
兄弟俩对话的时候,上洗手间经过书房的陆羡北听到后面这番话,表情渐渐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