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幽幽的看着明司衍。
她没想到明司衍这么快猜到她的小马甲。
而周围的人听到明司衍这么问,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今昔虽然惊讶于明司衍的聪明,还是贼稳,手环着胳膊,慢悠悠吐出两个字,
“你猜?”
明司衍笑,“跟我来京城那天。”
明景忱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从怔愣到不可思议,一个大胆又荒唐的念头闯入脑海。
难道今昔是……
紧接着。
就听到今昔轻描淡写回了句,“是吧。”
华世安目光如炬看着今昔,“J.x老师,这是三爷的锅,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从进门到现在。
这是华世安第一次和今昔说话。
态度可以说是,谄媚讨好到了极致。
当然,这和华世安叫今昔J.x.老师比起来,还不够看的。
……怎么可能?她?!
几个医生震惊极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宴知遇张了张口,目光再次落在了今昔身上。
明景忱更别说了。
从得知是今昔救了他母亲后,他的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只有他能体会。
结果现在放出来一个重磅炸弹,在他心里一直以为的草包,其实是神级炼药师!?
就离谱!
除了明司衍跟今昔脸色不变,全场也就明风很淡定了。
毕竟他早就猜到今昔和医药研究所有联系……再加上之前今昔在他面前表露出的不平凡。
怎么说呢。
就是大佬基操罢了。
他唯独好奇的是,“三爷您之前就知道?”
所以才会从头到尾,他才那么坚定的相信今昔从不动摇?
明司衍,“刚刚知道。”
华世安脾气古怪,一个电话就能说的事,不可能亲自过来告诉他们是高子瑜治病出错。
别人没发现的细节,明司衍发现了。
华世安目光总似有似无偷暼今昔,特别刚进来提到J.x的时候,还紧张的看了眼今昔。
明风哑然。
莫名感觉又磕到了糖呢!
他兴致勃勃和明景忱道,“二爷,你现在信我,今小姐是大佬了吧!”
一开始明风也看不上今昔,可是事实一次又一次告诉他。
能被三爷看中的女生,必定和三爷一般变态。看书溂
明景忱,“……”
你知道我社死吗?
明风,“二爷,您怎么不说话?”
明景忱额头跳了跳,“我跟你说个屁!”
他脸色异常的差,没去看今昔,把话题转了回去,看着高子瑜,“你还挺会装。”
高子瑜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心口宛如被狠狠插了一刀。
她猝不及防的朝今昔那边冲去,由于情绪太过激动,撞到今昔的身体,惹得女生往后退了两步,腰抵到了桌角。
今昔眸光沉戾,抬脚把高子瑜踹到了地上。
高子瑜闷哼一声,脸色雪白,失魂落魄,一直在呢喃,“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会是神级炼药师,你凭什么是呢……”
当她还在为如何升级努力时,发现她最看不起的情敌,却站到了她连仰望都看不到的山巅之上。
她在嘲笑今昔不值一提的时候,今昔一定在心里骂她是个脑残吧!
这个打击,太狠了。
然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她听到华世安开口说,“高子瑜,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弟子,医药研究所里你的医籍会被开除,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高子瑜脸色大变,直接朝着华世安跪下来,“师父,弟子错了,您别这么对我,医药研究所是弟子的梦啊,您给弟子一次机会……”
华世安一脸晦气,“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个心机奸诈的弟子。”
高子瑜恐惧。
她仗着华世安弟子的身份,才能在医协组织里得到天才权威专家的称号,若是被华世安赶出医药研究所,她的声誉全毁了!
她原本还想等升级为高级炼药师后,就能得到去S洲进修的机会。
高子瑜恶狠狠的看向今昔,“今昔,你非要对我如此赶尽杀绝吗?你怎么这么恶毒!”
“够了!”宴宁青冷漠的声音响起,他过来拽住高子瑜的手,把她往今昔那拖,“错了就是错了,你应该和今昔道歉!”
今昔没个正形站在那儿,眉眼低垂着,散漫又随意。
手碰了一下后腰,骨子里的邪气张狂,看的高子瑜眼睛通红。
“我不道歉,我没错!”高子瑜咬牙,和今昔道歉等于要她的命,何况她清楚今昔这种脾气,她道歉只是受更大的屈辱。
“她弄骨折我的手,跟我道歉了吗?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她的治疗是有用的,我就是想试试药方有没有用,我从始至终也是在为明伯母考虑,治病本来就会有风险,就因为我治的不如她,我就错了吗?”
宴宁青简直被高子瑜的不知羞耻发言惊住了。
他丢脸极了,脸色更沉,“你不要胡搅蛮缠。”
“残害我母亲,报警处理。”明司衍开口。
听到这句话,高子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眼泪落了下来,“三爷,我跟您认识这么久,您怎么这样对我?”
明景忱皱了下眉,没帮腔。
他是恼恨高子瑜算计他,险些害了他母亲。
可是高子瑜终究是宴家的炼药师,宴家主特别疼爱她。
报警的话,两家的世交情分,不要了吗?
“明家主,这事怪我。”宴知遇忽然开口,他把高子瑜拉到自己身后,毫无底线的为其撑腰,“子不教父之过,子瑜是我很重要的家人,她的错,由我来承担。”
宴宁青看他爸,“爸,你在干什么?”
宴知遇很严厉的让儿子闭嘴,接着又放低了身段,“你儿时,也曾叫我一声叔叔,叔叔请求你,可不可以不报警?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身居高位的宴家主,垄断炼药行业的巨佬,近乎谦卑的弯下了腰。
这时候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只想保护自己家人的普通长辈,即使知道是高子瑜错了,他也没有底线的要让她全身而退。
明司衍捏了捏眼角,他一直把宴知遇当成很尊敬的长辈,宴知遇也曾教过他一些商战术。
他很不解。
昔日雷厉风行,手段果决,睿智又理智的宴家主,怎么会变成这样糊涂护短的人。
明明高子瑜对他而言,就是个外人。
他为何舍弃颜面,抛掉一个大家之主该有的立场,为一个外人卑微到尘土里?
“宴家主,你曾经对我说过,错了就是错了,任何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愧于心。”
宴知遇露出几分惨然,不想解释什么,他又看向今昔,深吸了两口气,沉沉道,“今小姐,子瑜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不是个好家长,这孩子被惯的有点娇纵,但本性不坏。
她从小就为炼药而生,现在她的手已经无法使她炼药能力再进一步,医协组织也不会再收她。而你前途似锦,没有任何损失,恳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