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强夺易水,攻势如潮
“报,禀告将军,新城,定兴失守,现如今一支夏军正在猛攻涞水防线。”
一时,安军斥候顿时之间便将己方所发生的异变紧急告知守军将领。
闻言,守将不由顿时悸动震惊,为之一震,半响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后方?夏军?”
“窦建德究竟是如何突破新城、定兴两城的?”
很明显,这员守将并不是纯正的河北将领,对于易水沿岸的地形并不是十分清楚,他也压根不知晓白沟河有一处河水平缓,大军很容易渡河。
况且,此处地形就算是常年居住在当地的河北人士也不一定清楚,其这道河岸极为隐蔽。
要不是因为夏军军首席谋臣宋正本为河北人士,当年游历河北、考察当地风土人情,最后又以亲身经历,绘制出一副地形图。
恐怕,此时夏军也并不可能能够突破新城,定兴,直袭涞水。
其实,这员将领还真不是河北人士,乃是从中原地区投奔而来的,其名号也比较响亮,姓左,名天成。
左天成,兴唐传人物,乃是汜水关总兵,曾力抗西魏(瓦岗)五虎,丝毫不惧,后曾败于裴元庆的链子锤,被震落山崖。
可惜,后来却阴差阳错的碰见了雄阔海,被其一枪结果,结束了其辉煌的一生。
至于这一世,左天成也同样因功为汜水关总兵,却遭受西魏的大举进攻,因实力不济,最终败退。
由于这一世杨林并未在扬州设计众反王夺魁大会,故而左天成落难到河北,最终一番巧合之下,却成为了安军之中的一员将领。
由于其乃是隐姓埋名加入的安军,所以史思明并不清楚此人便是左天成,不然不会现今,都只是声名不显的小将。
不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由于左天成本身能力便不俗,受史思明看重,才会在史思明领军与齐军对攻后,将其易水防线交给其固守。
只是,左天成却吃了一个不是河北人士的大亏,虽然其早年也曾征战辽东,可并不太熟悉幽州易水的地形。
此时,反而被宋正本的计策打的措手不及,新城、定兴二城的失守,涞水防线的危急已经如一柄重锤,敲在左天成的心里。
不仅如此,左天成的梦魇却才刚刚开始,并未结束。
“禀告将军,对岸的夏军不知何缘故,如今竟然疯狂发动进攻,不计伤亡,强行猛攻。”
“如今虽然暂时还未攻上岸来,可其实力也不可小觑,我军逐渐在抵挡不住,还请将军速速定夺!”
一时,在涞水防线危急的时刻时,窦建德却已经得知雄阔海的捷报,故而加大力度,大举攻击易水防线,颇有一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感觉。
不过,也正是由于夏军忽然力度加强,安军的守势程度才逐渐加深,达到极限的地步。
毕竟,凡事皆有一个度,虽然安军凭借着易水天然的防线阻挡夏军多日的猛攻,对其造成重大伤亡。
可是,只不过安军却也在连日的猛攻下,同样并不好受,此时窦建德不计伤亡,疯狂猛攻,在加上新城、定兴失守的消息已经蔓延在军中。
此时军士慌乱之间,便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仿佛已经撑到极限。
同时,好似现实正在印证这种猜测一般,“砰”的一瞬间,赵匡胤麾下的本部兵马,其呼延赞率先迎着箭雨,领军先行杀上岸滩。
一时之间,呼延赞身先士卒,手提双鞭,领众杀入安军阵中,顿时势如破竹,不可阻挡,杀得其军血肉横飞,进皆胆寒!
毕竟,安军阵中除了左天成之外,却并无一位能够震硕全军的猛将,抗衡呼延赞。
不过,呼延赞由于要指挥全军,无暇顾及呼延赞,一时呼延赞竟然在阵中杀数个来回,却还相安无事。
不仅如此,紧随其后,李继隆、石守信也领众杀奔岸滩,加入对安军的厮杀之中。
瞬息间,随着夏军之中数位大将的勇武,率众厮杀在岸滩,夏军军士终于在岸滩站稳脚跟,随后夏军士卒便犹如涌动的潮水一般,越来越多的军士汇聚在岸滩,逐渐逼近岸滩一线。
后方,阵中,亲自上阵,鼓舞军心的夏王窦建德眼瞧己军已经登岸,大笑一番,道:“哈哈!”
“我军战力果真乃是天下第一,正面攻击易水防线,居然也将这块硬骨头啃下来了。”
不得不说,夏军军士的战力的确不可小觑,虽然此次攻下易水防线,也有采用宋正本之策,忽然袭击新城、定兴,威逼涞水防线。
不过,要是夏军士卒没有极强的战力,此次强攻易水防线,也不会如此便轻易攻下。
毕竟,安军在易水的防御,虽算不上铜墙铁壁,可也无懈可击,并无任何破绽!
厮杀一番,左天成此时已经浑身是血,可眼瞧逼近岸滩的夏军军卒已经越来越多,杀之不尽!
故此,此时其心底已经心如明镜,心知易水今日失守以成定局,最终为了保存实力,便下达撤退指令。
旋即,左天成凭借自身的勇武,率领残余之众摆脱夏军士卒,放弃易水防线,向涞水缓缓奔去!
经过一番苦战之下,夏军军卒彻底清空易水周边的安军士卒,将其牢牢掌控在手中。
撑船渡过易水的窦建德,在易水之中,眼神眺望在易水底。
此时,其水中那清不见底的水底如今已经被染上一层血色,浑浊不已。
不仅如此,其漂泊在水上的尸首,却也能够体现而出,此战的残酷。
“唉,想我窦建德也本是出身农家,平日里也只是希望每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可惜却遭受杨广的暴政。”
“导致天下各郡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徭役赋税苛刻,沉重,本王也系民众之请愿,得以位居王侯。”
“此战却让如此之多的义士为本王抛头颅、散热血,阵亡在此地,本王于心何忍啊!”
一时,眼瞧总总惨状,窦建德不由生出恻隐之心,无限的叹息着。
毕竟,窦建德早年乃是世代的农民,心底并无太大的志向,因缘巧合之下才走上一方诸侯的道路。
不过,窦建德虽然深处王侯,可平日里其衣食住行却同样节俭,完全没有大富大贵的景象,相反还很平常。
要不是窦建德的威望,恐怕其与普通百姓的穿着几乎一般无二!
而且,在军队取得胜利之后,其战利品窦建德也分毫不取,进皆将其赏赐给军中将校以及麾下军卒。
正是因为窦建德这种做法,才导致其麾下军卒战力能够保持着如此顽强的战力。
在此战中,夏军能够强攻夺取易水防线,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
闻言,一旁的宋正本缓缓拱手道:“夏王,你也不必如此过多自责!”
“毕竟,古往今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夏王能够早日扫除天下反王,平定乱世,让天下民众进皆过上稳定的生活,安居乐业。”
“只有如此,才能让今日的惨状不在发生,不然,如此惨烈的战斗恐怕日后将会层出不穷。”
随着宋正本的开解之下,窦建德才发现自己如今已经太过理性,也深知其所说乃是事实,便暗自调整过来。
只说,就在易水被攻占之后,夏军并未就此停滞不前,反而奋勇前行,继续疾驰,直奔涞水防线。
此时,窦建德已经决定,要一鼓作气,与雄阔海汇合,一举夺取通往涿县的最后一道防线,攻下涞水。
一时,夏军疾驰向涞水方向移动,企图与雄阔海汇合,一举将安军的势力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