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蓟城,惨烈的决战
蓟县城下,此时四周皆是一片战火擂鼓之声,其军卒与军卒之间此起彼伏的厮杀叫喊声不绝于耳!
此次,从笼火城至蓟县的道路之上,皆是血战的踪迹,此时此刻,齐军主将苏烈正领军与史思明战成一团,夺取最后的胜利。
围攻蓟县,诱安军大军前来,随后一举歼之,这便是苏烈在领军进入幽州之后,与麾下众将所商议而出的最终谋划。
尽管谋划前期并不顺利,可经历总总变数之后,史思明还是依旧领军大举前来,与齐军展开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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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齐军大营,蓟县守军由于响应史思明的号召,其守将当机立断领军出城,猛攻着齐军大营,以此分其兵,为史思明的主力创造大破齐军的条件。
不过,如今叛军的总总举动皆在苏烈的意料之中,此时副将张宪已经在营中布好防御,其守城的物资,诸如滚木雷石、箭矢,以及必不可少的猛火油。
攻防战才刚刚开始阶段,其攻击的激烈程度便随之而生,蓟县关乎整个幽州的安危,其城中的物资一应既全。
不仅仅是守城物资十分充足,就连攻城用的云梯、冲车以及井栏都充分的准备着,此战由于关乎决战的失败,叛军压根不能失败。
所以,此次蓟县守将在领军出城强攻齐军大营时,便将城中的攻城器械进皆开出,准备一鼓作气,直接拿下齐军大营。
“弟兄们,如今史帅就在我们前方与齐寇决战,我们皆是大好儿郎,绝不能给史帅丢脸,一定要响应史帅的号召,攻下齐军营寨。”
“弟兄们,各部听令,依次有序,攻击营寨,先登营墙者,赏赐百金!”
“杀,杀!”
一时,只说蓟县守将在一声鼓舞之下,外加士卒进皆听见赏赐,纷纷军心大震,高吼起来,径直向营墙逐渐逼近。
这恐怕便是所谓的以财帛动人心吧!
永远也不要小瞧在古代参军,一百金的诱惑将会有多大,须知,在古代的军卒,就算是参军一年,其军饷都不可能有百金。
所以,由此可见,此次叛军守将对于攻陷齐军大营的决心将是有多么的亢奋。
随着叛军士卒的渐渐逼近,营墙之上的张宪身披甲胄,早已整装待发,领众屹立于此,注视着叛军的一举一动。
约过片刻间,叛军士卒不约而同间皆进入了齐军弓弩手的射程之内,紧随着,张宪其眼中精光爆射,立即拔出腰中长剑,高吼着:“全军听令!”
“弓弩手,瞄准叛军,发射!”
一时之间,号令传下,齐军弓弩手进皆纷纷张弓搭箭,疾驰发射,顿时间,空中瞬息漫天而至,犹如沾染上一层厚厚乌云般,极为低沉。
片刻间,数之不尽地飞箭纷纷落入叛军阵中,一时间,手抗云梯奔跑的云梯队由于缺少防护力,纷纷中箭倒地身亡。
“啊,啊!”
一时之间,其叛军阵中顿时响起一丝丝惨叫,其哀嚎之声绵延不绝。
只不过,虽然叛军在弓弩的打击下损失惨重,不过由于有财帛的赏赐吸引着,故此叛军竟然前仆后继的袭来!
根本无视己军伤亡,死掉一批,后面的军卒继续迎难而上,悍不畏死地向营墙攻击着。
终于,在付出重大伤亡过后,叛军云梯队终于逼近营墙一线,架上营跺,其军士便奋勇攀爬,攻击起来。
至于叛军刀盾兵却以盾一边防御,一边使刀砍向木质所做的营墙,顿时之间,木屑横飞,到处的泡沫飞在空中。
由于营寨本就不是城墙,乃是大木所做,其防护程度本就不强,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叛军的高强度乱砍,故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之下,其渐渐开始抵挡不住。
虽然张宪命令弓弩手狠狠瞄准放箭,滚木雷石尽力招呼,可叛军士卒却丝毫不可小觑,依旧前仆后继的补上。
此时,却令本就雪上加霜的局势在陡然上升一个层次,因为速度极为缓慢的攻城车以及井栏姗姗来迟,已经逼近营墙。
一时,张宪手挥长剑,面色极为凝重,高吼着:“弓弩手,速速放箭,务必不让敌军井栏冲车靠近营墙。”
其实,这也指是张宪的无奈之言,按照张宪对于冲车井栏的了解,其防护力本就极为强悍,凭借区区箭矢又如何能够挡住其冲锋之势?
故此,张宪下令弓弩手放箭阻挡,只是为了延长时机,其真正的目的乃是让己军将火油等物资运上城头。
果不其然,其虽然万箭齐发,声势虽浩大,可对井栏冲车队基本没有任何的实质性打击,其依旧疾驰前进着。
“砰!”
一击轰天的撞击声响起,顿时硝烟弥漫而起,其战斗也进入到最为激烈的时刻。
只说,一时冲车结实撞在营门之上,其连城门都能撞动的冲车又如何不能撞破木质营门?
一击重响之下,其营墙之上的守军不由顿时感到站立不稳,好似地动山摇,其整座营寨都要塌陷一般。
“嘎吱吱!”
一时,被结实撞上的木质营门不由立即突起一丝丝的裂缝,好似随时要倒塌一般,瞧这架势,不出几下,恐怕营门便会被彻底见摧毁。
其实,这也纯属正常,以冲车的威力,就算是其坚固的城门,也同样能够对其造成重大伤害,木质营门又有何理由不能将之摧毁呢?
不仅如此,此时井栏却停滞在射程前,居高临下地向营墙上放箭压制着齐军士卒。
对,没错,就是居高临下,其叛军的井栏高达数米,远远比营寨的整体高度超出不少,在井栏上,其叛军可对营寨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故此,一时随着井栏上的弓箭压制,其齐军军士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因为几乎无处可躲。
随着叛军的井栏加入战场,其局势顿时便不容乐观,防守力度大减其一个层次,云梯队的叛军士卒奋勇开始攀爬起来。
其局势陡然危急万分!
旋即,张宪短暂沉思,不做丝毫犹豫,率先下令,喝道:“听本将号令!”
“将开水朝着叛军刀盾兵泼去,狠狠烫死其这群砸碎。”
号令刚刚传下,便见营墙上的守军士卒顿时将一桶桶开水朝着营墙一线轻洒而下,直逼营墙底部。
“啊,啊!”
瞬息的功夫,只见一桶桶滚烫的白开水便进皆泼到正在乱砍着营墙的刀盾兵全身,一时其众多刀盾兵军卒纷纷倒地,抱着自身被烫伤的皮肤打滚。
骤然之间,刀盾兵之困瞬息瓦解!
紧随着,张宪又将目光投放到冲车的方向,只见就这瞬息的功夫不至,其营门便产生着丝丝裂缝,隐约之间好似要倒塌。
见状,张宪丝毫不犹豫,高声道:“猛火油,给本将向冲车砸下去。”
号令传下,齐军士卒立即将装有火油的陶瓷罐猛丢而下,‘咚咚’的声响响起,其陶瓷罐纷纷碰见冲车旁被打碎,随后一阵刺鼻味传来。
顿时,张宪立即高喝道:“弓箭手,放火箭!”
轰然的瞬息,冲车处顿时燃气熊熊烈火,将早已洒落在地面上的火油纷纷点燃,在加上冲车本身又是木质的,焉能不燃起?
随着冲车缓缓燃烧着,逐渐化为灰烬,不仅如此,就连负责推冲车撞击营门的大半分军卒也因逃跑不及,丧身在火海之中,只有寥寥数人逃出生天。
眼瞧冲车以及丧失在火海,主将张宪才略松一口气,随后陡然高呼“灭火”的指令。
旋即,众守军士卒才纷纷将冷水倾倒下去,随着数十桶冷水的浇灭之下,其大火才缓缓熄灭。
此时,若隐若现的便见营门一线,进皆是一片漆黑朽木,几乎没有半点能够看清的地方,这还好是张宪反应及时,及时将大火熄灭。
要是其大火在燃烧片刻,恐怕其木质寨门也将受大火摧毁,最终叛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进寨中。
随着一番激战之下,此时齐军的压力顿时便减轻许多,可惜却依然难以久守,因为,此时叛军的井栏依旧还在骚扰着守军,压制其军力。
同时,云梯军卒却也猛攻着其营墙,断断续续的竟然有军卒爬上营墙,不过,却因为齐军反应及时,将其瞬息扑灭了。
随即,张宪不由缓缓注视着叛军的井栏,试图寻找着其有没有破绽露出,观察良久,却终于让其找到了良机。
“李忠,此时由你暂代主将,防守营寨,由本将领轻骑杀出营外,将其井栏,进皆进行摧毁!”
只说,此时此刻,张宪却在其中找到井栏的破绽,故而决定亲自领轻骑杀出军营,将其进行摧毁。
其实,这城中守将很明显并不适合攻城,其排兵布阵压根乃是一个外行,井栏虽然乃是攻城的利器,可是其弱点极为明显。
那便是由于其体积太过高大,导致其太过笨拙,不擅长移动,故此一般使用井栏攻城压制守军时,都应该在其附近安排重兵防守,谨防守军出城捣毁。
可是,此次叛军井栏附近却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要是张宪领轻骑杀出,几乎不过瞬息的功夫,便能将之摧毁。
而且,其叛军还没有足够的时间领军杀至,齐军战骑反而可以从容退走。
一番准备后,其营门缓缓打开,寨中忽然之间便见一将坐胯神驹,身披火红战甲,手持长枪,领骑卒轰然杀出。
一时间,这股骑兵进皆围在火红战甲的将领身旁,疾驰杀出,其战力绝不可小觑,连连将叛军士卒挑飞。
而且,这支骑卒却并不恋战,却直逼井栏的方向,其意图已经十分明显,那便是要毁掉井栏。
的确如此,这支骑兵的主将正是张宪,其领众直奔井栏方向,并且一路几乎畅通无阻,直到快逼近井栏的一瞬息,其叛军守将才反应过来。
原来,城中守军的目标竟然是己方井栏,可惜却来不及在派遣兵马保护,因为齐军战骑以及抵达井栏附近。
旋即,张宪挥枪下令,高吼着:“大齐将士们,给本将狠狠砸这些狗东西!”
一时,张宪率先对准一架井栏,随后用力一枪挑去,其这架井栏便顿时支撑不住重力,便就此倒塌,其顶上叛军士卒却也摔倒在地,进皆被摔得血肉模糊。
紧接着,其骑卒也纷纷照葫芦画瓢,挥舞掌中专门所配好的棒槌,狠狠敲击着众多的井栏,时间缓缓离去,耗费许久,齐军才终于将井栏进皆损毁完毕。
毕竟,毁不等同于造,虽然造并不容易完成,可毁却极为简单,只需几锤下去便完成的事而已。
就在齐军毁掉井栏之际,此时前来支援的叛军士卒也紧急疾驰而来,见状,眼瞧人数众多,张宪心知决不可硬拼。
故而,挥枪下令道:“将士们,速速撤退,撤入营中!”
一时,由于齐军皆是骑卒,其机动性远远强于叛军,故而在叛军军士抵达之际,便早已跳出战团,重新回到营中,闭门死守。
一时,失去井栏的叛军士卒其士气顿时为之一震,缓缓陷入低谷之中,反观齐军士卒却异常高涨,连连挥舞掌中刀枪对准攀爬的叛军士卒。
由于没有了井栏的压制,齐军军卒纷纷露出坚硬的獠牙,狠狠击打着叛军士卒,很快,便将云梯上的叛军重新压制。
旋即,营寨其防御在次陷入稳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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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军守将眼瞧己军竟然攻城失败,井栏被毁,不由顿时恼羞成怒,顿时下令将最后的底牌也彻底将其晾出来。
随着一声鸣金声响起,正在攻城的叛军顿时犹如潮水般退去,其营墙一线在次陷入短暂的和平之中,只是其营墙之外却早已尸骨遍地,其血腥的尸首渲染在大地之上。
一时,只见叛军士卒退下之后,其后方顿时一阵响动轰然响起,大地也仿佛在颤抖一般。
直到其将最后的武器进皆放到阵前过后,才顿时让守军士卒纷纷震惊胆悚其起来。
不仅如此,此时就连主将张宪其目光也极为凝重,缓缓沉吟着:“叛军竟然拥有如此利器,下一步又该如何守住营寨不失?”
此时,就连张宪也对守住营寨充满了满满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