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突袭梁山,大败宋江
次日天晓,清城明亮的阳光缓缓升起,照耀在阳谷城头之上。
转眼间,便将插上的齐军战旗照的肢体通红。
此时,子受、武松并排站在城墙之上,环视城中四周。
进皆所见的皆是随处可见的尸首,其战况极为惨烈血腥!
至于城中的五千梁山军,从上到下,包括李逵,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本来,子受事先还打算收降梁山溃军,尽量做到不要斩尽杀绝。
只是,梁山士卒在城中的所作所为,却是顿时犹如一根导火索一般,激怒了子受以及诸位齐军士卒。
如此,子受在灭掉贼首李逵后,挥师攻击军营,直接下令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只说,梁山军的战力本就不如齐军,在内无诸将,外无援军的情况下,败亡不是板上钉钉之事么?
此时,武松不由缓缓道:“唉,都是松不好,是松连累了满城民众,以及乡邻们。”
见到城中的一幕幕惨状,武松不由极其懊恼悔恨,后悔当初为何自己如此冲动。
可想而知,要是当时武松没有被怒火蒙蔽了心智,还保存着一丝理智的话,王英必不会死。
有着王英的约束提醒下,李逵也不至于肆意妄为,直接下令屠杀城中民众。
“唉,事已至此,武兄弟也不要自责了,凡是也要往前看。”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没有几个人能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好在现在已经歼灭梁山草寇,为城中民众报仇了。”
闻言,子受也不知如何安慰人,哀叹一声,向武松陈述事实道。
沉思良久,武松默默不言,好似在思索着什么,此时子受也缓缓道:“诸位将士,清扫一下城池。”
“要是不出所料的话,将军即将快领军来援了。”
止水,子受不愧为子受,说曹操曹操到,瞬息的功夫,便见距离城池不足数里的距离外。
已经发出震耳欲聋额铁蹄之声,以及遍地的烟尘。
梁山军没有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很明显这便是齐军战骑。
行经许久,直到张宪亲自领军抵达城下之际,子受才打开城门,放其入城。
两军顺利会师!
一时,随着阳谷被夺,李逵所部全军覆没,梁山主力的局势堪忧啊。
······
此时,大石谷方向
神行太保戴宗立即飞奔至宋江身旁,急促道:“公明哥哥,不好啦!”
“刚刚小弟奉命前往阳谷城准备与铁牛通信,可是在远处,小弟便察觉到城中有异常。”
“故此,小弟便悄悄跟上,好生打探一番,才发现城池上方早已竖起齐军战旗。”
“总总迹象,皆表明铁牛兄弟与众多的将士,都已经被齐军暗害了啊。”
一时之间,神行太保戴宗立即便将其情报告知给宋江。
闻言,宋江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怎么,怎么可能?”
“我军主力皆埋伏在此地,距离阳谷城中不过十余里的距离。”
“齐军究竟是如何满着我们的眼线,悄无声息的抵达城下,突入城中的?”
的确,这才是宋江最觉得匪夷所思的问题,齐军并不熟悉此地,如何能够找到密道?
由于武松并不是何大人物,故而宋江还不知晓武松已经叛离城中,投入齐军麾下。
其肯定也更加想不到,此次阳谷失守与武松绝离不开关系。
一时,宋江却在苦苦深思,齐军究竟是如何绕过己军主力突袭城池的。
身旁的一名身穿儒服、手持羽扇的吴用却是站出缓缓说着:“公明哥哥,如今局势已经十分危急,不再是在思考齐军是如何突袭城池的问题呢。”
“现如今,对于我们来说,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齐军反扑才是关键。”
闻言,宋江顿时勃然变色,缓缓道:”军师何出此言,齐军反扑?”
“唉,公明哥哥,齐军既然能趁机突袭阳谷,定然已经是识破我军的藏身之所。”
“当时,用之谋划乃是以阳谷为诱饵,吸引齐军前去攻击,等两军杀得难解难分时。”
”我军主力却是忽然从四周杀出,如此便能形成包围之势,一举歼灭齐军主力。”
“只是,如今看这情景,齐军定是已经识破了用的计划,不知从何处瞒住我军的眼线,趁机夺取了阳谷。”
“接下来,要是用的猜测无差,齐军定会轻率战骑来与我军决战。”
“只是平原交战,我军士卒的战力又岂能是齐军的对手,所以还请公明哥哥早做定夺!”
不得不说,吴用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可其既然能够让梁山兴盛,其肚子里的墨水还是有点的。
对于一般的战阵搏杀,可能吴用不甚了解,可对大致的走向,却还是清楚的。
本来,还在焦虑的宋江闻言,顿时紧促起来,连忙召集部众结阵,准备向后撤出,先远离这块平原在说。
宋江正准备下令时,却是又恍惚间想到一事,急忙问着:“戴宗,城池以破,那王英、铁牛呢?”
“为何不见他们突出城,前来见我?”
闻言,面对宋江的步步逼问,戴宗头顶好似在滴汗,手心不由感到发汗,缓缓解释着:“公明哥哥。”
“据逃回的军士汇报,王英兄弟在城中由于好色,前去寻找乐子。”
“只是却是没想到冲撞了县中县尉武松的哥哥,玷污其嫂嫂。”
“正好被武松撞见,却是直接被盛怒的武松撞见,一刀斩杀!”
“至于铁牛则因王英之死,恼羞成怒,不顾军令,屠杀城中民众。”
“只不过,却也在突袭战中,被武松所杀,其军中军士皆被齐军当场格杀,不留活口。”
一时,沈神行太保戴宗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如实的汇报给宋江。
紧接着,宋江顿时悲痛起来,放声嚎哭着,道;“王英兄弟,铁牛兄弟。”
随着宋江哭泣,其悲壮也极为动容,看似不像作假。
的确,如若宋江对其麾下弟兄没有付出真心对待,他们又岂会真心拥护宋江?
“雷横,快召集全军,随某前往阳谷城,本将誓要以齐军之血祭奠王英、铁牛二位兄弟。”
此时,宋江是真的怒了,怒道不顾一切都要与齐军决战。
只是,此乃取死之道,吴用,戴宗连忙拱手劝诫道:“公明哥哥,不可,不可啊!”
“此时我军新败,齐军正值军心士气高昂之际,外加其地形也不利于我军,不易决战啊。”
只是,虽然众将皆劝说着,可是宋江却好像心以不受控制一般,不听取任何人的劝说,执意决战。
只不过,忽然之间,一则紧急战报传来,却令在场诸人为之一震。
“报,禀告将军,齐军战骑以及大举向此处袭来,其距离我军不过十里不到,请定夺。”
此时,就连本要嚷嚷决战报仇的宋江也禁止了呼声,不敢在随意大喊。
旋即,宋江不由变幻神色,和蔼的向身旁的吴用询问着:“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闻言,吴用轻摇羽扇,无奈说着:“摆开阵势,迎战吧!”
此话音一出,吴用便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看其神色,对此次决战不抱任何希望。
一时,宋江不由十分惊讶,巧问着:“军师不是劝阻本将避免与齐军交战么,为何此时又同意了?”
“公明哥哥,刚才用劝阻你乃是因为齐军战骑还未至,我军可以趁机撤离。”
“只是如今,局势有变,齐军已然大举袭来,我军的两条腿又岂能逃过齐军的四条腿?”
“还不如拼死一战,博那一线生机!”
随着吴用一番话,宋江也似乎明悟了什么,屏弃其他杂念,专心应战。
······
大石谷之外,乃是一道地地道道的平原,其四周皆无任何险阻,可谓一马平川。
旋即,梁山军皆在大石谷外围的十里铺处结阵,由于此地有一些石谷作为缓冲。
“雷横,一会齐军杀来,由你率先冲入敌阵,阻止敌军。”
眼瞧齐军兵锋越来越逼近,宋江疾驰拔出腰旋利剑,厉声喝道。
‘诺!’
等待良久,齐军战骑终于缓缓奔来,至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的正是诸主将张宪,其身旁张士贵、子受等护卫两旁。
奔驰许久,眼神一闪而过,眼瞧梁山军没有选择逃离,反而严阵以待!
张宪其内心顿时升起一丝狂喜,这才是真正的战功啊。
在选择奔袭时,张宪深怕宋江得到城中梁山军备团灭的消息以后,便率军先行逃离了。
只是,让人意料不到的却是,宋江不仅没有逃,反而列阵等待着己军的到来。
基于此,张宪不做任何犹豫,挥手下令道:“士贵将军,由你领一军从草寇左方杀入,务必凿穿敌军阵中,不得有误!”
“子受,由你领军向草寇右方杀入,同样凿穿其军阵,不得有误。”
“诺!”
军令一下,子受、张士贵轰然抱拳接令,随后各自调遣一支战骑各自依令行事而去。
紧随其后,张宪挺枪转身面对己方剩下的主力,扬枪高声鼓舞道:“将士们,草寇猖狂。”
“竟然不知死活,挑战我大齐之师,诸位将士随本将一道,狠狠杀去,活捉宋江小儿。”
“喔喔!”
不得不说,齐军将士的爆发的确不可小觑,不过只是一番鼓舞,其士气便被带动起来。
紧随着,眼瞧军心可用,张宪驾驭良驹,手持长枪,亲自领军冲阵,一马当先杀去。
陡然间,齐军全军战骑其全身所爆发而出的气势不可阻挡,竟然隐隐有威慑众军的趋势。
此时此刻,虽然梁山军气势略微所受到了影响。
但毕竟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宋江也只得按耐住心中情绪,号令雷横出阵迎敌。
“砰!”
一击碰撞之声响起,两军也轰然杀至一团。
只是,梁山军的战力相差齐军甚远矣,外加齐军还是骑卒。
连连的冲击之下,梁山军卒早已吃不消,抵抗力度却也在逐渐降低。
此时,梁山军中战将雷横也被武松所挡住,二人顿时厮杀一团,短时间内却也是胜负未分。
不仅如此,其余两路,子受、张士贵凭借自身武勇领军连连破敌,几乎无人科可敌。
一时间,齐军三面齐攻之下,梁山军竟然隐隐在崩溃的边缘。
见状,位于阵中的吴用以及戴宗都不由面露焦急之色,紧急命令宋江速速逃离。
此时,就连宋江也没有想到,齐军的战力竟然如此之高,己方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刻,宋江心里在滴血,同时也在暗暗发誓,日后一定不要轻易遭惹齐军。
不然,己军压根无法接受齐军的反扑。
随着齐军无限的冲击下,其局势也在逐渐的恶化,宋江等众也越发的低层。
他们甚至在想,难道今日会死于齐军之下的可能性。
不过,胜利就在眼前的瞬息,眼看齐军便要全面突破之际,张宪却收起长枪,命令全军撤离。
短短一刻钟功夫不到,便见宇文士及领众出阳谷与张宪汇成一团,北归而去。
这忽然转变的一幕,却令梁山军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其何意。
此时,全场一片寂静,心想‘这会不会是齐军的什么阴谋呢?’
正当宋江等众疑惑不已时,前方滩头处的一声爽朗的大叫却顿时让此时恍然大悟起来。
“公明哥哥,公明哥哥休惊,浪里白条张顺来也。”
随着这声大喊响起,忽然间,只见滩头上的数十条船只稳稳停在岸边。
随后,张顺一身半赤裸的命令众多水士纷纷下船,前往接应梁山主力。
这一刻,宋江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下,喃喃道:“还好当初本将留了一手。”
“命张顺领水军从巨野泽跨过鱼山运河段前来,不然我军此战危矣啊!”
的确,张顺所统领的正是梁山所成立的水军。
由于梁山地处巨野水泊之中,乃是天然的防线,故而宋江也就见机行事,让熟悉水性的张顺组建了一支水军,以备不时之需!
随即,随着水军的来援,宋江顿时底气大增,顿时下令全军,向阳谷奔去,企图一举占据阳谷。
······
回归的路途中,张士贵不由极度困惑,终于忍不住,向张宪拱手询问,道:“将军!”
“末将有一事不明,我军都已经占据绝对的上风,只要在有一定的时间,便能彻底剿灭梁山草寇。”
”将军却为何忽然收兵撤离,而且连阳谷都放弃了?”
这也几乎是其余诸将的疑虑,诸如子受、武松都尽显疑惑之色,不知其何意。
闻言,张宪却是大笑两声,随后将目光放在宇文士及身间,缓缓道:“哈哈!”
“士及兄,既然诸位将军都弄不清楚其中名堂,便由你来解释吧。”
眼瞧张宪的目光,宇文士及极力平复下心绪,以他的聪慧,当然洞悉这是张宪在为己增加威望。
随即,宇文士及深吸口气,拱手示意,随即说着:“诸位,你们可知,刚才梁山援军抵达了?”
闻言,武松想也不想直接道:“梁山草寇皆是一群乌合之众。”
“就算是其援军,有何惧之!”
“以我大齐的军力,岂会惧怕一群草寇?”
“呵呵,武将军算是小觑了梁山军的实力。”
对于武松的这番见解,宇文士及倒是不认同,直接否决道。
“诸位,据某派遣哨骑探查到,梁山援军前来的可是一支水军。”
“须知,我军此次皆为骑卒,压根不习水战,而阳谷城却由于靠近清河支流,故而其设有水门。”
“诸位试想想,要是我军继续固守阳谷,梁山军一旦以水军攻水门,届时我军将如何抵挡?”
一时,宇文士及三言两语便将此次撤离的具体情况给道出。
诸将消化片刻后,也认同了,毕竟己军的确是没有水军。
同时,子受也出言询问着:“只是随着我军这一退,宋江定会重新占据阳谷。”
“如今齐王已经灭亡宇文化及,要是我军却是迟迟未能解决济北战事,到时如何交差啊?”
闻言,宇文士及却是畅快的大笑起来,许久才缓缓道:“这点诸位将军不必担心!”
“宋江根本蹦跶不了多久了,不消几日,梁山必败!”
这信誓旦旦的一言却是如烙印一般紧紧印在诸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