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欢、场老手。齐洛收到她发来的宾馆地址并被告知直接去某某房间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后悔答应这个约,后悔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对方。
齐洛你是卵、虫上脑了吧?一个一小时之前还是陌生人的女人,你确定她不是坏人?你确定不是骗子?你确定房间里没有针孔摄像头?你确定没有男人躲在里面……
怎么就一时冲动穿了外衣就开车出门了?你三岁娃娃吗?人家给块儿糖就跟着走。
q5停在宾馆对面的路边,齐洛犹豫了。
去,还是不去?
她齐洛何时做过这种不要脸的事?4|9?还是和一个女人,齐洛你疯了吧!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她?父母会恨不得没生过她吧?她已经让他们太失望了。甚至齐周都会因为这个瞧不起自己吧?还有陶嘉然,她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怕是会觉得自己脏吧?可是,那个人还会在意她做什么吗?没有人会在乎她。父母掰了,齐周得罪了,陶嘉然分了……孑然一身,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自己了。
齐洛双手捂着脸,惊觉自己的人生居然如此失败。混到这般田地,还死皮赖脸地上杆子陶嘉然,齐洛你真够贱的!她苦笑。
手机铃声尖锐地咆哮,是那个约她的女人。
“喂?”齐洛有些疲惫,她觉得自己做了件莫名其妙的事。她为什么要接这个女人的电话?难道此刻不该掉头回家乖乖睡觉吗?
“你到哪儿了?”女人的嗓音依旧慵懒。
齐洛不做声,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楼下的车,是你的?”女人声线微挑,很有把握的样子。
齐洛一凛:“你怎么知道?!”难道这女人看到她了?不可能,她在车里。除非那女人一直在窗口观望。齐洛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露|水姻缘而已,又不是盼情郎回家。
还是,认识她?
突然冒出的想法,让齐洛很是紧张,她甚至想马上逃离。
“哈哈,”女人透着小得意,“诓你的!你还真信?够傻的!”
“……”齐洛暗翻白眼,有那么好笑吗?“你笑点,真够低的。”
“可不嘛,我笑点低,又是小清新,清音柔体又易推、倒,想不想……试试啊?”声音诱、惑,齐洛几乎能想象到她翘起的嘴角上挂着邪恶的笑。
扯淡!齐洛暗暗喷她。屁小清新,你就是个狐狸,色、狐狸!
“上来吧。”女人继续引、诱她。
“你……一个人?”即使气氛轻松下来,齐洛还是无法放下戒心。
女人一挑眉:“怎么?你希望是……不止我一个人?怕我满足不了你,还是……”她揶揄中掩饰不住笑意,“你喜欢……群的?”
“你……”齐洛很想堵住她的嘴。这张嘴好贱,这个人好没下限。
“我怎么?”女人一脸的无所谓。挑开窗帘,看着楼下路对过一个女人从suv上下来,手中握着电话,朝着宾馆正门走来。姿态优雅,身材不胖不瘦。略满意。
“我没你那恶趣味。”齐洛锁好车,边过道边鄙视女人的节、操。
“哈哈,什么恶趣味善趣味的,只要自己开心就好。要不……”女人唇边划过狡黠,“我下回多约几个人,我们群……”
“闭——嘴——”
再不让她闭嘴,不知还会冒出什么不要脸的话。齐洛自问口舌之争鲜遇对手,迄今为止她也只在季女士的手下有过败绩,今儿她这记录又被刷新了。难道是她岁数大了?口拙了?还是因为她捡起了节、操?
她很好奇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种种让正常人脸红心跳的话说得如此顺理成章,无所顾忌。对,这女人绝壁不正常!
进到宾馆的走廊里,空荡荡的,齐洛更觉得心慌,她像个小贼似的左顾右看。不光是看门牌号,她更怕突然跳出个男人对她这样那样……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进了房间。齐洛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心脏都要被吓得停跳了。
房间门随之关上,她被按在门上,馥郁的香水味冲鼻而来,一个柔|软的身体靠了上来。
“喊什么?又不会强了你……”说着,对方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
齐洛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躲开,使劲儿往后挪动着身体,无奈身后是结实的实木门。
“吓着你了?”女人语似抱歉,实则更紧地贴上她的身体,无耻的本色彰显无遗。
齐洛凝了凝神,看清了眼前人。桃花眼微挑,眉眼含笑,唇色红润像是很q的果冻,皮肤细腻,即使离得这么近也看不出毛孔粗大黑头雀斑种种影响视觉的状况……加之弥漫的夹杂着香水和体、香的气味,齐洛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吞咽下唾液。
女人将她的小动作一一收入眼中,很是满意,对自己,也对她的颜。
“小丰|满,”女人似无意地描摹她的曲线,手指轻柔地略过,欣喜于齐洛轻轻的颤抖,接着红唇贴到她耳朵上,“……我很满意……”
齐洛脸上燥|热,头一偏,躲过她的唇。
女人才不会让她得逞,探头,不轻不重地厮|磨她敏感的耳垂。
“嗯……”齐洛几乎下意识地搂紧她。
“想吗?”女人笑得妩|媚,细长的手指拂过她的唇,倾身想要吻上去。
“不行——”齐洛躲开。
“?”女人挑眉,不满。
“嘴,不行……”齐洛偏头,不愿面对她的双眸。那双眼睛太亮太耀眼,她怕自己被烧得渣都不剩。
女人半晌不语,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终是松开她。“去洗澡吧。”说完,看也不看她,扭身直奔那张大床。
齐洛默。她这是被嫌弃了吗?
真想缝上这张贱嘴。这是此刻齐洛最强烈的念头。
这个女人即使将她按在床、上上下其手的时候,嘴里也不闲着,不停爆出各种不要脸不害臊的话,极尽挑|逗之能事。
齐洛哪里受过这个?要知道陶嘉然那木头平时就鲜少甜言蜜语,何况在欢、爱时?她倒是会体贴你的任何不适,但是从不会说出什么大胆、色|情的话,倒是齐洛比她更大胆些。齐洛现在才知道,自己之前自诩诱|受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身上这位才是诱高手、诱祖宗。不光是语言让她脸红心跳,身体的任何部位,对,任何部位都能诱。齐洛深觉和她一次简直比看科教片都管用,受益终生啊。
最最可怕的是,这女人竟然勾起了她的攻意,她那颗受惯了的心竟然蠢蠢欲动了。和陶嘉然在一起的时候,齐洛很少去攻,除非是被强烈地勾起。可是这个女人,在让自己满足了一次之后,自己不该一身疲惫吗?为什么还能被她勾起战意?
太可怕了。
“怎么?想碰我?”女人汗|湿着脸,仰头看着她,眉梢眼角俱是春、情。
齐洛腰有点儿酸,可心内却涌起难以克|制的兴奋,她胸、口起伏,匀着气息。
女人眼尖,双手攀上,按住她顶峰的朱红。齐洛猛地一抖。
“宝贝儿,还等什么?”女人支起身子,环住她,火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来嘛,我已经为你湿、了……”
齐洛疯了,脑细胞都被这个女人烧着了,兹兹冒着火星子,不管不顾覆|上女人的身体,几乎狂、野地让她在自己的手中绽放,一次,两次,三次……
女人尖叫、高|吟,声声都让齐洛心跳加速,更是亢|奋得无法抑制。
直到齐洛疲惫得无力瘫在她身上,房间中的媚|语才告一段落。那女人也累坏了,浑身汗得通透,脸上却全然是满足。
“你真是个小野|兽……”女人酥、软着声音,也酥、软着身体。
齐洛如被雷击,这句话——
“然,你怎么像个小野|兽?”某次她和陶嘉然欢、爱后也是这样嗔怨的,嘴上怨,心里却甜。
想到曾经的爱人,曾经的爱情,刚刚经历过□□的神经格外脆弱。那女人还陷在余|韵中,突觉脸上一凉,有什么液体顺着脸颊而下。她睁眼,诧异地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那个人居然……泪流满面。
“哭什么?”女人声音柔|软,倾身靠近她,唇贴上她的面颊,不等齐洛反应过来,吮|干了她的泪。
齐洛愣在当场。这是什么状况?她有些应接不暇。
那女人吻着她,细长的手指逡巡在她全身,撩、拨起她刚刚平复的欲、望。齐洛难|耐地再次压下她,什么陶嘉然,什么爱情,狗屁!都是狗屁!齐洛自暴自弃,饮鸩止渴般沉|迷于欢、愉。
天蒙蒙亮的时候,齐洛醒来,浑身上下无有一处不酸痛。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看那个还在熟睡的女人,不敢看两个人欢、爱过的大床。她胡乱套上衣服,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
如果有后悔药卖,齐洛倒是真想买来尝上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