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深渊龙王暗之魂象会对凌月造成什么影响，结果他自己也说不清。
凌月想要获得力量，而这个力量需要从深渊龙王身上获得，深渊龙王也警告过凌月，因为那种力量可能是凌月所承受不了的东西。
怎么说呢，凌月是人类，至少在我看来是人类。
她现在存在显现成空间龙种，其实我至今才注意到，没有特殊的身体状态，怎么去承受这些特殊的力量？
就像我想要发动时间龙种的力量，当初是借了大气之龙魂晶的存在，其实本质上相当于改造了我的存在本身。
可凌月呢，凌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在人类种族下展开这种存在显现？
这些细思极恐的细节，我竟然之前都没想过。
直到现在深渊龙王告诉我这些，我才意识到，凌月相当于吞掉了一半的深渊龙王……
论存在概念的级别，深渊龙王要比大气之龙还要恐怖，所以作为基板的话，深渊龙王确实一半的魂象都足以撑起空间龙种的显现。
单从这个角度来看，凌月的选择并没有错。
而我现在见到的大老婆，也确实证明了她的选择没错，可……
大老婆现在的状况却有些奇怪，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有没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白色女人口中关于那女人是靠特殊的不死性，压制了深渊龙王的光之魂象。
但凌月却没有这些特殊的力量来压制暗之魂象，我所担心的便是这点。
光暗的魂象都是极少数的特殊魂象，尤其暗之魂象，给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说起来，那女人自己的魂象究竟是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这点，好奇问白色女人：“我当时以为她持有的是光象，但现在光象是夺来的……”
“想知道？”白色女人故意用了一种神秘的语气：“你求我啊……”
她这突然给我整不会了：“我求你就会说？”
因为之前被她坑了很多次，所以被她坑多了以后，我都不自觉就会警惕起来。
她怔了下，淡淡说道：“不会。”
我直呼内行，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坑我，可还行。
不过虽然她不说，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就是白色女人正常情况下都不能使用魂力。
我就在想，也许她其实并没有魂象？或者说她的魂象是某种不能说出来的？再或者某种特别到不能像平时那些魂象使用的魂象？
“你这不是很清楚嘛。”
白色女人一副让人很想让人教训一下她的语气，让我就很有想法。
但我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很明显这是白色女人的激将法，我险些就着了她的道……
“你现在这么聪明，就让我很不好做啊。”白色女人吐槽了我一句。
我哭笑不得的，对于这个人，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总觉得她的思维跳跃起来太快，我这凡夫俗子总是追得心累。
一不小心，就得沦陷在这个人身上……
得亏我和她不是未来时代认识的，不然指不定哪天早上一醒来，自己跟她身处某个小宾馆的床上，然后床铺上乱糟糟的，一副事后的场面。
怪了，我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关键这场面还怎么想怎么熟悉？就好像在哪亲身体验过了似的……
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们打算离开，不过临走前，我想起来点事。
“你这么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我有点发虚啊……”深渊龙王看我盯了他半天，居然有点怂。
我忍不住吐槽他：“你这样身为一头龙王，会不会有点怂过头了？”
结果他还理直气壮的：“活着不好吗？”
“啧……”这话从他一头死掉的龙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味儿不对，可我又说不出具体哪儿不对，这就很气！
“我是在想，好不容易见你一次，是不是能从你身上顺走点什么……”
“你这么缺德，强盗见了你都得绕道走。”白色女人在一边吐槽我说。
我抵着下巴，寻思着这不是更好了吗？连强盗都不敢招惹我了。
不过嘛……真就在反派之道上一去不复返。
不过到最后我也没顺到什么好东西，毕竟此时的深渊龙王早已被大老婆和那女人洗劫一空，根本没给我留下机会……
我们只能无奈离开龙域，不过走到半道儿上我忽然想起：“不对啊，灵界现在不是反转了吗？那为什么深渊龙王还在灵界内？这里的意识不都应该去了现世才对吗？”
结果白色女人反问我：“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我也是一愣，好家伙，如若不是她这么提醒，我还真没往那方面想。
他真死了吗？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持有光暗双象的深渊龙王，本身就是生死之间共存的状态，换句话说，他是非死非生。
非死非生，既非死亡，也非活着；既是死亡，也在活着。
怎么去理解这种状态呢，就是说他的意识其实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生，一半在死。
生的部分，也就是他魂象的那部分力量，被白色女人留在了现世，用以维持着龙域的生命力。
死的部分，就是他自己本身，留在了灵界，作为死亡，其实就是作为了龙域死亡的部分。
这是一种替代法，本质上替代了龙域内生命资源的死亡，是一种比较禁忌的方法。
也只有深渊龙王这种程度的存在才能发动这种禁忌的秘术，而绝大部分人即使知道这种秘术的存在，也没有合适的凭依。
因为生死共存，所以就算灵界反转，但是生部分的深渊龙王一直都在白色女人的手中，所以他就相当于不在灵界，那么反转就不会影响到他分毫。
我抵着下巴，寻思着这事：“那么换个角度来想，只要两边的存在不会同时被消灭，那深渊龙王也就相当于永恒不死。”
不得不说，这个妙啊，因为那女人概念上不死。
那深渊龙王不就相当于白嫖了那女人的不死性吗？
哦？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心甘情愿把光之魂象送给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