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语秋的睡脸，一番云雨之后她终于筋疲力尽，但从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我能看出，这家伙现在很满足。
我和她分别的时日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计算，因为在这个时代旅行时间越久，就越是对时间的概念感觉到模糊，因为就好像每个地方时间的流速都不同似的，这一点甚至都可以靠体感觉察到。
所以有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见不到她们就会想念到度日如年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回来，尽管我已经很克制了，可实际上我的视线从未从她们两人身上离开过。
这种事有时候真的挺讽刺的，明明我已经有雨烟和凌月了，心中却想着语秋和这女人，这算不算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我觉得应该算。
但我并不会觉得后悔，因为这么久的时间里，我早就将这些尴尬又讽刺的事给想明白了，我做的事就是错误，真正错误的，毫无辩解可能那种。
但是……这世上并不是必须要做正确的事，因为正确的事未必会带来幸福，而假如错误的事是大家都期望的，又能让大家都幸福……未尝不可呢？
一想到可以和她们成亲，我这本来事后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竟是再次有了些许波澜，看着语秋可爱又漂亮的脸庞，我竟是又来了感觉。
一想到自己的窘态，不自觉地老脸一红。
叫醒语秋那是不可能了，这家伙怎么看都是累到了不行，拜托她就太勉强了。
于是我的目标转向了那女人，这家伙的不死性可以说几乎是无敌的，她跟我比起来的话……至少不用像我这样担心英年早逝，也不用担心放纵过度而死。
对，不死的话，又怎么会担心累死呢？完全没毛病！
然而等我看向她时，却发现她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也在看着我，这家伙……莫不成早就在等我了？
我心虚地看了看她，干咳了一声：“那个……有点事想拜托一下你……”
要我主动开口明说这种事，还是有点难为情……明明我们早就过了那条线，可某种程度上就好像还很青涩的感觉。
小别胜新婚？这个形容可能不太合适，因为这种青涩程度根本连新婚都不算，就好像刚刚谈恋爱似的。
说起来这女人……好像某种意义上真的算我的初恋，如果排除在我记忆被屏蔽之前的黑色晚礼服凌月的话……
其实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合适，黑色晚礼服的凌月当时确实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那时候我并没有太深刻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出现的太突兀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对凌月的大部分感情，是在这个时代的旅行中慢慢培养的，甚至就算是成亲那天，我都在怀疑我和凌月之间的情感究竟能不能算作是爱情。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好像……在记忆屏蔽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初恋吧……只是那个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对，我现在才想起来，在那之前好像发生过一些不太想回忆起来的事……其实也不是不想回忆起，更准确的说法它应该是……不敢回忆起，因为太羞耻了。
“话说那能算初恋吗？”我不自觉地自言自语出了声。
“嗯？初恋？和谁？”这女人敏锐地知道了我的想法，当场追问我。
说实话，被这家伙问起的话，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慌，但一想到她不算人类，那么有些事也许她会看得比我明白，所以犹豫过后，我把那段黑历史讲给了她听。
听完之后的这女人差点没笑抽，她一边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一边递给我饱含深意的眼神。
这家伙都快笑出眼泪了……要不是语秋睡着了，这家伙绝对得嘲讽死我。
我扶着头，有点后悔跟这个人说了……虽然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所以……你怎么看这事？”我心虚地问她。
她想了想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说的初恋，是这个意思啊？”
我老实点了点头：“对啊……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就顺口答应了，虽然后面长大了以后也就没再当回事……”
她皱起了眉头，淡然摇了摇头：“虽然你是无心之言，但听者有心，更何况发起人不是你，我觉得……你这家伙可能早晚得面对。”
听到这里我就头皮发麻：“你真的没有在幸灾乐祸吗？”
我忍不住吐槽了这家伙一句，结果她坏笑着矢口否认：“没有，我是认真的，你最好做心理准备。”
她此时的表情的确不像在开玩笑，所以我心里更加犯起了嘀咕……
但她突然话锋一转，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了解到一件事。”
“嗯？什么事？”我好奇问她，既然她现在这么严肃，那么这件事应该很重要。
“你现在不是人。”她淡定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我就……
“哈？”我整个人都懵了：“这事我不早就知道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你虽然知道，但并没有真正的自觉。”
“这倒是……”我下意识应和，虽然我早就不是人类了，但其实很多的时候我真的还在以人类自居，只有在刻意想起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我已经不是人类……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更加纳闷了起来，越寻思越想不明白：“但你们不是都说……让我不要忘记自己是人类这件事吗？”
她白了我一眼：“你说的你们，是指的我和那个女人是吗？”
“嗯……”我平日里称呼这女人的时候都是那女人，结果这家伙称呼白色女人也是那女人，属实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连这种地方都一模一样的，我真有点想认她当妈了！
但想一想还是算了，因为当老婆可比当妈要好多了……
“那是你理解错了。”她冷哼了一声：“我们虽然说了让你始终不要忘记自己是人类，这里指不要忘记人性，又没让你真的以人类去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