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收完宅子,第二天一早,叶青青和叶母要去县里买杭州的绣线和丝绸。
叶父和叶东林刚好要去县里进货,几人就顺道一起去了。
路上叶东林和叶青青兄妹俩一人赶着一辆驴车。
叶父和叶母坐在叶青青赶的驴车上,正讨论着马上要开张的两家铺子。
叶母看向叶父,“卤肉摊子卖的东西和之前的卤肉摊一样吗?”
“是的,和之前一样。卤鸡蛋、卤猪下水、卤猪头、卤排骨和卤鸭子,另外就是麻辣鸭货和麻辣兔子。”
“卤肉饭也和码头上一样,可以选单一种的卤肉,也可以双拼或者三拼,”
“书院那边人没有码头多,这么多的东西卖得完吗?”叶母觉得东西太多了,怕卖不完。
“那边的人确实是要比码头少一些,我打算把各种卤肉的分量减半。”这个问题叶父早就想好了。”
叶父又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虽然铺子离书院近,但是附近不全是书院的学生,也有不少普通人家。”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附近住的人,家境都还不错。”
叶父在建宅子的期间,几乎每天都在那附近闲逛,早就把附近的几条巷子住的人家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附近的几条巷子,住的有一半是普通的人家,另外一半则是租房子住的读书人。
而这些读书人一半是拖家带口的,另外一半是带着丫鬟和小厮过来伺候的。
因此叶父和叶东林去进货的时候,叶父特意叮嘱了叶东林,尽量拿好一些的东西,价格贵一点也不要紧。
这些人手上有点银子,要求也会高一些。
叶青青惦记着要买绣线和白丝绸,几人先去了杨家布庄。
叶青青早就留出了十两银子,用来买做绣品的针线和白丝绸。
叶青青要了半匹上等的杭州白丝绸,另外还挑选了许多的扬州出产的上等绣线,而每一种颜色都拿了。
这次虽然没有用到金线,但是这次的绣图比以往的要大一些,买的杭州绣线和白丝绸比较多。
刚刚好把叶青青带来的十两银子花了个精光。
叶母新最新的绣图已经开始做了,丝绸不用买,不过添置了不少上等的绣线,金线也买了一小捆。
杨掌柜见叶母和叶青青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心里乐开了花。
叶父看见叶母挑了这么多的东西,在叶母耳边轻声问道:
“书院那边的人家境还不错,要不要也进一批上等的针线和布料过去杂货铺?”
叶母摇了摇头,上等的布料和针线价格太高,在镇上估计卖不出去。
叶母跟叶父父小声嘀咕道:“拿中等和下等的就好了,上等的我估计卖不出去。”
这上等的针线和丝绸确实贵,一个小包袱的东西,居然花了15两银子。
杨掌柜见几人买的东西多,又送了许多好布料的布头,而且还不小,其中还有几块大块的布头。
叶母打算带回去给叶老太太做头绳和发带。
接着几个人又去了不远处的陈家布庄。
陈家布庄的东家有自己的织布坊,他们家的布料虽说质量一般,但是价格比一般的布庄要便宜许多。
因此叶父每次进布料和针线,都是在陈家布庄进的货,毕竟比较便宜。
叶父和叶东林,挑了几匹适合男子做衣服用的布料。
其中有三匹细麻布料,分别是月牙色的、藏青色的和天蓝色的。
另外还有三匹粗棉布料,同样都是月牙色、藏青色和天蓝色。
叶母见父子俩挑选的都是适合男子做衣服的布料,又在货架上挑了三匹的细麻布料。
三匹布料都是不同的颜色,有鹅黄色的、浅绿色的和玫红色的。
挑好了布料,叶母又和叶青青又一起挑选起来针线。
首先是最普通的便宜针线,每一种颜色的叶母都拿了两卷,最便宜的针叶母也拿了一小盒。
这些针线质量一般,虽说用来做绣品是做不了的,但是用来做衣服、缝缝补补还是没问题的。
接着母女俩又挑选了一批好一些的针线。
好的针线,价格比平常的针线要贵不少,叶母不敢多拿,只挑了几种最常用到的线和10枚针。
陈掌柜见父几人挑选了许多的东西,陈掌柜也是大方的,大手笔地把铺子里面几麻袋的碎布头都送了给叶父。
叶父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帮杂货铺招揽客人的好主意。
从陈家布庄出来,几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西街,西街是县里有名的做批发的地方。
叶东林的杂货摊,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在西街进的货。
去西街的路上,叶父和大家说起他的好主意。
“人都是贪小便宜的,卤肉铺子新开张的前三天,凡是进到铺子买卤肉的,不管买多少都送一只卤鸡蛋。”
“而杂货铺这边,我觉得可以送碎布头,凡是在杂货铺买满10文钱以上的东西,都可以免费送一捆碎布头。”
叶东林和叶青青的驴车离得很近,叶父的声音不小,叶东林也听到了叶父的主意。
“爹,你真聪明,陈掌柜送的这几麻袋布头刚好派上了用场。”
叶父非常得意,“那当然了,你爹我绝对聪明,你这小子还有的学呢。”
叶母笑道:“你也不害臊。”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叶父笑嘻嘻地说道。
从陈家布庄到西街不算远,坐驴车大概一刻钟左右就到了。
叶父早就列好了清单,几人拿着叶父写的清单,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跑。
每买好一样东西,叶父都会在清单上把这样东西划掉。
叶父列出的清单,足足有好几页纸,把两辆驴车都堆满了,也才买好了一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