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没有端起面前的酒杯，反问道：“你要走吗？”
大明白低着头，迟迟说不出口。
张牧这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祝你前路顺遂！”
大明白这才抬起头，看了眼张牧，拿起身边的酒瓶仰头就喝。
张牧也又喝了一杯，大明白一瓶酒下肚，有点上头了。
红着脸，也红了眼。
“公司叫我回去，说粉丝量够了，要开始走带货路线，以后就不用再吸粉了。”
张牧点点头：“嗯，以后好好干吧，等你赚大钱再来找我玩。”
大明白竟然自己抹起眼泪。
“我还没跟你待够，但你也知道，我无奈啊！”
张牧拍拍他肩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都有要分开的那一天，你看我小妹，不也不得已要离开我身边吗。”
大明白哭得像个孩子，张牧在一旁也不知怎么安慰，两人就开始默默喝酒。
今晚没有直播，只有两人一瓶一瓶喝下的感情。
张牧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另外一个房间早就没了大明白的身影。
也没了他的设备，这人走了，没留下任何东西。
张牧苦笑，洗漱一番便开了直播，手机支架就放在正中央。
弄了点方便面，坐在镜头前。
粉丝马上就发现房间里很安静好像少了个人。
“咦？大明白呢？”
“不会是粉丝拉够了，分道扬镳了吧？”
“卸磨杀驴？”
“我去，这什么人品啊！”
张牧秃噜面条，解释道：“他是有公司的，跟我不一样，我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他那是指哪打哪。”
“估计今晚他就能上线。”
“主播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以后可不能让人这样蹭你流量了。”
“蹭完就走，吃相太难看。”
粉丝们纷纷为张牧鸣不平，其实还是在意大明白就这样不辞而别。
张牧倒是不介意这个，只是突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觉得很伤感。
一个人的房间真的孤零零的。
收拾完碗筷，拿出系统奖励的守魂石，翠紫色的石头，可是给粉丝们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啊！好漂亮。”
“主播这是卖的吗？”
“多少钱我买了，不管是干嘛的，就是看着好看。”
“拿弄来的稀罕玩意。”
“瞧着就不一般。”
张牧晃了晃手中的石头。
“这叫定魂石，意外得来，非卖品。”
网友又问：“什么功效呢？”
张牧捏着小石头在手中转圈给粉丝看，没有一丝杂质，晶莹剔透，看着就跟翡翠一样。
“这小东西，能在你去那些脏地方的时候稳住心神，保佑不受外界影响。”
“我去，你这是准备打磨吗？”
“卖了吧，我开矿的，总能遇到那些邪门的东西。”
“多少钱都行。”
张牧摇摇头，已经拿出切割机，这东西可是爷爷当年留下的宝贝。
店里很多东西都是出自这台切割机之手。
当着粉丝面前，将小小的石头一分为二。
网友不禁好奇：“为什么要弄成两块？”
“哈哈，是不是妹妹一块，沈大小姐一块？”
“这么刺激人吗？”
“当你妹妹好幸福。”
“不羡慕沈若楚，羡慕妹妹。”
“卖一块吧，多少钱都出。”
张牧笑着摇摇头：“这东西你们买不起，世间仅此一块，无价之宝。”
可能是害怕粉丝觉得他赚钱没纳税。
在像很多网红那样赚到钱之后就开始炫富，最后塌房，被平台永久封禁。
张牧又解释一句。
“这东西价钱一点不值，我觉得他无价之宝的地方在于它能安神。”
“他可不是什么宝贝，就算拿去鉴宝也不值钱，就跟普通的石头没两样。”
粉丝才不相信他说的话，但张牧已经明确不卖了，他们再说什么也没用。
直播间一下午就看他在打磨石头，最后将两块小石头都做成项链。
一块项链上带了两颗红色朱砂。
做得稍微可爱一点，明显是给小妹的。
另外一块石头用黑色绳子穿着，没有任何点缀，只在绳子上做了些小功夫。
一看就很高档大气，是给沈若楚的。
粉丝看得明明白白，张牧的心思可见多细腻。
一直到晚上，张牧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外面传出很大的声音。
他刚起身去看，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外飞来一样东西。
黑色的速度奇快，幸好他躲避及时，没有被黑色东西砸到。
那东西落在身侧门框上，张牧回头去看，突然觉得一阵晕眩。
然后整个身子重重倒地，砰地一声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然后身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你醒啦？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声音有些耳熟，他转过头，看见只在自己的房间，身边坐着一个女人。
凑到他身边的时候，美好的风景一览无余。
“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正是前几天在医院想要蹭他流量，要独家直播的那个网红。
“你好，我叫孟优，你可以叫我优优，直播间的网名也改了，叫优优。”
“我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了？”
优优表情夸张道：“我家也在附近，只是以前没回来，最近换了公司刚好在咱们这，我就回来发展了。”
她始终不说重点，张牧就冷冷地看着她。
优优自然看得到张牧的眼神，起身不去看。
“我最近一直关注你直播，昨晚在直播间看见你走到门口，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猜你应该是摔跤了，我就赶紧过来看看。”
“没想到我来的时候你就倒在地上，身边还有一张纸，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优优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张牧疑惑。
难道她不识字？
当他展开纸张看见上面的字，才知道，这上面是符文，根本不是字。
这就是普通的纸，在上面写的这些符文也不是要做什么。
只是在警告他，已经被对方盯上了，如果再多管闲事，可能就会没命。
他赶紧起身走到门口，看见钉在门柱子上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
昨天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才昏迷不醒的，原来是上面被人用邪术加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