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淡淡一笑，回头还要跟这个刘大姐打听消息，免不了要接触。
“刘姐说得对，我就是老板，看着就有派头是不是？我看刘姐在咱这村里也是富婆，这房子都比别人家的高了一截。”
刘姨那叫一个高兴啊，让张牧两句话给捧飞了。
推开西屋的房门，露出崭新的房间。
“小老板就是会说话，这房间就是给你们准备的，你看要是缺啥少啥你就跟大姐说。”
“小宋之前来订房子的时候都交代了，我负责给你们做三顿饭，吃住的钱都他出。”
她还回头跟小宋确定：“是不？”
小宋连连点头，“大姐说得对。”
房间里确实什么都不缺，大姐家也是今年刚盖好的新房子还没住人。
这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很干净。
小宋安排完就赶紧去买菜了，为了防止大姐问东问西，张牧直接从车上拎下一袋子瓜子，坐下来跟门口的大爷大娘唠嗑。
大姐为了宣示主权，还特意挤在张牧身边。
这里环境比较好，大明白征求了大爷大娘的意见，将手机架在了马路对面。
山水，房屋，老人，瓜子。
构成了直播间里的画面。
张牧混进了家长里短大军，循序渐进地打听挖出尸体那件事。
终于在小宋买菜回来的时候，聊到了话题上。
“哎呀，当年挖出那个水缸的时候，可都把人们吓坏了，你就说奇怪不奇怪吧。”
“咱不管那尸体多少年了，埋在土里那水怎么就不干呢？不正常啊！”
“对，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最后都被上面压下来了，因为事情没个结果，害怕闹大了影响不好。”
“要我说啊，就是有人故意埋的，就是不想让秦老二做生意。”
张牧这才插嘴：“那有人调查秦老二有什么仇敌吗？”
老大爷摇摇头：“调查了，啥也没查出来，秦老二人缘好，他们家老大死了给了赔偿，他妈那时候就有先见之明，在城里给老二买了套房子，后来房子拆迁给了不少钱，秦老二也是肯干的，做点小买卖又赚了不少。”
“后来听说上面有什么政策，秦老二就想着回来干点啥，买了一片地，想要盖果蔬大棚，就挖出那些东西来了。”
基本可以确定，跟外人故意没什么关系，要是真有嫌疑人，早些年也就找出来了。
“那地皮如今还空着呢？”张牧问道。
大爷点头：“不空着谁敢干？秦老二孙子今年都上小学了，你说还能干点啥！”
这可就真是点背了，可能做买卖赚点钱都买得了。
“那地皮在哪呢？我倒想去看看。”
几位老人瞬间打量起张牧，又看了看大明白。
“你小子不会是记者吧，专门来采访那件事的？”
张牧嘿嘿一笑，“我们顶多算是网红，哪里当得起记者，就是想拍点新鲜事，万一要能帮助秦老二将那块地变成好地，不也做了件好事吗！”
几位老人哈哈大笑，似乎是嘲笑张牧不自量力。
“小伙子，也不是我们几个说话不好听，那问题上面都没解决，你就能解决了？可别说大话了，小小年纪。”
几位老人觉得张牧小小年纪吹牛逼，便也不想再跟他攀谈，扔下瓜子便各自回家去了。
张牧倒是坐在原地继续磕着。
身边刘大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张牧转头问她：“姐姐，做饭吧，我饿了。”
刘大姐拍拍身上的瓜子皮，起身。
“行，姐去给你们做饭，小骗子，还挺会吹的。”
大姐进了屋，大明白这才端着手机过来。
“哈哈哈，你刚才跟大爷大妈聊天那出，简直太有违和了。”
张牧斜了他一眼，低头琢磨他们说的事。
旁边大明白提粉丝问：“家人们都在问你，是不是人为的？”
张牧头也没抬地点头：“肯定是人为，不然水缸不可能凭空埋在地下，我在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呵，没准就是变态满足自己的欲望，也没准是那些邪师搞的鬼。”
大明白随口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张牧。
以前一直以为邪师就一定是道门的。
今天叶主任给的资料可是经文，梵文！
邪师为什么就不能是佛门中人？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就在嘴边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如果真是邪师搞鬼，那在死者附近肯定有汇聚煞气的阵法，或者是改变地势的格局。
总之不管哪一种，都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他都要去看看。
突然茅塞顿开，整个人也比刚才更有精神了。
张牧起身，拍拍大明白的肩膀。
“你跟粉丝好好聊吧，我去里面帮大姐做饭。”
大姐做饭很好吃，就是很咸，两人都是一口菜一口水才吃进去。
饭后，大姐跟大爷大妈依旧坐在门外闲聊，大明白早早就关了直播休息。
张牧则是坐在炕上，拿着那摞资料研究，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基本是说他是来采访的。
资料，爷爷的笔记，最终还是没什么结果。
一筹莫展之际，沈若楚来了电话。
他突然想到，沈若楚的单位可能还知道些其他的事情呢。
“我发给你个资料，你看你那边有没有更详细的。”
很快，沈若楚就回复：“我这边的资料跟你的基本一样，没有更多内容了。”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
穿上衣服去现场看看。
大明白翻个身，看见张牧要出去。
“你干啥去？要我陪你吗？”
张牧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我去现场看看，你敢吗？”
大明白的眼睛瞪得老大，撑起身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脑袋摇成拨浪鼓。
“我疯了，大半夜跟你去死人现场，白天我再去，晚上你自己去吧。”
张牧嘿嘿一笑：“你在家也有可能进来鬼啊！”
说完拿着手电筒出了屋，身后传来大明白低低的咒骂。
“是个人了？临走还吓唬我。”
门口大爷大妈看见张牧大晚上出来，还问：“这是要干啥去？”
张牧挠挠后背：“有点洁癖，晚上不洗澡睡不着觉，我去找个地方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