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傻逼就跟他讲不了道理，只能用狠点的手段，不然不长记性。”
沈若楚的举动，作为老粉丝都能理解，张牧从来都不争不抢，很少有跟粉丝计较什么的时候。
就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
但有时候发怒也是简单粗暴，不解释，不废话，一顿开怼不管谁是谁。
沈若楚的手段就有点狠了，直接律师函。
网友们都在讨论沈若楚的举动真是大快人心，
好半天，才有人询问张牧今天到底是要干嘛。
张牧扔掉手中瓜子皮，转身回到车里，那边小助理也刚好跑过来告诉他。
“先生都准备好了，这个时间上有什么讲究吗？”
张牧关上车门，缓缓划上车窗，笑着跟小助理招手。
“没有任何讲究，现在就爆破吧！”
小助理眼神越来越长，最后狠狠翻了个白眼，小声在心里嘀咕。
“你瞧瞧你，就不能邀请我上你车上躲一会，还把车窗都拉上了，坏得出水。”
这段话张牧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只有小助理还以为张牧听不到呢。
他又跑去那边跟负责人说一声，然后飞快地跑出来。
张牧将车子往后倒了一段，这才告诉粉丝。
“做好准备，马上要爆破了。”
“哎呀我去，这类场面，还是用符咒的吗？”
“一会声音是不是会很大，我先关了声音吧。”
“符咒吗？”
“为什么不用机器，要用爆破？”
“那玩意污染有点大啊！”
张牧解释道：“污染其实都是一样的，机器的钻头在这边嘟嘟嘟的几天，一样灰尘很大，噪音还很大，爆破就简单了，几分钟就能解决。”
他将手机拿起来，调转摄像头，正好看到从后窗户看见外面远处几辆车。
“看见没，那边洒水车都准备好了，爆破完除尘，还能在发生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灭火。”
这些都不是张牧想到的，小助理经常跟老板在工地，这种流程清楚得很。
张牧这边话音刚落，调转摄像头，前面就传来了轰隆的声音。
紧接着连续好几声，爆破之声震天响。
地面都在颤抖，车玻璃都震得颤抖，还有远处的车惊爆震得嗡嗡叫唤。
好几栋旧楼转眼间渐渐消散。
一点点都变成废渣，掉落在地。
眼前已经没有了废弃的楼梯。
彻底变成废墟，后面洒水车隔着老远，就开始朝着废墟的位置洒水。
漫天水花从头顶飞过，落在废墟当中，将溅起的狼烟都消灭。
一会的功夫，废墟里湿漉漉的，没有了灰尘，只剩狼藉。
直播间弹幕开始有人刷烟花，配合着今天直播的场面。
“我还是第一次听爆破，这也太刺激了。”
“真是够爽！”
“费尽人力物力财力，建造的大楼转眼就能化为灰烬，人到底是图什么呢？”
张牧说道：“为了更好的将来。”
“这栋废楼是很多年前就废弃的，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后来一直闲置，以后要是盖成学校，也挺好的。”
张牧原本以为那个老板虽然很讨厌，盖学校风水也不会好。
但总归是为了造福后代，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他也就尽量往好了整。
却没想到，下面评论区出现一条消息，十分惹眼。
“这地方当年是医院的时候风水就不好，一年治死一个，很邪门。”
“后来那块地就卖不出去，就算在附近的居民，也都不愿意住在那边。”
“听说那周边要开发了，开发新区，以后必定是繁华地带，很值钱的。”
原来这老板要在这地方弄学校，也不是那么单纯。
新区，势必会有很多住宅楼要拔地而起，那最赚钱的是啥？
学区房啊！
估计这里学校风水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声势浩大。
在建造初期最好，就被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没猜错，那位老板应该在附近也买了地皮，建造楼盘。
这一片最后变成他个人的经济区。
用网络舆论炒作学校，最后再用学校来带动学区房。
不得不说，他真是打得好算盘，怪不得五千万也舍得给。
从车上下来，一手端着手机，一手拿着专业的试探针。
走进废墟，手中的试探针便开始挥动，寻找危险点。
试探针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张牧也一直往前走着。
从前楼穿到后楼，告诉小助理。
“收拾吧！”
挖掘机进场，将废墟的砖头都铲走。
张牧已经穿过了前面的主楼，来到后面的住院部大楼。
直播间粉丝都不由得震惊。
“这医院当年规模应该也很大。”
“我们乡的卫生院，都比这个新。”
“但你们乡的卫生院，没有人家这个大啊！”
“这么大规模的医院，为什么舍弃了呢？”
“没听前面有人说吗？一年只死一个，那可不是正常死亡啊，一年一个，也有点邪门了吧！”
张牧没有回应直播间粉丝的话，目光专注地盯着试探针的前方。
危险无处不在，这时探针能检测出爆炸物，能检测出尖锐物，还能捕捉到易燃物和燃点。
不起眼一根铁棍都几万块。
住院部的楼层高，废墟的高度，也比其他地方都高。
从住院部走出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看了眼侧面的食堂，最终还是穿过住院部，来到原来的太平间。
这里，他清楚感受到有浓重的死气。
中间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不确定是什么，但感觉很不好。
从怀里拿出几枚铜钱，在太平间四周扔了几枚。
踩着碎砖头出来，刚好看见小助理身边跟着一个小伙子，在指挥着铲车司机作业。
张牧喊了一嗓子。
“你过来。”
小助理赶紧跌跌撞撞小跑到张牧身边。
“先生有什么交代的？”
张牧皱了皱眉，“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
“那我……”
他还想说，被张牧给打断了。
“得得得，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告诉铲车司机，后面那栋楼不要动，去找家里有儿子孙子的老人，过来手工清走。”
小助理只为难了半分钟，就痛快答应。
“好嘞，这边劳烦先生盯着，我去劳动市场找人。”
“去吧！”张牧摆摆手，又深深看了眼太平间那片废墟，转身去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