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父亲住的地方,最近我们也搬回来住了,老爷子又开始疯疯癫癫。”
张牧在门口停下,盯着院里的宅子。
家家房子并排挨着,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隙。
院子里的空间也很狭小,怪不得邻居说能听到老爷子跟人聊天。
这放个屁隔壁都能听得清楚,又怎么会听不到聊天的动静。
他没急着进去看,孙全头顶上萦绕着邪气,但这个房子可没有邪气。
他打量一会,系统也没给任何回应,张牧才迈腿往里走。
沈若楚在身后紧紧跟着,始终跟前面孙全保持一定距离。
“先生,里面请。”
进了院子,里面摆放很多不用的老物件,早些年的实木柜子,还有红木沙发。
院子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理石鱼缸。
张牧走过去打量一眼对方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
“老爷子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孙全摇摇头:“我是开古玩行的,这些东西都是人来卖,又不值钱的,我爸喜欢,就留下了。”
张牧摆摆手:“家里少放这些老物件,老人身体阳气本就少,身体若是再不好,这些老物件可影响老人的气运了。”
孙全赶紧点头记下。
“那您看看是这房子的风水问题,还是怎么回事?”
张牧走到屋门口:“院子里看着没什么问题,再看看老爷子吧。”
孙全赶紧打开门,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上戴着围裙。
他赶紧给张牧介绍:“我爸最近不是精神有点不受控制吗,这是我请的保姆,专门照顾我爸爸的。”
张牧打量保姆一眼,也没什么问题。
身上的阳气挺重,耳宽,眼大,儿女宫齐全。
而且儿子还挺多。
“大姐家里儿子挺多啊,幸福啊!”
保姆被问得一愣,随后脸上就是欣喜,没说话,乖乖退到后面。
孙全问张牧。
“你就看一眼,就能确定阿姨家里孩子多?”
张牧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头也没回地回复他。
“三子一女,不过有一个孩子并非亲生,却在老时最得依靠。”
孙全赶紧回头招呼大姐。
“阿姨,快谢谢先生,没要钱就给你算了一卦,说你以后能指望上那个捡来的孩子。”
大姐激动得在身后抹了一把眼泪。
“真厉害,这都看出来了。”
孙全也小声问大姐:“你家真有一个捡来的孩子?”
大姐点点头,眼里蓄满了泪水。
孙全当即拍板:“大姐你积德行善啊,就冲你这一点,工资我再给你涨一千。”
张牧嘴角抽了抽,干古玩的这么有钱吗?
就怕你这个钱有点不太好花。
说话间,已经走到里面老人的卧室。
大姐推开门,里面老人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似没有任何异常。
沈若楚在后面也看到了,小声嘀咕一句。
“好像很正常呢。”
张牧回了一句:“表面现象罢了。”
随后孙全就说:“我爸每天发疯的程度都会更深一层,这是我给打了镇静剂,不然根本控制不了。”
张牧上前弯腰去看了一眼,老爷子头顶也没任何异常,家里也没任何异常,为什么会发疯?
“现在晚上还会听到小孩子声音吗?”
孙全摇摇头,“自从我爸疯疯癫癫之后,就没听到过,晚上都是我跟我爸住在这个房间,阿姨到八点下班就走了。”
白天看不出来异常,那就晚上再看。
“这药一般能坚持多长时间?”
“最少六七个小时。”
“那今晚我住在这里,看看醒来后的情况。”
他没说是看看晚上的情况,就怕提到晚上,让人太敏感。
孙全却犯起了难,“我家就两间屋子,我爱人心眼小,自从我过来照顾我父亲,她下班也会带孩子来,晚上就睡那个房间,早上再送孩子上学,她去店里。”
张牧看了眼沙发:“没事,我就在这睡就好,不影响你们睡觉。”
沈若楚拽了拽张牧的衣服,意思她睡哪里。
孙全是顾虑媳妇事多,家里住一个外人要怎么解释。
张牧都屈身睡沙发了,他也只能咬牙答应。
“好吧,就是委屈你了。”他又看了眼沈若楚,倒是懂事的:“那这位小姐就去附近的威尔斯酒店吧,一会我去开房。”
张牧点头道谢:“那倒是谢谢了。”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孙全就张罗去吃午饭,其实时间还早,两人也不是很饿。
但人家都安排了,也不好推辞。
车子刚到市区,就拐进了一家大酒店。
是他说的威尔斯,给沈若楚开了一间套间,又订了一间包房。
客随主便,孙全在这些安排上还一点都不吝啬,酒店一晚上一千多,一顿饭花了一千多。
时间才刚刚十二点多点,“老爷子是不是快醒了?”
张牧看了眼时间,问道。
孙全也看了眼手表:“大概要三点多能醒,醒了安静一会,再闹腾一会,吃完了晚饭,快睡觉的时候闹腾得厉害。”
“要是不打针,半夜谁都别想睡觉,左邻右舍的都受不了。”
“那走吧!”张牧起身就走。
孙全抱歉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下午约了个客人送东西,涉及金额有点大,我得亲自过去盯着点,别叫人钻了空子。”
“那你去吧,我们自己回去你家。”
张牧摆摆手,孙全松了一口气。
“那您去吧,需要什么随时给我来电话,我找人送过来。”
在门口分开,沈若楚到楼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两人再次来到孙家。
保姆在院子里清洗老爷子的衣服,屋里很安静。
张牧坐下跟保姆闲聊。
“大姐为什么不住家?我看一般照顾老人都是住家保姆。”
大姐淡淡一笑:“孙总孝顺,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陪着,晚上担心老爷子上厕所我没有力气,老爷子在闹腾,就他自己在这守着了。”
张牧点点头:“那你听到过他们说的小孩子叫吗?”
大姐摇摇头,但小声说道:“小孩子叫我是没听过,但刚来那两天,有时候能听到老爷子在房间里跟人聊天,神神叨叨的,可吓人了。”
“现在不聊了呗?”张牧问。
大姐点头:“现在也不是不聊了,这不是打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