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牧嘴角笑容那一刻，他就蒙了。
脸上写满了惊恐，“你不敢，你不敢动我。”
张牧歪头，“哦？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动你呢？难道你背后的大佬很厉害？说说到底是谁？”
他像是不经意好奇询问，对方刚要说就突然眼露惊恐。
双眼凸出，他双手挣扎两下，就彻底垂下，张牧心里一惊，感觉不好。
果然，他身子突然一下就软了，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抽空。
留给张牧手心里攥着的就只剩下一副皮囊。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位置，一闪而过的黑影，眨眼消失在上楼的尽头。
刘毅一直都没敢说话，那个黑影他看见了，后来出现的人他也看见了，谁能解释一下，人变成皮了是怎么回事？
刘毅已经彻底看呆了，张牧转过头，扔掉手中皮囊去追那道影子。
身影同样眨眼消失，运用了瞬移咒，速度也是奇快。
一道声音远远飘给刘毅。
“报警。”
刘毅盯着地上的皮囊，这才赶紧掏出手机报警。
好在下面只是不能发短信，电话正常使用。
张牧一直追着那个影子到地面上，就在快要抓到的时候，一只野猫嗖的一下闪现，一闪而过，刚好阻拦了张牧追赶的脚步。
等他再想追的时候，已经彻底追不上了。
只能无奈掉头回去，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知道张牧身份之后也没过多怀疑，做好笔录将人皮带走，然后告诉张牧等消息。
等警车走了，刘毅这才询问张牧。
“这下面怎么样？这人不是来搞破坏的吗？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被动了？”
张牧摇摇头，他能感觉到的气息也就是那人在这里疯狂吸收下面的东西，至于有没有动手脚，这个看不出来。
“今晚不会再出现了，先回去休息，明早我们准时开工。”
折腾半宿，回去也睡不多长时间了，但想到下面很快就要浮出水面，谁也不觉得困。
回去刚刚睡了两小时，天就亮了，小风起来就看见悬挂在门口的那把弑天剑，还有放在窗口的开天锤。
“哥，你昨晚出去了？”
“嗯，趁你睡着，出去办了件大事。”
小风激动，“什么大事？”
“等下你就知道了。”
昨晚上那副皮囊，估计今天就能出检测结果。
而且请他们帮忙调查昨晚上他追出去的那道影子去了哪里，估计也能同时告知。
果不其然，这边工人开始挖掘的时候，警方那边就查到了消息。
“据监控视频来看，在那栋大楼附近当晚没有任何人影出现，在你追出来之前也没有任何人影。”
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牧皱紧眉头，问道：“那只小猫呢？”
对面给的回答更让张牧迷茫，感觉自己已经掉入到对方布局当中了。
“我明明就看见小猫了，怎么可能没有呢？”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差没摸一下那小东西了，怎么就能没有呢？
“视频上的确显示，在你出来之后，东张西望看了看，并没有低头看猫的动作，也没有野猫出现，那段监控视频还算清楚，确定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这次换作张牧完全不敢相信了。”
挂断电话，还在琢磨对方说的话。
如果监控真的没拍到，那他昨晚上遇到应该就是别人布下的阵法。
那只小猫是阵法跟现实的衔接，目的就是阻拦那人逃脱。
这个消息不好，总算还有一个好消息。
“张队，昨晚你提供的资料已经确定，那副人皮是真实人体结构组织，而且身份也找到了，是失踪三年的外地人口。”
失踪三年，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用。
本以为工地继续顺利，楼没有大家担心地塌掉，但是撬开那面像是墙一样的东西，下面竟然咕嘟咕嘟往上冒臭水。
那味道，符咒都已经完全盖不住了，凡是在下面干活的工人全都歪头哇哇呕吐。
张牧也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干呕了两口，然后转过身地去看那下面到底是啥。
就在他脑袋凑过去的时候，突然臭水涌动，从水里涌出一个大家伙。
像是鲶鱼一样，直接窜出来。
滑溜溜的身子窜出几米远。
他出来的时候，恶臭味更浓重了。
张牧都不由得吐了两口，然后一张符甩出去，扔怕他突然吐屎。
刘毅一边躲避，一边避开恶臭的味道。
“张队，这是什么啊！”
张牧用了好几张符咒堵在小风脸上，抽空回道：“看样子像是清道夫。”
刘毅赶紧打电话继续报警。
趁着人还没来的时候，张牧赶紧出手。
弑天剑直接戳进大黑鱼的脑袋里。
黑乎乎的东西四溅，张牧也大喝一声：“躲开，别被沾染了。”
身后那些人老早就躲得远远地。
就算张牧不提醒也不会蹦到他们身上分毫。
等那东西彻底安静下来，张牧这才收回弑天剑。
剑身已经被染得乌黑，并非挂满了污泥，而是煞气萦绕。
剑身吸收了大黑鱼身上所有邪煞之气，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一点力气。
回到张牧手上都没有再回到他手臂上的能力了。
张牧将弑天剑交给小风。
“你先拿着。”
小风接过，转身找根柱子靠着坐下，静静等着。
大黑鱼身上的煞气都被吸走了，众人这才靠近仔细研究。
“张队，你别说，这东西还真有点像是清道夫，这脑袋坚硬如铁，身上短粗。外面的壳子也坚硬。”
“长成这么大的清道夫，估计应该吃了不少脏东西。”
几人研究这到底是不是清道夫的问题，张牧突然开口。
“这东西确实吃了不少脏东西，包括人。”
刚才吐得脸色惨白的所有人，再次歪头去吐。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时间调查，而是所有人一起吐。
半小时过后，终于带队的队长缓和一点，能说话了。
“张队，两次报警，两次您老人家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我平生第一次见识到完整无缺没有一点血迹的整张人皮。也是平生第一次闻到这么臭的味道。”
“呵呵，你要是看到这大黑鱼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估计就又多一个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