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你的男朋友，就是陆家那位吧？你说我这单子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Z拿起手机，一脸玩味。
林曦瞅了一眼那个发件人，觉得号码有点眼熟，再调出通讯录一看，嚯，这不就是姜诗的号码吗？
她弯了弯唇，“三十万呢，为什么不接？不过，不能照实回复……”
Z挑眉看她，“那你想怎么回她？”
“就说只是一个无业游民，天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经常装作上流社会人士骗吃骗喝……”
木老头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他忍不住问道：“现在陆家那小子混得这么差了？这坑蒙拐骗的德行可要不得，回头得找陆老头好好说说，穷养儿子也不能这么养啊！”
林曦一听这话就笑了，忙解释道：“木叔叔你误会了，陆承骁现在厉害着呢，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是用来骗我继妹的。”
木老头瞪了林曦一眼，“看把我给吓得，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有你这么说自己男朋友的吗？”
林曦吐了吐舌头，赶紧抱着头跑到Z的身后躲着。
Z轻咳一声：“别以为我会护着你，刚好你这次来了，我就顺便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林曦毫无压力，笑嘻嘻说道：“那是自然。”
既然当了学生，考试肯定不可避免。
林曦想了想，跟Z说了颜千云的事情，“Z叔，你看这次测验能不能就用颜千云的事情来？”
Z挑了挑眉，林曦才接触这一行多久？要是她真能把证据找出来，也算非常优秀了。
不过Z一向别扭惯了，林曦给出这个提议之后，他一脸波澜不惊甚至还表现得有点不满意，“就这？”
“那……咱再加点难度，比如说把乐真跟那对网红的转账记录也扒出来？”林曦试探着说道。
这不是个轻松活儿，要知道现在银行系统可是监管最严的地方之一，一国的经济命脉都在这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
你当网络安全局是吃素的吗？
显然，Z也是这么认为的，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百分百成功。
如今听林曦这么说，他只觉得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你还是先处理一下其他的吧，转账记录后面再说。”万一林曦一不小心暴露了，他还得去给她擦屁股。
林曦抿了抿唇，也没多说什么。
双手放上键盘便开始操作起来，现在这些手机软件获取的权限很多，想要找证据，去它们的数据库便行了。
值得高兴的是，她不止找到了乐真经纪人跟那对网红夫妻的聊天记录，还意外收获了一段电话录音。
在这段录音里，乐真经纪人几乎是手把手教学，教他们怎么仙人跳颜千云。
木老头在一边听得直感叹，“现在这些年轻人的路子真野，这要是生在古代宫廷里，嚯哟，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林曦笑了笑，“木叔叔，你喜欢看古装剧啊？”
“我哪喜欢看那些啊？我女儿爱看，我也就跟着看了一点。”
林曦一愣，“木叔叔你女儿？”
Z敲了一下林曦的脑袋，“木老头这个年纪有女儿不是很正常吗？前段时间，他老婆陪他女儿出国留学了，我就勉为其难收留了一下这位空巢老人。”
Z依然是那副嫌弃满满的样子，不过林曦却看到了他脸上隐藏不住的一丝笑意。
她笑了笑，转身又开始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Z拦住她：“你还要干什么？想要洗刷冤屈的话，这些证据足够了。”
“可是转账记录还没有扒出来。”
“不用扒了，银行系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现在经验不足，很容易被反击。”Z对林曦这么莽撞的行为有点不满意。
林曦坚持：“我还是想试试。”
“不行！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Z神色严肃道。
其实林曦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看Z这么坚决反对，她便熄了这份心思，“那Z叔再出点其他的题目吧！”
Z一愣，难道林曦刚刚只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才想那么做的？
他叹了一口气，“不用了，其实你刚刚的表现已经很优秀了，入侵银行系统这种事，就是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成功，那个U盘里的内容你学了不少吧？”
林曦点点头，“嗯，就是还有一些不懂的地方，烦请Z叔指教。”
她把那个U盘拿出来，把不懂的地方指给Z看。
但是却久久没有听到回应。
林曦转头去看，发现Z一脸愕然。
她心里奇怪，便问道：“Z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Z没说话，而是抢过了林曦的鼠标，返回了文件的上一级，一遍又一遍地选中那个文件夹，满脸不可置信。
“你这个文件夹的东西学了多少？”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林曦回想了一下，“只学会了一小部分，大概也就百分之三十的样子，剩下的就不太行了。”
那些算法太复杂，绕得她头都大了。
“百分之三十？”Z更加不可思议。
林曦完全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看着Z。
“那除了这个文件以外呢？其他的你学了多少？”Z又问道。
林曦眨了眨眼，“都学了啊。”
Z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如果林曦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想要侵入银行系统就不是妄想，而是真的可以办到，甚至可以说比他的成功率还要高！
“Z叔，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Z非常激动，“问题大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文件夹里的内容连我都没法攻略，甚至是摸不着一点头绪，而你，竟然能学到百分之三十！”
这下，林曦也惊讶了。
“可这U盘不是Z叔你的吗？为什么里面会有连你也不懂的东西？”
Z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才缓缓说道：“这个U盘的确是我的，但是这个文件夹里的东西却不是我的，这是你母亲传给我的一个文件夹，说让我有时间琢磨琢磨。说来惭愧，我琢磨了这么多年，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说着说着，Z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我连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