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一脸不满,“陆承骁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我们晾在这里,等一个女人?”
陆承骁看他一眼,讥讽道:“现在是你们有求于小曦,难道还想让小曦上赶着来伺候你们?能不能有点求人的姿态?老爷子,你要再是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我不介意让上次的情形再上演一遍。”
秦老爷子闭了嘴,心里却在不停地骂陆承骁。
秦治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他起身,饶有兴趣地站到落地窗前,打量着窗前的花瓶,唔……好像是明代的古董来着。
看上去还挺有逼格,回去他也整一个。
江鸣过来送文件的时候,就看见秦治在陆承骁的办公室里瞎晃,他忍不住招呼了一句,“诶嘿嘿嘿,你屁股上是有钉子还是咋地?你瞅那画干什么,难不成还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顺走啊?”
秦治不屑地瞥他一眼,“我这叫欣赏,欣赏知道吗?”
“……我看你像小偷踩点。”
秦治转头看向江鸣,气愤地指了指自己,“你有见过这么五彩斑斓的小偷吗?”
说到这个就来气,他昨天回去之后,就想把身上的东西洗掉,结果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身上颜色非但没掉,反而更加艳丽了。
就像……把蒙在上面的灰尘洗掉了一样。
然后就有人献计,说是白醋去污力超强,建议他试试。
于是他就叫人在浴缸里加了很多瓶白醋,虽然醋味熏天,但他还是强忍着去泡了,结果一点卵用都没有。
又有人说,白醋跟盐混合在一起才好使。
然后又加了很多袋盐,依然没用。
后面又有人说小苏打管用,然后就又往里面加小苏打,依然屁用没有。
前前后后折腾到大半夜,秦治终于怒了,看着那些献计的人怒吼,“全TM屁用没有,你们再往里加点葱姜蒜,是不是就能把我给炖了?”
那些人终于不敢说话了。
秦治想着,身上颜色去不掉,那手上两个大盒子总得去掉吧,不然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
于是他找来两个壮汉,一人一把锤子,一声令下,那两人就拎着大锤往盒子上砸。
一锤下去,差点把他给疼成傻逼。
他这时才想起木盈盈那句话:用蛮力,就能体会夹棍一样的酷刑。
他赶紧叫停,“行了,别砸了,你们会使锯子吗?用锯子锯开。”
看着佣人找来的电锯,秦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发怒,“这么大的电锯,你们是想把我的手一起锯下来吗?手工锯有没有,用那个!”
然而,让秦治没有想到的是,锯子也不好使,锯盒子的时候,他的手就好像被万千车轮撵过一样,剧痛无比。
秦治彻底放弃,“算了,明天去找林曦。”
妈的,都说最毒妇人心,她几个恐怕是妇人心里最毒的了。
此时,江鸣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秦治一遍,好笑道:“一晚上回去你这造型都没怎么变,手上的盒子还有被破坏的痕迹,该不会是你没辙吧?”
秦治笑意敛去:“江鸣,你家祖上是插刀教的吧?”
句句戳人心窝子。
江鸣笑起来,“哟,急了,哈哈哈哈,我觉得你这造型很可,真的很可,不用改。”
“我信你个鬼!”
秦治闷闷地坐回了秦老爷子身边,一脸郁闷。
秦老爷子掀起眼皮,睨了江鸣一眼,“狐假虎威的人就是厉害,说话也难听得很。”
江鸣也不客气,“噢哟,我当是谁呢?秦老头,你忘了上次是怎么离开这里的了?”
秦老爷子恨恨道:“你算老几?跟你说话我都嫌费心神。”
江鸣笑了笑,轻哼了一句:“死要面子。”
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陆承骁移动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秦老爷子可能是等得有点不耐烦,“陆承骁,那个女人究竟什么时候到?她到底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陆承骁不耐地看他一眼,“你要是不想等,现在就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
秦老爷子气怒,“这就是你们陆氏待人接物的风格吗?一点都上不得台面。陆承骁你也太没用了,一个女人而已,不能做到随叫随到,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江鸣听着觉得厌烦:“秦老头,你那什么观念?这种低劣的思想,你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低劣的思想?江鸣你少搭话,我跟你说话了吗?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被那些所谓的什么女权给洗脑了,才会觉得男女平等是正确的,在我这里,女人从来都上不得台面!”
陆承骁心里恼怒,厉声呵斥道:“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就马上滚!别在这里污染人的耳朵!”
秦老爷子还就来劲儿了,“我说得不对吗?女人有什么用?除了能生孩子,能干什么?”
秦治也觉得气氛不对了,赶紧拉了拉秦老爷子,“爷爷,你少说点。”
他可是来求人办事的啊!千万别被搞砸了。
结果秦老爷子胡子一吹,“你也觉得我说得不对是不是?你这个家伙,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我来这里是为了谁?我要不是为了你来这里,能被他们这么挤兑?”
说着,秦老爷子就拿拐杖去打秦治的屁股,秦治一边躲一边尖叫:“爷爷,这么多人呢,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面子,你还想要面子,我秦家的脸面早就被你丢光了!”
林曦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鸡飞狗跳的情形。
秦治仿佛看见了救星,连忙尖声喊道:“林小姐,林小姐你帮帮我!”
秦老爷子见林曦到了,立马就转移了目标,轻哼一声道:“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你知不知道,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了,你当你是谁呢,摆这么大的谱!”
林曦皱眉,不耐道:“你等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在这里等着的。”
秦老爷子被堵了一句,心里更加恼怒,“你自己作了恶,还不许受害人来找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