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并不想让方平这么一直颓丧下去,不然今天在迷雾森林发生的事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在不经意间吐露了出来,想了想,毒鸡汤也是鸡汤,还是灌吧!
“你要相信自己,那古树不是说了吗?虽然灵根重要,但功法也很重要。灵根不行,功法来凑,总能弥补上一大截的。”
方平目光闪了闪,“可我输在起跑线了啊,人家都跑出一大截了,我还在这儿穿鞋呢!”
“那谁谁谁不是还说了,勤能补拙吗?成功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由此可见,天赋并没有那么重要!”
方平还想说什么,林曦赶紧堵住他的口,“你要是有沮丧的这个时间,还不如拿来寻找好功法呢!这样你也算是离你的目标更近了一步不是?”
方平迟疑着点点头:“是……是吧。”
他现有的资质已经无法改变,林曦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总要努力过了才不后悔。
搞定了方平,林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如果就这么被捅了出去,难免会引起社会动荡。
不过也很有可能,别人会说他们在编故事。
回到观山悦,林曦抱着那株天白兰去了阳台,她本来想放在卧室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能听能看能说,万一撞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就不好了。
“好了,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这里,我有空过来看你。”
天白兰的叶子完完全全舒展开,看起来很是惬意,“没有人的感觉真好~”
林曦无奈笑了一下,转身欲走,天白兰却叫住了她:“那个……姐姐,我有点渴,想喝水……”
林曦拿浇水壶接了一壶水过来,刚给天白兰浇上一点,那家伙就叫了起来,“姐姐不要了,这水好难喝啊,有没有无根水?我喜欢喝那个,嘤嘤嘤~”
说着,它的叶子还肉眼可见地变黄,恹恹地挂在茎秆上,大有一副“我不行了”的架势。
林曦服了,这TM伺候一株花跟伺候个祖宗一样,还是等过几天就送人吧!
她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就这个,爱喝不喝。”矫情都是给惯出来的。
天白兰见林曦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太过分,委委屈屈地妥协,“那今天就喝这个嘛,但是下次我还是想要喝无根水哦……”
林曦气得牙痒痒,直接拿壶里的水兜头给它浇了下去。
“嘤嘤嘤,姐姐你好过分,人家都饱了,喝不下了嘛……”
于是,林曦又看见那株天白兰的叶子肉眼可见地绿了回来,焕发着生机勃勃的绿意。
林曦反应过来,刚刚都是那家伙装出来的!靠!
怪不得说他们生长条件严苛,明明就是这些家伙在耍小性子。
林曦勾起嘴角,故作凶狠:“到了我这里就得守我的规矩,我这里只有这种水,没有无根水,不喝?看见下面那片水泥地了吗?我可能一生气就把你从这里摔下去了,你自求多福吧!”
天白兰的叶子抖动了两下,然后嚎啕大哭,“姐姐你好过分,人家摔下去会死的啦!嘤嘤嘤~我要回家~”
林曦抄着手看它:“你要是不作妖的话,我们还能和平相处,否则……哼哼。”
哭闹的声音立马停止,但是从天白兰抖动叶子的频率来看,它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敢怒不敢言……
林曦笑着伸手去摸它的叶子,结果那叶子抖动了两下,弹开了。
明显不想让她摸。
“还挺傲娇?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在这里待着。”
天白兰闻言,两片大叶子交叉起来,挡住了花骨朵,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样子。
林曦摇头失笑,只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魔幻了。
回到楼下客厅,陆承骁紧绷着一张脸,“那棵古树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我想过去看一看。”林曦认真道。
陆承骁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是我们得找到功法,而且这个功法还不能太差。”
林曦想了想,点头:“其实我觉得古树应该还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说,不同的灵根需要的功法不一样。它也说了,灵根跟好的功法搭配,可以事半功倍,那这个功法好在哪里?我觉得很可能是功法与对应的灵根相契合,二者相辅相成。”
陆承骁道:“这样说来,我们需要的功法不是一本,而是两本。而且还是有侧重点的两本。”
林曦点头,索性直接跟陆承骁摊牌,“我是变异冰灵根。既然搭上变异两个字,我觉得可能对应的功法比一般的更加稀少。”
陆承骁闻言,苦笑道:“巧了,我是变异雷灵根。”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苦涩。
看来寻找功法这件事,可能得徐徐图之了。
昨晚陆承骁处理楚心雯的事情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紧接着早上又去了迷雾森林一趟,整个人已是非常疲惫。
林曦直接勒令他在家休息,把精神养好了再说。
陆承骁开始耍赖,硬要拉着林曦陪他一起睡,两人打闹间,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恍惚间,林曦听到好像有篮球拍地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林曦一睁开眼,就见床头两片绿油油的叶子正对着她,一动不动。
林曦怔怔地盯了两秒,忽然回神,大叫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把你放在阳台了吗?”
陆承骁也被吵醒,奇异地盯着那株绿油油的天白兰。
天白兰羞答答地抖了抖叶子,“姐姐,外面好冷的~”
它说得委屈巴巴,还扭了扭它的茎秆。
不知道为什么,林曦就是很奇异地懂了它的意思,顿时把被子扎得更紧了些,“我跟你说,这被窝你想都不要想!”
天白兰把两片叶子横了起来,轻轻地对了对叶尖,“可是外面好冷的,你那里面一看就很暖和~”
林曦眨了眨眼,“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
天白兰蹦下床头柜,又在地板上蹦了蹦,理所当然道:“就这样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