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吗?”男人沉吟了一会儿,问了这么一句话。
徐乔然猛地瞪大眼,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是你?”
“是我,对不起,我本来想等你醒后跟你说清楚的,可是我一醒来你就不见了。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我会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
徐乔然冷笑一声,“负责?你打算怎么负责?”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我对你的印象……挺好的。”男人的语气热切而真挚,仿佛真的是在跟徐乔然求爱。
林曦默默垂下眼眸,事情的发展好像在向上一世慢慢靠近。
木盈盈气得瞪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禽兽,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渣男!”
徐乔然紧了紧手机,突然轻笑出声,“这样啊……要不我们约个时间见面?我现在就有空,你方便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意,笑吟吟道:“为了你,我就算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时间啊,你看我们约在哪里方便?”
徐乔然看了看窗外,“就在观山上街的星巴克吧!我觉得他们家的咖啡挺好喝。”
男人又嘱咐了两句,便喜滋滋地挂断了电话。
木盈盈气愤道:“然然姐,你怎么还答应了跟那个男人的见面啊?那人就是个背叛家庭的渣男,你不会真的对他有意思吧?”
徐乔然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她拿起了自己的包,开始往里面塞刀具,什么水果刀,美工刀,只要是带刃的,通通都往里面塞。
林曦嘴角抽了抽,按住徐乔然的手:“够了,那个水果刀就不用带了,一刀捅下去会出人命的。你还得留着命去收拾姬迟呢!”
徐乔然抬起头犹豫地看了林曦一眼,然后把水果刀拿了出来。
林曦点点头,嗯,还好,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木盈盈也反应过来,起身去把自己的包拎了进来,“然然姐,我也去,我为你保驾护航!”
林曦去给陆承骁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陆承骁只是嘱咐她,让她万事小心一点。
观山上街就是观山悦小区外的那条街,出了小区门,斜对面就是星巴克,徐乔然进去定了个包间。
“然然姐,要我们躲一下吗?”
徐乔然摇头,“不用。”
半个小时后,那个男人才姗姗来迟,看上去也就二十八九,仪表堂堂,一副社会精英的装扮。
见到包间里还有另外两个女人,男人掩去眼里的惊喜,装出一副意外的模样,“这两位是?”
徐乔然懒散地看了男人一眼,小小地抿了一口咖啡,这才介绍道:“小曦和盈盈都是我的闺蜜,来为我把关的。”
男人没说什么,在徐乔然的对面坐下了。
徐乔然像是把这个会面当成了相亲,开口就问:“你说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但是我这人对另一半的要求挺高,你要不先介绍一下自己?”
男人皱了皱眉,笑着道:“这是自然,我叫姚恩翰,今天二十八岁,在京城二环内有套三居室,车是宝马,目前还有六位数的存款。”
说着,他故意将自己的车钥匙拿在手上转了转。
徐乔然面无表情,继续问道:“还有呢?”
男人似乎有点不高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满,“无父无母,没有负担。”
包间里静默了大概有一分钟。
徐乔然突然冷笑一声,反问道:“姚先生确定说完了?那我帮你补充一下,你的婚姻状况是已婚,家里有位贤惠的妻子,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儿子,你的父母在国外定居,你也不住在二环,你住在东郊的别墅区。”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你调查我?”
徐乔然抿唇端起咖啡,刚送到自己嘴边,却突然转了个方向,一杯咖啡尽数泼在了男人的脸上,“怎么?我还调查不得了?”
男人拿纸巾擦了擦脸,依然淡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实话实说,我厌倦了家里的那位,想在外面找点刺激,你一个月想要多少,开个价。”
徐乔然挑起嘴角,“我要的,你可能给不起。”
男人沉了沉脸色,也有点不高兴,“徐乔然,你都被我睡过了,就别端着了。你要是识趣点,我对你可能还好一点。一个月给你五万,二环的那套房子你随便住,这辆宝马也随便你开,你自己考虑一下。”
徐乔然捏了捏自己的杯子,木盈盈很识趣地把自己那杯递了过去。
“还热乎着呢,别浪费了。”
徐乔然几乎是在碰到那杯咖啡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朝对面泼了过去,男人刚理好的头发又湿哒哒地贴在了脸上,他被徐乔然搞得有点生气。
“徐乔然,你劝你最好别惹我,我给你来软的你不要,就别怪我来硬的了!你以为那天晚上只是睡了那么简单吗?”男人猥琐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徐乔然紧张地看了过去。
男人似乎很满意徐乔然的反应,得意洋洋道:“就是我这人有点小爱好,喜欢留点纪念什么的,你应该懂。”
“卑鄙!”徐乔然锤了下桌子,狠狠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林曦拍了拍徐乔然的手,凑在她耳旁低声道:“别慌,这事我帮你解决。”
她拿出笔电,准备黑了男人的手机和电脑。
木盈盈直接跟徐乔然坐到一边去,与男人对峙,“真不知道你这种牲口怎么还没有被人打死,姬迟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男人脸色变了变,但很快他就恢复正常,“姬迟?什么姬迟,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木盈盈气得一拍桌子,“你还在装蒜,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你们两个策划的吗?你俩怎么不滚一堆去?”
徐乔然气得浑身颤抖,她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美工刀。
男人吓得面色煞白,警惕地盯着徐乔然,“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他手忙脚乱地去拉包间的门,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死了,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