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那大嫂可否把你的鞋底亮出来,比对一下那个脚印?”林曦紧追不舍地追问道。
洛楚凤当然不肯,“凭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而且相似的鞋底那么多,就算比对上了那能说明什么?”
林曦笑了笑,摇头道:“大嫂这话说得可不对,在我看来,你的脚印特殊着呢,小脚,三十五码,我们这里的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小的脚。”
洛楚凤面色一变,支支吾吾地道:“怎么没有?像他的脚不就刚好这么大吗?”
洛楚凤指着人群里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努力证明着自己的话。
那个男孩子瞬间惶恐起来,忙解释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陆老爷子像是看不下去了,冷声道:“既然你们有嫌疑,就配合一下,如果不是,那就刚好自证清白,如果是,那就乖乖接受惩罚。”
洛楚凤心里慌得厉害,拉住了陆先宇的衣袖,“先宇,你帮帮我,我不想去。”
陆先宇看洛楚凤这个反应,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心里正烦闷得厉害,此时面对洛楚凤的求助更是没有的好脸色,一甩衣袖:“要真的是你,我也帮不了你。”
洛楚凤的眼泪当即就下来了,哑声道:“可是只有你能帮我了,这里只有你能帮我,先宇……”
林曦走过来,扣住洛楚凤的手,“大嫂,你这样百般推脱,真的很让人怀疑呢!”
洛楚凤变了脸色,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林曦的手在暗中使劲,扣得她生疼,而且林曦还在拉着她往祠堂大门口走,她挣扎不开。
“我不去,不是我我凭什么要去!林曦你放开我。”她大吼道。
林曦充耳不闻,把洛楚凤带到了陆老爷子面前,“爸,请您帮忙比对一下,麻烦您了。”
洛楚凤还没反应过来,陆海棠也过来扣住了她的肩膀,洛楚凤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陆海棠见状立马脱掉了洛楚凤的一只鞋,然后将之递给了陆老爷子。
脚上一凉,洛楚凤也不骂骂咧咧的了,整个人仿佛被按了静音键,就呆呆地看着陆老爷子的身影。
出来的时候,陆老爷子脸色很不好看。
他直接把鞋朝着洛楚凤扔了过去,“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脚印不是你留下的还有谁?”
“天啊,竟然真的是她,她刚刚不是还在信誓旦旦地指责别人吗?”
“我看还是不好说,现在三个人都在祠堂里留下了证据,谁真谁假还要再查查。”
“要真是栽赃陷害,那这女人的心也太毒了。”
洛楚凤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情急之下,她指着刚刚那个男孩子,“那他呢?他的脚不也这么大,你们凭什么只查我,不查他?”
陆老爷子冷笑一声,“行,那就让你死心。”
那个男孩子被推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走到陆老爷子面前,刚把鞋脱下,陆老爷子就沉声道:“不用看了,他鞋底的印花都不对。”
洛楚凤本来还在伺机逃跑,见所有人又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想了想,她道:“就算那个脚印真的是我的,可是三妹的衣物,还有四弟妹的耳环不也在祠堂里发现了吗?爸,你凭什么就认为是我干的?”
陆海棠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这女人竟然还不死心,还要狡辩!”
林曦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站出来道:“我跟海棠姐的东西出现在祠堂里,可以是别人带进去的,但是脚印不行,脚印必须是你本人进去过才能留下。”
陆老爷子也看向洛楚凤,那眼神里的意思就好像在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洛楚凤手指紧紧地拽住了衣角,红着眼睛,像头低吼的狼,“就是你们,是你们诬陷我!”
陆海棠轻笑,“大嫂,到现在你还不死心呢?你也不看看那个脚印出现在哪里,那可是贡桌!你没事把脚踩在那上面干什么?除了去弄掉牌位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说着,她又把洛楚凤的身体掰了一个方向,让她正对着祠堂里面,感叹道:“你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晚上老祖宗会不会来找你?”
洛楚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怒瞪陆海棠,“你少吓唬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洛楚凤又赶紧去抓住陆先宇的手,“先宇,我不想受罚,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受罚,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也不忍心看我被折磨对不对?”
陆先宇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把甩开洛楚凤,他心里气愤不已,明知道他这次回国是来跟老四争继承权的,洛楚凤却做出这种糊涂事,老头子还能站在他这边吗?
真是个蠢女人。
况且祠堂这么严肃的事,岂是他说两句话就能平息掉老头子怒火的?天真。
“我帮不了你,你得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陆先宇冷硬道。
洛楚凤终于死心,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一脸灰败,直到老爷子再次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爸,要我受罚可以,但是你不能只罚我一个人,老三和弟妹的东西也出现在了祠堂,她们也得跟我一起受罚!”
行吧,既然不能成功栽赃,那就一起拖下水!
陆老爷子神色顿了顿,显然并不是很赞成洛楚凤这个提议,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时候,陆承骁站了出来。
“爸,我可以作证,小曦昨天晚上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并没有单独出去过。”
洛楚凤首先就跳了起来,“你们俩是夫妻,你不可以为她作证!”
陆承骁冷冷地看着她,“我不为她作证,难道你还指望别的男人替她作证?”
洛楚凤一噎。
这时,管家站了出来,“老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小陈昨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说是看见了一个人影往祠堂的方向过来,那孩子以为是鬼,吓得一晚上没睡好,他说他还拍了照片,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洛楚凤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不,不可能,我过来的时候察看了周围,不可能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