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轩匆匆忙忙约了舒灿三人到清风楼商量对策。
“你们说……千默这是什么意思?”宋景轩有些难以启齿,“难道……他当真要本王雌伏?”
舒灿刚喝一口茶,呛的差点去了半条命,“咳咳!咳咳!景轩,你说什么?你们两这么久了,还没那什么?”
“这很奇怪?”宋景轩横他一眼,“本王与千默都是男子,此事都是头一遭,自然要慎重。而且……而且本王是绝不会妥协的!”
尚云假咳一声,“千默看着也不像是会雌伏的人啊?景轩,难道你们两就这么一直拖着?不想更近一步?”
废话!他当然想更进一步!可是他跨不过心里头的那个坎儿,无法像女子一般雌伏。至于千默……他想象不出她像个女人一样的样子。
许炎道:“景轩,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千默那么说,说明肯定是有那方面意思的,你要是不想同意,那今晚不若去我家住?”
“不行不行。”宋景轩想也没想就摆手否定了,“别人若是知道本王是为什么躲去你家的,你不嫌丢人,本王还嫌丢人呢。再想想别的办法。”
“用药吧!”舒灿道:“景轩,你把药下到千默喝的酒里,哄她喝下去,到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
尚云皱眉,“这会不会太缺德了一点?而且,千默醒过来之后,肯定会揍人的吧?”
“那你说怎么办?让景轩强上?他也打不过千默啊。”
“嘭!”宋景轩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本王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帮着出主意,不是让你们出这种馊主意。再想想!”
“景轩。”舒灿苦脸,“这不是我们不帮你想啊,是我们实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啊。你跟千默……你们两个都是男子,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啊。你不愿意变成女子那一方,那就只能把办法往千默身上想了。可千默是谁啊,十八岁那年就一人挑了匪寨的人,我们几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她一根手指啊。”
尚云道:“景轩,按照你那么说,千默对你应当也是很不同的。不若你跟她好好的商量一下,说不定为了你,她愿意呢?”
想一想,像千默这样的人愿意雌伏的话,那估计会十分带劲儿,而且还能让人拥有强烈的征服感。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宋景轩不爽,“把你们脑袋里的那些想法收起来,本王的人你们也敢乱想,是不是找打!”
三人嘿嘿一笑,舒灿附和,“景轩,我觉得尚云说的有道理。不若你回去跟千默好好的商量一下?这样的事情,总是愉快的,别弄到最后谁也不高兴嘛。”
宋景轩皱眉,“这种事情如何好开口?有辱斯文!”
其他三人同时摊手,“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只能继续这么憋着了。”
“……”宋景轩一阵无语,商量半天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心事重重的回了王府。
“秋菊,千默回来了吗?”换上在家里穿的常服,宋景轩装似随意的问道。
“还没有呢。”秋菊边给他系好腰带,边道:“方才王妃的亲卫回来说王妃临时有事,应当会回来很晚,或者今晚不回来,让王爷不必等着。”
宋景轩一愣,不是说好今日能早些放衙回府吗?怎么突然又有事情了?
秋菊问:“王爷,传晚膳吗?”
宋景轩回神,“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秋菊摇头,“这就没有说了。”
宋景轩想了想,唤道:“小安子!”
“王爷有什么吩咐?”小安子躬身快步进来。
“你去禁卫所找千默,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快去快回!”
“是。”小安子很快就出去了。
宋景轩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担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想千默该不会又犯了什么错被拿下了吧?
但是刚送走使臣团,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按理说该得奖赏才是,不应当受罚?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小安子是乌龟吗?怎么这么半天不见回来?
“王爷,打听到了。”小安子快跑着回来。
“什么事?”
“王妃被临时调去保护皇上了。”
“保护皇叔父?”宋景轩更疑惑了,“皇叔父在皇宫里自有御前侍卫保护,怎么会用的禁卫?莫非……”
“王爷?”秋菊和小安子都疑惑。
“准备马车,本王要去西郊的庄子。”
“王爷,眼看着天都快黑了,这会子去西郊的庄子,到了之后肯定天黑了。而且这时候也来不及通知西郊庄子的人收拾庄子,不若明日再去吧?”秋菊劝说。
“不行,必须现在去。小安子,立刻去套马车,要最快的马。还有,叫上两队护卫跟着本王一起过去!”宋景轩也来不及再换衣服,就穿着一身月白常服快步出了屋子。
“王爷,奴婢也……”
“秋菊,你进宫去找太后。”宋景轩道:“就说是我说的,让太后移驾西郊清水庄,太后一听就会明白了。必须要快,不能耽搁!”
“是,奴婢这就进宫。王爷,夜里风凉,您披个披风……”
秋菊的话还没说完,宋景轩已经大步走远了。
西郊的清水庄关着一个重要的大人物,一般情况下皇上绝对不会踏足清水庄,除非是那边出了事情,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引皇上去清水庄。
不管是哪种情况,皇上突然去清水庄都很不正常。
因为清水庄关着的正是世人都以为早就已经薨了的前太子,若是他的存在让有心人知道了,稍微放点流言,只怕人人都会以为当今皇上来位不正了。
皇上强忍这么多年没杀那位,也全都是因为太后劝说。
宋景轩带着荣王府的两队护卫往城外赶,心里还在琢磨着皇上突然去清水庄的原因。
这边,一队禁卫开路,由御前侍卫簇拥着带着斗笠的皇上进了清水庄。
夜幕四合,庄子里安静的只有虫鸣之声,有些荒芜的院子里,坐着一个头发略微有些发白的中年男人。
皇上取下斗笠,沉声道:“皇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