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深沉的笼罩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大地。
鬼子营地之外,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穿透了夜的寂静,悠扬的传来。
那是京剧中最脍炙人口的贯口唱腔,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叫声尔等听我言!
你毁我家园,怒冲冠!
尔等狼狈,无人管
哪知正道如烈焰!
焚尽这,这世间,不平冤!
夜虽长,曙光现。
尔等罪行,昭彰显!
遗臭万年,传世间!.”
唱腔犀利,在林间回荡,令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又蕴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凄冷,令人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日伪军,平日里做的亏心事太多,听闻这凄凉的京剧唱腔,不禁打了个寒颤。
鬼子眼中的惊恐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那唱腔仿佛有魔力,穿透了他们的心灵防线,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罪恶感,也唤醒了他们对死亡的恐惧。
但最重要的是,鬼子是有神论者,他们认为天地万物都有神灵,包括人类自身。
所以这突然在半夜传来的歌声,他们认为那是被他们杀死的冤魂在作祟。
而见此,虽然鬼子军官也很恐惧,但却不得不呵斥手下的鬼子,试图用军令压制住这股莫名的慌乱。
但是他颤抖的声音发出后,却出卖了他内心中的恐慌。
“八嘎呀路,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为是掩饰自己的恐惧,鬼子军官一边怒吼,一边慌乱地拔出手枪,对着漆黑的树林一阵乱射。
子弹划破夜空,发出尖锐的啸声,却只是激起一片片落叶与尘土。
周围的鬼子士兵见状,也纷纷效仿。
于是顿时枪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将这寂静的夜晚撕扯得支离破碎。
然而,那京剧唱腔并未因此而中断,反而更加高亢激昂,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之音,穿透枪林弹雨,直击每一个鬼子的灵魂。
“月晨微露照乾坤,京腔高调震人心,
细说倭鬼恶行深,字字句句尽是真。
今日贼寇侵华邦,烧杀抢掠罪难当,
百姓家园成焦土,血泪斑斑心如霜。
尔等嚣张气焰狂,肆意践踏我河岗,
不知正义烈如火,终将燎原照四方。
抗倭儿女英勇强,舍生忘死战沙场,
一次一次胜传扬,终将鬼子驱边疆。
历史长河流不息,人间正道是沧桑,
倭鬼恶贯满盈日,终将迎来审判光!”
唱词锋利如刀,令伪军早已吓的抖若筛糠。
对于那唱腔,他们最为熟悉,听的也最为真切。
对方唱词中,生生要讨伐倭鬼,将其审判。
而倘若鬼子被审判,那么他们这些追随鬼子的人,又将如何
所以一些胆小的伪军,不乏有人因恐惧过度而失禁。
鬼子军官见状,顿时心感不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且那唱腔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阴凉,令人不免汗毛倒数。
所以他一边呵斥手下的鬼子伪军,一边派人去向旅团长——正野少将。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就当所有的鬼子伪军,将注意力都集中那歌声传来的方向时,一个个黑衣人猛然间自树林与鬼子营地的交界处窜出,扑向一个个鬼子与伪军的哨兵。
扑倒,手起刀落,一个个日伪军被抹了喉咙,刺穿了心脏!
黑衣人动作迅捷,如同夜色中的魅影,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误,毫不拖泥带水。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闪烁,宛若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在黑暗中快速穿行,宛若一股不可阻挡的黑色浪潮。
这股浪潮从树林边缘汹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鬼子与伪军的营地席卷而去。
当鬼子与伪军因为同僚的惨叫,终于从那诡异的唱腔中惊醒时,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尽是黑衣人。
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纷纷刺向鬼子与伪军的要害。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紧接着是更多的惊呼与哀嚎。
鬼子与伪军乱作一团,他们试图反击,但在黑衣人的凌厉攻势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黑衣人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在他们手中利刃的收割下,鬼子伪军几乎成片的倒下。
而且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他在黑夜中,只留下一道残影,所过之处,鬼子伪军根本来不及惨嚎,人头便已然高高飞起。
他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锋,正在试图将整个鬼子营地切开。
“八嘎!快开枪!快!”
鬼子军官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但是黑衣人的动作太快,很多鬼子伪军还没等抬起枪口或者是打开保险,便已然被斩杀当场。
并且就在这与此同时,鬼子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带着高帽吐着长舌头的怪物。
那鬼子军官被吓了一个倒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虽然他不认识对方,但却感觉对方怎么这么眼熟呢
而与此同时,其他的日伪军也看到了,他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一个鬼子兵是一个愣头青,端着刺刀便向那带着高帽,穿着黑袍的怪人刺了过去。
但是利刃穿透了对方的身体,却竟然仿佛刺到了空气一样。
然而正在这时,就在那鬼子愣神的时候,黑衣怪人却哈哈大笑,并且唱上了:
“哈哈哈!尔等凡夫俗子,可知我乃黑无常是也!
头戴高帽形若钟,身披黑袍似夜浓。
长舌如剑吐红芒,勾魂索命无人挡。
莫道吾形貌可怖,实则天道有伦常。
世间罪恶皆由我,一一算清不留账。
尔等倭寇侵犯中华,烧杀抢掠罪昭彰。
今我无常至此,定将尔等魂飞魄散——!啊——!。
听吾唱来——
无常鬼使夜巡游,善恶有报无遗漏。
生前作恶多行事,死后难逃我索命钩。
铁面无私阴阳判,是非公道在心尖。
无常索命无人挡,勾魂使者鬼见愁!.”
唱罢,那黑无常身形一晃,身形由黑转白,一柄哭丧棒,直接刺入那鬼子的胸膛。
鬼子发出惨叫,吓的其他的鬼子伪军四散奔逃,都只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腿,跑的不够快。
赵老蔫嘿嘿一笑,他再去吓别的日伪军去。
今夜之战,他赵老蔫除了杀人,便是作乱。
他要吓的这些鬼子伪军,半夜不敢出门撒尿,吓的他们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