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阵清脆的响声忽然传了过来。
原来是不知不觉中,感受到他出现危险,胸前的破碎了。霎时间,一股力量蔓延进身体中,护住了他的心脉。
另一股则直奔黑袍男子而去。
直接打散了黑金色光雾,等重新凝实成人形时,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力量被消耗许多。
那股凌压在身上的威势撤去,蓝虞蛟身体一松,砸在了地面。
“啧啧。”
黑袍男子挑起眉梢:“你和那只妖兽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她的力量?”
蓝虞蛟心下震惊,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认识老大。
男人也不指望他会回答,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笑意:“我还以为她会亲自过来。罢了,既然你和她有关系,我暂时不会杀你。”
蓝虞蛟嘴角一阵抽搐,暂时是几个意思?
气氛徒然陷入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想要救笙央吗?”男人缓缓开口:“没用的。”
“我要救他!”蓝虞蛟语气十分坚定。
“哪怕要你付出生命?”
“是。”没有半分迟疑。
又是一阵沉默。
男人不知道想起什么,思绪飘远。
自从两只妖兽踏入大殿后,他们一举一动便在他的监控之下。
爱吗?
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只妖兽,为了所谓的大义,毅然决然的封印了自己的兽丹。
现在这两只身上有着她气息的妖兽,却也和她一样的愚蠢至极。
他轻呵一声:“证明给我看。”
蓝虞蛟平复了下气息,虚弱的问:“你要我怎么做?”
“喏,看见那边那个祭坛了吗?”男人抬手一指。
蓝虞蛟点头。
那是一个小型的祭坛,祭坛周围遍布黑金色的光团。正如此人给他的感觉,此神非神,似魔非魔。
“只有兽丹才能解开封印。”
蓝虞蛟猛的瞪大眼睛。
一命换一命,原来是这个意思。
妖兽一旦失去了兽丹,别说修炼,连最基本的生命特征都无法维持。
“好。”
蓝虞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祭坛走去。那些黑金色光团慢慢散开,萦绕在他周身。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他侧头瞥了黑袍男子一眼。
黑袍男子轻笑一声:“你别无选择。”
蓝虞蛟一噎,苦涩弥漫整个口腔。是啊,他别无选择,如果不服从黑袍男子的话,无法救笙央。
这个黑袍男子实在是太强悍的,仅仅是一抹神魂便如此,那如果是本尊出现呢?
呼吸再一次紧窒。
蓝虞蛟最后看向笙央,眼里只剩下满腔柔情。重新收回目光时已经变得无比坚定,抬手朝着小腹抓去。
“唔……”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笙央眼角留下两滴血泪。
-
沉默,一阵沉默。
“老大,你有办法的对不对?”笙央抓着苏黎的衣袖,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
苏黎抿紧唇。
内丹破碎,与失去内丹这是两码子事情,当初沈骆是靠着十二阶极品九转魂窍丹修复了内丹的,可是那玩意并不能帮助修士或者妖兽重新长出一颗内丹来。
不过……
苏黎握住了笙央的手:“你的神殿在哪里?黑袍男子是否还在?如果在,我帮虞蛟拿回来。”
笙央眼眶更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阵法一旦结成之后,黑袍男子便连同祭坛消散了。而且,他虽然拿到了神骨,但是并不能就此复活。否则,他早就带着蓝虞蛟回到神界。
“虽然暂时想不到办法,可是我向你保证,在我活着一日,定然会找到重修兽丹的方法。”苏黎道:“如果修真界不行,那我们就到神界去,神界不行,还有混沌界,总之,一定会有办法的。”
笙央点点头。
苏黎抬手挥出一个玄晶冰棺,把蓝虞蛟放了进去。只见棺内瞬间绽放出一朵朵暗红色曼珠沙华,生机盎然。
笙央半跪着趴在玄晶冰棺上,肿着一双眼,嗓音透着沙哑:“他还能醒过来吗?”
苏黎语气坚定:“过些日子虞蛟就能够醒过来。”
“真好。”笙央又哭又笑,紧绷的神经骤然间松懈下来,身体一软,往下倒去。
苏黎眼疾手快扶住他,看着这头蠢虎狼狈的模样,她用“万物轮回”的力量稳定他的神魂,最后将其引入神虎石符中。
天空中的战斗已经结束。
暮青落在甲板上时由青龙化作了人形,快步上前:“老大,我回来了。”
苏黎看她个子长高了不少,而且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夸赞道:“不错,足以独当一面了。”
暮青眼眶微红,冲上去紧紧抱住她:“我好想大家啊。”
苏黎抿紧唇,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望着眼前的一幕,妖兽小弟们面面相觑,欢快地撒开脚丫子奔上前。
“老大要抱抱。”
“要抱抱嗷嗷嗷。”
“嗷……”
苏黎眉梢一挑,小弟们登时定格在原地。
被嫌弃了!
妖兽小弟们涨红了脸,妈蛋,我们要举报,老大有性别歧视,特别严重那种!
-
团队成员重新团聚,可惜大家伙都高兴不起来。
暮青把这些日子来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沈骆斟满了一杯茶水,递到她跟前:“渴了吧,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谢谢。”暮青感动不已,喝着香气浓郁的灵茶,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接着说道:“那些魔族冲进神隐族后,开始拿着一个法器在挨个寻找,似乎在查找什么东西。最后,那个叫忧落的女子被带走了。魔族人数众多,我们跳进了神隐族中的黑洞,再后来就穿到了这里。”
苏黎忽然间想起来,当初幽州城大难,那些魔人们也是用一个法器在寻找某种东西,当时他们一致认为是神兽石符,莫非并不是如此?
“魔族找的人是否有什么特征?”陵长君询问道。
暮青想了下:“法器中会泛出黑金色的微光,奇异得很。”
黑金色!
苏黎眉头皱得更紧了,半眯起眼睛。和那个黑袍男子有什么关系?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