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令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本以为以六品境,可以和次五品荡一荡,幸好没尝试。
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
攫取。
【入微的九运水德决。】
【入微的云蛇化龙决。】
【入微的九曲莲心决。】
三个【稳定的六品境。】
在薛怀威三人身上攫取的竟全部是心法?
吸收!
【井主:辛卓。】
【月华:31\/100】
【境:无。重融合五行心法,逆转五行】
一阵虚弱到极致的感觉瞬间袭来,就好似从一名高手,突然间变成了病殃殃的普通人,原本可以开山裂石,此刻连豆腐都捏不动了。
而原有的心法、薛怀威三人的心法和剩下十二名祭灵的心法,包括崔莺儿他们的,全部浮现于井面,等待重造、融合成新的五行逆转心法!
我靠!
这一幕太出乎他的预料,这“望月井”全然不给自己打个招呼,这一下子“废了”,旁边还有三个虎视眈眈的六品高手呢!
即便马上融合,也要一阵子的虚弱痛苦。
他抬头看了眼三人,三人已经停下吃肉,也好奇的看向他,他们自然觉察到辛卓突如其来的虚弱无力。
甭管什么原因,总归是虚弱不堪,反手便可杀死!
三人的眼神变的一片冰冷,并且充满了杀意。
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卑躬屈膝的摊位老板和里面小屋中缝补衣物的妇人,突然从角落中抽出了刀与剑,散发着夺目的寒芒,人也齐齐向他扑来。
两位八品武者。
另一边蹲在地上和泥巴的孩童也勐的转过脸,一张老脸,赫然是个七品武者,手中弯月断刃尖锐无匹。
没有退路了。
三位六品、一位七品、两位八品。
辛卓第一时间选择心法大融合,一波不死,再将这几人团灭。
【月华:11\/100】
【境:次五品。】
【法:九转慑五行法决,井主木属,
注:可共享融合不同五行真气,通运五行,逆转冰、雾、风、雷、阴、阳诸如此类。】
这个心法……
可以共享祭灵的五行属性真气,重新融合为变异五行真气,冰、雾、风、雷等等。
果然!望月井融合的心法没有凡品!
此时心法重新加身,全身经脉、窍穴行运全身,肌肉也跟着抖动,痛苦不堪,全身冷汗。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武者突破要闭关了,这玩意谁受得了,被仇人发现了,不给你几刀?
刀、剑还没有斩到身上。
但他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阳光仍旧刺眼,空气中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茶摊老板、老板娘和侏儒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死相极惨。
薛怀威三人拎着枪、剑与锤子,站在一旁,武器上的血液滴滴答答滑落,三人却是一脸尿憋的表情。
辛卓绝不相信,这三位公子和自己产生了友情,护着自己。
所以,问道:“为什么不一起动手?”
唐士则怒道:“辛狗贼,何必做这种小家子气?玩的差不多得了!”
辛卓:“……”
杜九年也冷冷一笑:“我们承认你辛大王鬼点子多,为人精明,但何必用这种走火入魔一般的蹩脚试探?
当我们傻子不成?故作虚弱,然后我们一旦动手偷袭,协议全部作废,斩杀我们?
在下早已看穿了你的小心思,你根本没打算放了我们!”
薛怀威也是脸色阴冷中带着一丝愤怒。
这三人的确聪明,聪明的有点过头了。
“是在下孟浪了,竟然瞒不过三位的精明,也是,三位本就是出类拔萃的武者,这一局算我败了!”
辛卓故作叹了口气,此时心法已经完成融合通行全身,一时夺目的青色木属真气出体,环绕全身。
一股强悍无匹的气势,直冲四面八方。
“轰——”
本就低矮、残破为阻击斩杀辛卓而建的凉茶摊小屋,瞬间被夷为平地。
这恐怖的气势,令的薛怀威三人连连上全是惊恐。
薛怀威双童紧缩,已是脸色煞白,木属性真气?辛卓入次五品境了???
一个月之内连破三个境界!
这……
“我就说!”唐士则一脸了悟与后怕,不由咬牙切齿,“这狗贼更强了,刚刚就是在引我们上钩,心思何其歹毒。”
杜九年呼吸急促,脸色难看的要命:“辛卓,咱们既然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士可杀不可辱,不能这么玩人。”
“罢了!罢了!世上果然没有笨人。”辛卓摇摇头。
“嘎吱……”
“滑船”继续上路了,薛怀威三人比之前卖力了许多,心中一片凉意,如果说之前辛卓六品,还有一丝异样的心思,次五品,便不敢有任何异动了。
次五品以上是老一辈的境界。
以他们的天赋,入境六品,其实靠的是家世、天材地宝和努力而为,若想入境次五品,怕是需要至少八到十五年的积累,四十岁左右成功入境。
辛卓,十六七岁的次五品。
这个妖孽!
此战,非我等之过!
下午时,前面隐隐出现一座小镇的模样。
风马镇,地处靖江府边界,此地贯通南北交通要塞,路人、旅客极多,是以区区一个镇子,足足有三家客栈、两家青楼和两处可供旅客挥霍的赌坊。
“艳儿阁”是家青楼,面积不大,姑娘也不多,只有八位,头牌叫燕儿。
燕儿姑娘不仅长的漂亮、身材好,武功也一样出色,年仅二十一岁,已经是次八品境,这种境界不算高,但在风马镇也绝不算低。
毕竟真正高深莫测的武学典籍,万金难求,独行武者,又有几人得到?
是以,燕儿姑娘是骄傲的,没入品的恩客,便是再多金,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只是今天,她遇到一个比她还骄傲的人,那个人坐在窗边,独自饮酒,对身边热情四溢的姑娘,视而不见。
他生的还算不错,浓眉大眼,身材颀长,只是他的人很冷,刀也很冷。
燕儿姑娘不由走了过去,挥退一边的姑娘,坐在那人的对面,未语先笑:“公子,独自饮酒有何乐趣?不如让奴家陪你饮上几杯?”
燕斥宗目光盯着窗外的官道,神色冷的吓人:“我的酒为何给你喝?”
燕儿姑娘怔了一下:“酒是免费的,只有姑娘要银子。”
“所以我不要姑娘。”
“……那你这岂不是吃白食?”
“酒是免费的,就不是白食了。”
“你这样,是没有姑娘会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