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一下大明开国至今的扫黄行动,朱祁钰觉得最大的那次应该还是自己父皇的那一次了,那可是全部查封啊,一个不留的那种。
仅仅京城一晚上的时间就抓了两千人,再想想当时大明的土地,一通抓下来后所有的人数都赶超太祖皇帝的那次了,朱祁钰想想都觉得佩服啊。
虽然抓的轰轰烈烈,但是最后的结尾却有些虎头蛇尾了,用的方法和朱祁钰的差不多,被胁迫的也都送回本家了。
只是他们不管那些送回去的人后来怎么样了,遭受怎样的待遇他们也不管发,反正他们也看不见。
而大多的人都发配到边疆区给那里的将士们婚配去了,因为人数太多了,所以审理起来也有些麻烦,不少人偷懒就全部送到边疆去了。
所以对于这个处理方法朱祁钰并不认同,而且他也不想抓这么狠,你们喝酒聊感情,谈论风花雪月都可以,朱祁钰并不会让人抓他们。
但是你们要是聊得兴起有些累了打算去床上躺着聊聊了,那就要抓了,朱祁钰就要请他们去牢房里慢慢聊了。
散了朝会后,朱祁钰回到了乾清宫想着到底该怎么安置那些人,突然全熹走进来向朱祁钰传话说商辂要求求见自己。
一听这商辂要见自己,朱祁钰就知道他想干嘛,无非就是不想干那活了呗,可是他不干谁干,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忙的很,除了他也没有人了。
“不见,朕还没想出办法,让他先撑着,要么他给朕拿出一个好方法出来。”
朱祁钰直接拒绝了商辂,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应对。
这可让商辂愁坏了,他不用猜也知道,最迟明天下去定然会有数百个女子被送到礼部来,可他礼部哪有什么地方安置啊,使臣们住的地方她们住肯定不合适。
所以只能去找顺天府尹了,看看能不能借出几件空置的房屋或者宅院什么的,只要能放人就行。
商辂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被路过的门达看到了,门达顿时来了一丝兴致。
“商大人,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门达故意装作不知的问道。
商辂一脸晦气的摆了摆手,“别提了,陛下让我安置那群人,我这礼部哪有地方给她们安置啊,所以现在正打算去找顺天府尹看看有没有空余的住所借我用用。”
看他这幅样子,门达瞬间大笑了起来,“哈哈,要不我锦衣卫的牢房借您用用?管大,管够,哪怕几千个人也能装的下。”
“你这馊主意啊,去问问圣上吧,圣上同意我就送,不然给圣上知道了,我怕是又要挨板子了。”商辂没好气的回答道。
门达再次大笑了起来,他本意就是想调侃一下他的,现在目的达到了,他也就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了,不过刚走两部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了,我还有一个主意。”门达突然转身冲着商辂喊道。
听见门达的声音后商辂没好气的转头身盯着门达,“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这次的肯定不是馊主意,你听我给你细说!”
门达笑着走过去,一把揽住商辂的肩膀硬拽着他向北镇抚司走去,边走边向商辂嘀咕着一些听不清的东西,大概就是他刚才想到的一个新主意吧。
而朱祁钰在乾清宫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去西苑散散心了,现在哪里估计应该也没人,朱祁钰一个人也能清净会。
谁知他前脚刚到西苑,后脚杭佳怡和汤诗瑶两人就过来了,见朱祁钰一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水池边,两人便好奇的走了过来。
杭佳怡来到朱祁钰身边,看了看前方的水池好奇的向朱祁钰问道,“陛下在这干嘛呢?”
朱祁钰瞟了她们两一眼,“散散心想事情呢,你们怎么过来了?今天不去御花园养你们的那些鸡和鸭了吗。”
“不养了,母后让太监和膳房的人全部给抓去杀了送给各宫各院加餐了,一只都没有了,所以我们无聊就打算来西苑散散心。”杭佳怡瘪着嘴说道。
看她这幅样子,朱祁钰大笑了起来,看来吴太后终于是忍不下去了,还是决定动手了,看她们两这样子显然都是被训斥的不轻。
朱祁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开口道,“来坐会吧,这也巧了,朕也是到西苑散心的。”
两人也没有拒绝,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朱祁钰身边,和他一起盯着水池中的鱼儿愣愣的发着呆。
良久朱祁钰开口问道,“见汐和淑怡怎么样了?”
汤诗瑶看了眼杭佳怡,见她还在愣愣出神,只好向着朱祁钰回话道,“都在母后那呢,见汐这孩子性格挺安静的,见到人就笑,倒是淑怡,天天闹腾,就要人陪着她,一会眼前看不到人就哭闹。”
“哈哈,闹腾好,闹腾点好,小孩子就要活泼点嘛。”朱祁钰笑着回答道。
朱淑怡是汤诗瑶所生的女儿,也不知道当初太祖皇帝是不是光顾着给孙子们定下辈分名字了,忘了给孙女们定下这个。
所以公主们的名字也都千奇百怪,比如朱祁钰的姑姑庆都公主名叫“朱圆通”,朱祁钰真的是有些无语了,他怀疑自己的爷爷朱高炽是不是按照快递取名的。
到了朱祁钰这,他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所以便让萧鎡来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中间字,商量了半天最后定下了“淑”这个字。
所以现今公主们都是按照这个字来取名的。
“陛下,我们出宫去玩吧!”杭佳怡突然转头向朱祁钰说道。
朱祁钰直接回了她一句,“做梦!”
“这几天我已经走到了好几本奏疏了,都是劝我好好管管你们,不让你们在皇宫里乱生事,也不让你们随意出宫,要你们好好的学学礼仪,注意体统。”
“你觉得还能放你们出去吗,要是实在闲着闷得慌,就让她们进宫来,总之出宫你是别想了。”
听到朱祁钰的回答后杭佳怡瞬间垂头丧气的没了兴致,托着下巴看着湖面继续愣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