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供给也将由当地的巡抚来统合最后由布政司来进行供给,也就是让各省的政府来养这只军队,当然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安排。
那就是这些有一部分钱将会有当地的商人和士绅们交纳,他们除了纳税外也需要向官府缴纳一定的军费,这些都是交给布政使司来负责。
由他们来评估那些人需要缴纳这些费用那些人不需要,那些人又需要缴纳多少,大致就是越有钱交的越多,能力越大当然责任也就越大了。
在这一点上朱祁钰已经和徽商、晋商、潮商、蜀商、陇商、滇商等等打好了招呼,他们也同意了朱祁钰的这个提议。
毕竟这钱是大家分摊的,分摊下来也就每年少赚了一点点而已,更何况朱祁钰削减了国内通关的关税,也算是两相抵掉了。
不过调动这些军队也是要兵部的的调令的,地方政府可有权利随意指挥这只军队。
最后一个后备军则是各府持有的军队,他们相对于轻松一些,驻扎在各府用于维护和平安全的军队,一般多为剿匪所用。
平时也会进行巡逻、城防等任务,类似于民兵的性质,战时他们将会担负要塞和营地以及其他目标的保卫任务。
军队的数量也是由各府上报给布政使司然后再呈报给朝廷,除此之外他们本身也会拥有田地,按照卫所内军队的数量由当地府衙和布政使司来划分。
达到自给自足的效果,物资方面则有当地府衙来保证供给。
他们的话则是可以由地方政府调动的,不过也需要向兵部报备。
总得来说常备军将会占大明总军队的百分之二十,预备军则是百分之三十,后备军则是百分之五十,京城内的十二卫和三大营、十团营不在这其中。
这样一看的话五军都督府的权利可就被大大削弱了,他们不仅要受到朝廷的监管,而且平常期间预备军和后备军都是要收到当地府衙和布政使司、巡抚的监管。
常备军的管理限制更大了,不过好在他们最终还是统率军队的人,他们的官职和品级也没有被下调,只能算朱祁钰加大了对他们的管理力度吧。
只要不是文官们得势,他们也都还可以接受的,而且常备军的设立至少也说明朱祁钰和这些文官们都有开战扩张的打算。
只要能打仗,那他们也就有机会重新夺回在朱祁钰心中的地位,到时候再来一雪前耻和这群文官们慢慢算总账。
这次的事情虽然他们有错在先,而且各种惩罚和决定也都是朱祁钰首肯定下的,但是当初捅出这件事情的人和调查的人却都是三法司和文官们。
所以这些东西最后还是要回归到文官头上,看着五军都督府的人离开前看向于谦、苗衷他们的眼神,朱祁钰倒是很开心。
有竞争才是好事,他们互相看不顺眼没关系,只要不互扯后退都行,而且他们心里也都有数。
现在武官们都在摩拳擦掌的等待着下一次开战,然后再次拿下大大的功绩来让文官们羡慕,让朱祁钰对他们刮目相看。
而且巧的是,几日后一封从朝鲜通过锦衣卫秘密送回来的信,让他们有些躁动起来了。
“喏,你们看着说怎么办吧。”朱祁钰躺在靠椅上向众人说道。
众人也有些无奈,这朝鲜的国王咋就说死就死了,一点都没有征兆的,刚刚才当上国王差不多两年吧,这就死了。
死就算了还丢下一堆烂摊子,现在朝鲜国内的局势乱成一锅粥了,新王年幼,两个伯伯又对这王位虎视眈眈。
国内对于大明派人去进行“汉化”的问题也争论不休,整个国家乱成了一锅粥。
身在朝鲜的倪谦担心事情会有变,所以偷偷送回了密信,大致论述了一番朝鲜现在的局势,以及希望在特殊时候朝廷可以派兵进入朝鲜。
但是现在朝廷没办法派兵啊,军制要从新整理,人员都要大调动,唯一能派出去的也就只有十二卫和三大营、十团营了。
范广左右看了看率先走出来说道,“臣以为我朝军队面临交代的人事变动,虽然对于数量和编制没有较大的改变,但是臣以为现在恐无法作战。”
范广这话一出,于谦他们都有些惊讶,这范广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和平主义者,现在竟然想要劝朱祁钰不出兵,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们觉得这范广恐怕另有打算,放弃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了,
果然,范广紧接着开口道,“臣提议,当遣三大营和十团营奔赴边境,虽不出兵,但也可以给与敌人以威慑,同时也可以谨防万一。”
看来他是把点子打到了唯一能出兵作战的三大营和十团营上去了,十二卫是朱祁钰的亲兵他不敢动,只能动三大营和十团营的兵了。
这三大营和十团营的兵加起来也有近三十万的人了,这三十万的人应对朝鲜也是足够了,而且这些士兵都是从其他各地征调过来的士兵。
其作战的能力也都是十分之强大了,单单是这三十万的军队足以碾压朝鲜内部的反叛势力了。
不过苗衷他们却不干了,只见苗衷开口道,“陛下,臣以为现今我朝还是不便于出兵,不过左都督的建议也是十分有道理的,我们确实也需要对朝鲜的局势做一些应变,就是对于人数方面,臣以为十万五军营的士兵足以!”
“十万?!!”
毛胜当即就有些不乐意了,赶忙向朱祁钰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十万实在是太少了,朝鲜的地形易守难攻,如果仅仅只有十万的话,臣以为恐有不测啊。”
毛胜刚刚说完,高谷就笑着向他纠正道,“都督听错了,苗尚书的意思是十万军队驻守边疆足够了,而非出战进入朝鲜。”
“而且……最重要的是,朝鲜是我们的属国,我们如果贸然出兵的话,师出无名啊,仅从这一点上来看,若无朝鲜国王之请,我等是不得出兵朝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