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朝鲜、琉球、占城、南掌(澜沧)、亦力把里(东察合台),这几个国家的军旗还没有制作,明年新春他们都会亲自来到北京向朱祁钰请安。
那时朱祁钰也需要将册封的文书和旗帜交给他们,同时正式取消掉彼此之间通商的关税,一律按照大明国内各城的过关税来定。
不再按照之前国家之间入关的关税来算了,这样对于藩属国家的商人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大明的市场之大足够让他们乐得半年合不拢嘴了。
当然这样大明也是有好处的,大明的各大商帮也可以快速进入藩属国内的市场,总的来说是一场互赢的局面。
朱祁钰要的是力争实现书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让所有的藩属国彻底的融入大明,而不仅仅只是文化辐射了,要真正的实现文化统一。
目前看来似乎还有些任重而道远啊,亦力把里那边一直在闹着分家,朝鲜这边现在也开始闹了,占城那边国王都被人掳走了,南掌在新国王查伽帕的亲政下,终于也结束了长久的动荡政局。
唯有琉球那边国小地少,但是还没有什么事情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交流不方便,毕竟要远渡重洋,所以能得到的信息也不怎么多。
而且作为一直以来大明的藩属国,琉球和其它朝贡国不一样,他们早早地就占好了位置,所以也是至今以来一直和大明保持完整商业交流的国家。
当年宣宗皇帝赐了他们国王“尚”姓,每年琉球国王接受大明册封的时候都会请明朝的官员亲临主持册封大礼。
与之相比朝鲜只是请求册封,朱祁钰再点头同意便可以了,也没有什么册封大礼。
所以也难怪他们越来越飘了,竟然都出来“世宗大王”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鬼名号了。
此刻杨俊带着神机营的一万士兵穿过北京的街道除了城门一路往东而去,看着这支军队整个北京城的百姓们都沸腾了起来。
“喂,你看到了没,那可是神机营啊,我看他们出了东门,你说他们是到哪去啊?”茶馆内一人大声的嚷嚷道。
“那还能去哪,辽宁呗,之前圣上不是派了五军营去了辽宁嘛,这个肯定也是去辽宁的。”一人一脸得意的回答道。
“辽宁?难道东北哪里又要有战事了吗?我就说那群东北蛮子靠不住,肯定又闹事了。”
“哎,噤声,你不要命啦,圣上可是明令禁止任何人诋毁国内少数民族的人的,被抓到了你这屁股怕是几天坐不了凳子了,而且那群蛮子是在辽东,我猜啊,这次肯定是要和倭寇打了。”
“打倭寇?那是好事啊,那群该死的倭寇最好全部杀光了才好,竟然敢到我大明的土地上来抢劫了,真是不怕死。”
“就是就是,小小倭寇也敢在我大明放肆,圣上若是出兵倭寇,我定捐钱造船,打死这群狗东西!”一名衣着华贵身型有些肥硕的人开口大声的附和道。
他这话一说完,另一个身型有些瘦小的人便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开口戏谑道,“呦,金老板,听说您最近也开始打算进入海上贸易了,你这捐船怕不是捐给你自己的吧。”
“放屁!”金老板生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方猴子你可别诬赖我金胖子,我金胖子但凡说捐船就一定捐船,而且还一定是捐一艘大船,不为别的,就为了杀了那群倭寇解气,只要能杀一个倭寇我金胖子就是赚了。”
“好!”方猴子高声喊了一声,随后起身站在了木凳上向周围喊道,“大家可都听见了啊,他金胖子要捐一艘大船打倭寇,那咱也不能在一旁看着,只要他金胖子捐一艘,我方猴子就捐两艘!”
“好你个方猴子!”金胖子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方猴子生气的喊道,“我捐三艘!”
“我捐四艘!”
方猴子也丝毫不示弱的加了一艘,显然他是想让这个抠了一辈子的金胖子多吐点钱出来,两人在这北京城内争斗了一辈子。
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当初瓦剌攻到北京城下,他们也只是送走了妻儿自己留在了北京城了,也亲眼目睹了那时的一切。
他们二人虽已经不在年轻,但是应有的血性还是有的,尤其是在朱祁钰之前动员时说的那些话传出来的现在,他们自然十分乐意为大明出一份力。
“立字据!立字据!立字据!”周围看戏的人纷纷起哄的喊道。
两人也不拖沓,直接找茶馆伙计要来了纸笔当着所有人面立下了字据,并且贴在了茶馆的门上,凡是进入茶馆的人都可以看到这张字据。
显然这两人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捐船打倭寇了,而此时在北京城内向他们二人一般行为的并不在少数,只是他们想要捐也找不到地方。
户部、兵部、工部都不收他们的钱,去衙门连门都没进就被轰走了,他们没办法只能去到了于谦的家里,因为只有于谦的府上没有赶走他们。
俗话说柿子挑软的捏,所以就都跑到于谦这里了。
而看着府外那一堆要来捐钱的人,于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哭是因为感动,至少还有这么多人心系国家,愿意为了国家的强大而捐钱。
笑是因为他们被各部和衙门拒绝,一个个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最后竟然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为了防止人多发生什么危险,于谦只得先安抚他们,让他们先回去。
“之前军队并不是去打倭寇的,大家就先回家吧,等到真的打倭寇的那一天,朝廷定然不会隐瞒大家的,还请诸位乡亲们先回去吧。”于谦苦笑着喊道。
“那啥时打啊?”一人高喊着向于谦问道。
“对啊,啥时打啊,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就是!这倭寇都敢如此嚣张了,不打他们难以泄恨啊!”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在那里附和着,于谦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