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部分是雇佣工匠和民夫们的工钱,毕竟不能总是让军队一直持续的从事这些工作吧,这样也太过于浪费了,军队的开销可比他们多太多了。
在工钱方面朱祁钰也不敢给他们太高,毕竟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大家都是听过的,现在给高了,万一以后没钱了再降低他们工钱的话只怕会出大事情。
所以在国家财政不是十分富裕的现在,暂且还是维持原价吧。
对于灾民们的安置方面的钱则是另出的,约近60万两,其中各地商帮捐钱共计有二十万两左右,朝廷出40万两来给他们补贴。
毕竟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等着朝廷给他们建房居住了,不然这么大的一片难民,让他们自生自灭的话估计至少还要死个几万人,相比于钱朱祁钰更心疼人。
钱可以再赚,人要是再聚这么多可就不容易,毕竟生孩子也需要时间的。
而这次天灾过后,全部零零整整算下来各种花费也抵得上今年朝廷大半年的收入了,要是年年都这样朝廷可承受不起啊。
从景泰元年到现在,国库的钱还一直维持在当初的那个金额左右,不上不下的,就算多也多不出多少钱,毕竟朝廷的花费也是十分巨大的。
所以由金濂牵头联合内阁的所有人一致劝说朱祁钰暂且停止军事行动,包括征兵和造船方面的,当然不是说不征兵和造船了,只是数量要求不再那么大了。
毕竟未来的几年大明还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少进行战争为好,这天灾无法预估,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劝说让朱祁钰想起了另一条发家致富的路,他打算派人去组成远洋探索船队,不向东,而且是一路向西。
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阿拉伯半岛和东非那些地方现在科技特别落后,尤其是埃及那里,现在叫什么也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有挺多黄金的。
印度南面的那些香料产地和宝石矿产也是一大笔收入,所以哪怕不跑那么远也能赚不少钱。
既然有了想法了,朱祁钰当然不会再犹豫了,而且现在可以用于远洋的战舰也有了,只差可以带领这支舰队远洋的人了。
有了郑和在前,所以朱祁钰自然也是想从身边的太监中选了,如今全熹跟在自己身边当着贴身太监干的也不错。
王瑾把持着东厂,努力的扩大着大明的间谍系统,唯有兴安似乎有些闲。
作为跟在朱祁钰身边最久,也是最让朱祁钰信任的人之一,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只是光他一个的话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他虽然不是个旱鸭子,可是统兵打仗这方面朱祁钰对他倒是不怎么抱希望,毕竟没人会对一个菜鸟抱多大的希望的。
“你们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推荐的?”朱祁钰向着苗衷他们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不是说他们没有人推荐的,毕竟大明可以推荐的人多着呢。
只是他们还是没明白朱祁钰想要干嘛。
“陛下是想让……这支远洋的水师舰队……嗯……帝国舰队?去其它地方抢劫?”商辂不太确定的开口疑惑问道。
对他们来说朱祁钰说的这些让他们很难接受,先说名字方面,皇帝的特殊爱好可以理解,哪怕叫什么乱七八糟的舰队他们也难得管。
可是这个“抢劫”这件事情让他们有些没明白,作为一个堂堂的天朝上过,去行海盗劫匪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有些太过于不耻了。
朱祁钰顿时有些不开心了,“什么抢劫,为什么叫抢劫?这明明是友好的商业交流,朕给他们没有的东西,去跟他们换他们不要的东西,这能叫抢劫?”
“你们赶紧推荐个人出来,自己家都饿得揭不开锅了还去管别人的死活,你们的心也是真的大!”朱祁钰没好气的说道。
“额……臣推荐宁远伯任礼或者平江伯陈豫,此二人如今都在水师任职,臣以为他们应该当得此大任。”苗衷推荐道。
于谦犹豫了一下后也开口说道,“臣以为停靠在天津港口的舰队为主战舰队不宜担任此行动,应当遣杭州港的舰队作为此次行动的舰队,臣推荐魏国公徐承宗!”
国公,这应该是景泰年至今第一次在乾清宫内提起来的国公了,作为不在削爵之列,一直安安静静当一个透明人的几位国公们。
他们一直努力的想让朱祁钰不发现他们,因为朱祁钰对自己人都这么狠,要是对他们这些国公动手,那绝对是一个不留的。
但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朱祁钰一直没有对国公动手,甚至削爵也不包括国公,当然除了于谦和石亨两人除外。
他们是朱祁钰封的,而其它的国公大多都是洪武和永乐年间继承下来的,不再削爵之列。
现在于谦算是第一次把国公的名字在乾清宫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这些国公们有人和他联系了,想要重新进入军政。
“臣推荐宁阳侯陈懋!”岳正在一旁阴戳戳的突然开口道。
好家伙,他这一提朱祁钰也才想起来,差点把这位老人家给忘了,这位唯一参加过靖难活到现在的老将军,论资历现在恐怕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他了。
只是他在正统年后背朱祁钰任命为经筵,因为太子被朱祁镇自己请废,新太子又暂时没有立,平常朱祁钰一有事就直接找内阁的人。
所以也不需要经筵来为朱祁钰讲经论史,自然而然的陈懋也就慢慢被人忽略掉了,而内阁的人天天忙的不行也没有太多时间来关注这个。
大多时间都是由他们来为朱祁钰讲经论史,自然也就少了陈懋出场的次数了。
现在提起来,朱祁钰也才想起这位被自己扔到闲散官职的老人家,当初是因为土木之变有人弹劾他,朱祁钰和于谦他们都忙着重新整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