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应当也应该如此,百姓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他们自然会去维护自己的利益了,尤其是现在商人们也是属于最大的收益者之一。
岳正说完后于谦也赶忙点头,“臣也赞同岳侍郎的话,此事还当由陛下自己定夺!臣等所说的也只是臣等之建议,还望陛下自己斟酌一番之后再做定夺!”
见此朱祁钰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这还斟酌什么呢,现今最适合的人也就只有汤诗瑶了,杭佳怡那性格让她管理后宫怕是整个后宫会都变成她的游乐园了。
唐雨萱的话,虽然知书达理,但是她的名望并不高,对目前的事情状况根本起不到多大的效果,至于顺妃的话那更是直接被否定掉了。
只是即使如此,这废后也并非如此简单的事情啊,与皇帝有关的事情可没有一项是简单的,毕竟这就是规矩。
“诏书可有拟好?”朱祁钰看向商辂问道。
“回陛下早前却以拟好一份,只是现在情况有变,却以不再适用了。”商辂回答道。
“朕这几天也查了些文献,这废后所需的时间过于漫长,现在所剩的时间并无那么多吧……”
朱祁钰既然这么说了,也就表示他已经决定下来了,至于流程的话,商辂早就有准备好了说词了,毕竟规矩是人定的嘛。
“回陛下,自古以来废后皆由礼部拟诏书,随后皇后三请陛下收回成命,此三请历时九九八十一天,以此时间来给与双方一个冷静和重建关系的时间,也好给陛下一个反悔的机会。”
“但是此条例并不适用于皇后犯下重罪这一点,仅仅只是适用于陛下与皇后感情失和等原因而造成的废后,亦同于民间休书一般。”
“然如今皇后以致两名无辜之人生亡,甚至意图伤害未出生的皇嗣以及祸乱后宫,显然皇后已然失德,不可再居此位,当请废!”
“臣也早已经召集了宗人府的诸位宗亲们在外等候了,若之后宗人府的诸位宗亲之中并无人反对的话,那明日便可了。”
商辂的回答让朱祁钰有些语塞,这家伙平时办事效率也没有见过这么快,今天怎么格外的速度呢。
其实说到这商辂也很无奈,因为虽然他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可是他商辂再快能有宫内的那位快吗,可是事情到了现在那位都没有出来。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很是简单了,至于那些宗人府的皇室宗亲们也是被那位请来的,现在宗亲都被关在京城内,再加上之前血腥的清洗,现在一个个都特别的乖巧。
一听到这件事情后,立马一个个比谁都积极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像极了狗腿子。
不过也好,朱祁钰要的就是一群听话的宗亲,而不是一个个在外面掌握着实权的家伙们,当然朱祁钰也不打算永远这么白吃白喝的养着他们。
之前定下的宗亲考核,明年也快到了,和会试一起的,只要考核通过了他们都有机会入朝为官,听说报名的人还不少呢。
所以说宗人府的宗亲们会反对吗,那是肯定不会的,只要朱祁钰点头的事情,那怕让他们“指鹿为马”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承认下来,并且还会自发的去说服其他人。
朱祁钰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矫情了。
“一切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明日朝会昭告天下!”
“臣,领命!”
商辂领了命之后,朱祁钰便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那么也不用再讨论了,至于今夜皇宫内发生的事情。
朱祁钰知道他们这群人会去处理好的,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南北方之间的事情了,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处理办法。
而商辂最后给出的答案就是皇后以无子嗣主动请废,后由宗人府宗亲及朱祁钰和太后决定由贤妃汤诗瑶为后。
至于汤诗瑶也是无子这件事情大家也都很自然的忽略掉了,即使有人会议论,不过大多都会以被观音送子怎么可能不是男孩为由给堵住了。
那么若是生下来后并不是皇子呢,对于这件事情朱祁钰也让锦衣卫和道佛两家帮忙了,以便于这一胎即使不是皇子也会有一番说辞来平复那些让人不满的言论。
至于宗人府那边,也丝毫没有意外,由朱祁镇牵头其余诸王签字画押一致上书以皇后失德为由请朱祁钰废后。
等第二天大朝会的时候,朝臣们看着前方站位的诸位皇室宗亲们,也就瞬间明白了一些了,显然今天是要废后了。
果然,以太上皇朱祁镇为首出列,手持一册,册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近千字的话语,一一列举了自朱祁钰登基以来皇后的各种失德的行为。
当然被朱祁镇读出来的只有一些诸如参政、不孝敬太后、祸乱后宫等等,要知道他写的这写个罪状可是有上百条之多的啊,不然也不能写一千多字啊。
终于等到他挑几个重点的说完之后,全熹下去将册子拿了上来,朱祁钰打开一看,好家伙,真是只要讨厌一个人就连她呼吸空气都是错的,这些理由看的朱祁钰真的挺有些无语的。
什么国宴之上皇后面色冰冷有失天朝上国之礼仪,什么面对使者的恭贺皇后只是简单敷衍几句,有失两国之友好之类的。
这些东西朱祁钰都不知道,也没有人会记得,这些小事谁还能记得这些个东西,陈年旧账翻得也太多了吧。
而下方的朱祁镇说完之后,其余的所有宗亲们也纷纷出列一致表示同意。
“恳请陛下以国为本,倾听民意,废后!”
到了这里接下来就是商辂表演的时候了,只见他小腿一迈,横着哧溜一下的就溜了出来,随后重重的向着朱祁钰一拜。
“皇后失德,理应被废,然国不可无后,遂臣恳请陛下另立新后!”
听着商辂的话,朱祁钰想道昨天晚上自己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趟坤宁宫,同时也一夜未睡,似乎在等着某个人过来一般。
但是等了一晚上却一个人都没有,朱祁钰不由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