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将屏风四君子当中的竹遮盖住了。
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竹子,这就相当突出了竹子这个主题,说明在这幅画中,竹子是不可或缺的,哪怕是被这个挡住了。
陈易看了之后,忍不住在心里夸奖这个选手的思虑精巧。
随后,陈易有点儿视线转移到了对面的那个选手,陈易自己在脑中想,如果这幅画他来画的话,要么就是将凳子这个主题凸显的无处不在。
要么就是灯下黑的概念,光明正大的放在你的眼前,可也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
陈易看着第二个选手,画的画,显然,也是利用灯下黑这个概念。
这些画卷之上,远处山峦叠状,选手寥寥几笔,就将山的俊秀刻画的十分生动,而且大处的留白,给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近处的溪水潺潺横贯整个画面,而且画面的最下方,也就在正中间,则是一叶扁舟。
一个老翁,站在船边,手里握着长长的鱼竿,身姿挺拔独立,头的朝着画卷的方向微微偏侧,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清风拂过,衣袍微微的飘起,整幅画卷生动了起来,仿佛能够感受到,那种纵情山水之间的豪情。
而在老翁的脚下,就一个五六岁的稚童。
脸上带着欢乐的表情,看着老翁的方向,看样子应该正在一边帮助老翁制作鱼饵,一边与之交谈。
旁边还有一个鱼桶,从鱼桶上方碰见出的水珠,能够看出水桶理论的鱼还是活着的,正在上下的跳动。
这不如岁的小孩儿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同时将另一个凳子,作为平台来制作鱼儿,不用想,另一个凳子,一定是老翁的凳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老翁才站着钓鱼,整幅画面生动活泼,细节之处精细传神。
而且整体的画面布局十分的舒服和谐。
拥有大片的留白,不会显得很拥挤,同时将整体的氛围提高到了极点,让人看了就觉得赏心悦目,露出了和画中孩童一样发自内心的笑容。
而且这位选手还将凳子直接放于画的正中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陈易心里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两位选手都有几把刷子。
最起码心思巧妙,既能够凸显出主题,又能够将它完好的隐藏其中,陈易开始对这个比赛产生了一些兴趣,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两个人是否能够答对了。
当然和陈易相同心情的人还不少,大家都翘首以盼,等待着评委的评定之后,想看看两位选手是否能够猜测出来,各自的题目。
很快,评委们也没让他们失望,都认为各自的题目立意非常好,就开始让他们互相猜测对方的题目。
接着陈易就看到评委们给了选手们各自一个范围。
对于第一个选手题目的竹子给他范围是植物,第二个选手的凳子给他范围就是物件,总体来说,再苦的还算是比较精细。
而且也能够让答题人一瞬间抓住道题目的精髓。
然后选手互换位置开始断相对方的话,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进行答题。
陈易趁着这个机会走到旁边的舞台上,这个舞台是刚刚开始比赛的,当然比赛的方式也是一样,周围也围了许多的人。
陈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应该是初选。
也就是说,同时几个舞台同时比拼,选出胜利者,再进行下一轮。
这样也能理解,毕竟绘画需要一定的时间,速度很慢,再加上参加的人比较多,这样算下来,他们这一局就相当于其他人,两局的时间甚至更多。
虽然在时间上是不沾任何便宜的。
在短时间内快速的能够筛选出选手,果然还是同时比赛是最合适的。
陈易溜达这一圈下来,发现其他的舞台上虽然也有作画,但是绘画水平还有心思都没有第一个舞台那么精巧和让人惊艳。
所以最后陈易又溜达回去了,他刚回来的时候,正好双方停止作答。
有侍女将他们放在桌子上的纸张同时抬起来,瞬间,周围的观众发出了欢呼的声音,原来这两个人都打出了正确答案。
只不过画竹子的那位选手速度更快一些,所以判为他赢。
陈易见到花凳子的那位,并没有任何失态的表情,反而敬佩的朝着自己的对手行了一礼,两人互相见礼之后就分开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场地,进行下一轮的比赛。
陈易看女帝他们看的津津有味,陈易刚才溜达了一圈,还有一大波没有光变,所以打算再出去逛一逛,结果没走两步。
就被林侍郎从后面追了过来。
“陈侍郎,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
陈易停了下来,笑着在原地等待林侍郎,最后两人一起往更远的地方转悠。
陈易情不自禁的感慨:“刚才那两位选手恐怕都不是池中之物呀,这心思精巧的,连我都大为震撼,自愧不如。”
林侍郎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厉害是真的厉害,不过和你比起来,应该没有你厉害,你当年绘画的技巧可是无人不知呀,只不过这几年陈侍郎似乎因为入了朝堂,就放下了这一块儿,名声不显罢了。”
陈易到这里心里一虚,这身体的原主人绘画技巧很厉害?
陈易恍然的想起,脑袋中闪过了几个画面,好像真的是这样,只不过身体的原主人似乎真的是进入了朝堂之后,就没有再提过笔画过画。
陈易心里下定决心,绝不画画,我说着现在的态度,否则就暴露了。
虽然说已经掌握了之前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但是记忆就是记忆呀!
就跟看的电影一样,看过了就忘了,有些东西啊,不是自己的,还真的使不出来。
而且画画的东西跟其他的还不一样,讲究的是一种意境。
哪怕你画的再像,可是整体画面的布局,还有体现在画面上的质感以及中心思想,每个人可是完全不同的。
这如果放在现在的话,可能还能糊弄一些人。
但可是古代呀,文人墨客多如牛毛,很容易就被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