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抬起手指着桌子上,徐公子的抽取题目的纸条。
“你这几个题目展开之后,可是拼成了一张纸,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你随意的抽,怎么可能这么精准的,从那么多的纸条当中,准确的抽出了十张题目,恰好还是一张纸所写?”
陈易这话一出,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不管你如何反驳,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而且任何理由也站不住脚。
那徐公子,此时脸色发白,脸上血色尽失,脸上的惶恐和胆怯暴露无遗,可以说完全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心里。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转而一脸愤慨的盯着徐公子,有个别的激动的,直接开口大骂。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存在,这徐公子作弊就罢了,竟然还陷害对方作弊,这心里就有些让人恶心了。
这完全是要毁了对方的存在,完全不留任何活命的余地。
而刘公子,一朝沉冤得雪,此时满脸的感激,感激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一阵阵的后怕,如果当场陈易没有跳出来帮忙。
那么这件事情,自己被冤枉是毋庸置疑的,哪怕自己是冤枉的。
就算是报了案,现场有一些痕迹和证据也会被销毁。
比赛作弊并不牵扯到其他人,只涉及他们双方而已,除此之外,还有这其中暗箱操作的工作人员。
可以说是自己一个人和一群人的利益,刘公子完全没有信心,能够争得过这么一群庞然大物,所以结果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以牺牲他,逼迫他坐实了作弊的名声,成全一群人的利益。
也就在这个时候,皇城司的来人了,林侍郎虽然在一边儿没有帮上忙,但是帮忙报个警,支持一下还是可以的。
陈易走到了舞台边,跟赶过来的负责人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再加上现场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他一个三品大官儿自然不用跟着去录什么口供。
这也算是做官为数不多的好处吧,再加上现场证据确凿,只要保存这些证据,有没有他这个人都不太重要。
陈易和林侍郎走出人群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女帝他们。
“刚刚,还听说这边有热闹可看,怎么我们刚来,这就散了呀。”
其中一个陪同的官员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抱怨的说道,然后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陈易和林侍郎,非常自然的跟二人打听起来。
林侍郎自然滔滔不绝,将事情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其他人听完之后,纷纷惊叹连连,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精彩,这么多的反转。
女帝脸上满是怒气:“这个人简直是无耻之徒!自己作弊还冤枉他人,一定要严惩不贷,你去吩咐一下,让行不着重的关照一下,绝不能姑息。”
女帝说完之后,一脸赞赏的看着陈易。
“陈侍郎,的确有识人之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找出事情真相,不愧是我们大武朝的重臣。”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纷纷夸赞陈易,陈易微笑着,礼貌的谦虚了几句。
出了这样的事情,女帝自然也就不想在这里闲逛,打算去下一个会场,一行人本来就是以女帝为中心的,又怎么可能反驳?
所以林侍郎找来了船公,他们回到了岸上。
陈易对这些比赛的地点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就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这次的地点不是很远,就在那湖畔边上。
等到走到门口,陈易看到牌匾,这才知晓,原来最初的比赛场地竟然是一家书院,此时的书院与往日大不相同。
往常的这个时间,学生们正在学堂之内研读学习,自然是门可罗雀。
今日因为有比赛,所以汇聚到这里的学子十分的多,而且里面十分的热闹,交谈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些许的赞赏和欢呼之声。
女帝此时显然比这欢呼之声所吸引,打算进去瞧一瞧。
刚踏入其中,陈易就看到远远的,像是两波人在高谈论阔,周围的人静静聆听。
现场还算是比较有秩序,聆听的或者坐或者站,虽然姿态随意,但都十分遵守礼节,与外面几场比赛的热闹与众不同。
陈易扭头观察一下,在这里看热闹的百姓不少。
但大部分的都是姑娘,带着家仆和随从,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处。
时常对场中的书生们指指点点,讨论着什么。
陈易一看就知道,这里应该就是相亲的重点会场,聚集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书生,很少有其他的身份。
陈易看到这里,比赛的内容也就明白了。
这里比的并不是其他,比的是辩论,内容倒是也广泛,可以针对于时政,最近的实事以及书中的观点,都是可以作为题目的。
陈易也观察到,但是对于国事,大部分人都没有敢触及。
想想也就理解了,毕竟来这里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才华,又不是得罪人的。
万一谈论国事,某些论点和主张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那等待他的就不是出人头地了,而是人头落地。
此时场上两方人马,每方三人,而此时他们讨论的内容,说巧不巧,还真的跟朝堂政事有关,
那就是最近正火的南方洪涝的问题。
陈易不得不感叹这个题目取的巧,如今南方的水灾,女帝已经派人前去处理,基本上可以说是情况稳定了下来。
只不过一些后续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洪水和旱灾不相同,最起码旱灾的时候,哪怕是人去楼空,回来的时候,房屋照样还在,但水灾却不同。
大水过后,别说是房屋了,就连是大树,都不一定能够保存的住。
所以灾后重建一直就是一个十分头疼的问题。
再加上如今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银子来进行灾后的重建,与此同时,南方的气候湿润,潮湿,很容易滋生各种细菌。
每当灾后,都会有百姓感染疫情,一大片的百姓死亡。
这些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可以说是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