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一下子愣住了,刑部尚书,那不是刑部最大的官吗?
怎么会惊动了这么大的官,而且刑部尚书不是应该在帝都吗?怎么来到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县城了,这有些不合理啊!
女子泪眼朦胧的低头思索,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之前衙役告诉她县尉似乎出事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有点不对。
不过女子仍然娇柔的出声:“妾身是县尉的妻子张氏。”
刑部尚书继续问到:“我们正在审理案子,突然得到了这块带血的玉佩,听说是县尉的,所以叫你来问问,是不是县尉的,我们好去找人。”
张氏听到刑部尚书这样说,打消了之前的疑虑,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带血的玉佩之前似乎好久没有看到夫君佩戴了。
真的是夫君遭遇不测了吗?刘清吏司在坐在这里,一点没有着急的神色,反而脸上十分的复杂,像是欲言又止。
难道真的遭遇不测,所以不知道怎么说吗?
刑部尚书再次拍人下惊堂木:“张氏,本官问你,你如实回答问题,要不然你夫君的死活本官就不管了,这玉佩是不是离夫君县尉的?”
张氏是有些小聪明的,要不然也不能笼络住县尉的心。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张氏被吓了一跳,在听到不管县尉的死活了,就吓的不能思考了,立即回答:“是的,是我夫君的玉佩,妾身可以肯定的,请大人救救我家夫君吧。”
刑部尚书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对旁边的师爷说,写下证词,让张氏签字画押。
这个就是这个时代的证据的效力。
师爷自然不敢不从,把记录张氏说的话的那张纸放到张氏面前,让她画押。
张氏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问,就看了一眼上面的话,是自己说的,承认玉佩是县尉的事情,就放心的画押了。
刑部尚书直接对着后面道:“出来吧。”
张氏一抬头就看到他的夫君被人拎着出来,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敢置信。
县尉出来的时候一脸的颓废,他不怪张氏,张氏只是担心自己。
只能说自己不小心,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丢了,县尉有些悔不当初,要是他再谨慎一些就好了,可惜他第一次杀人,有些慌张。
刘清吏司现在有点坐立难安起来,他不能让县尉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定了案。
刚才这张氏进来就喊自己姐夫,刑部尚书肯定以后会对自己有想法的。
刘清吏司清了清嗓子,然后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大人,就凭这一个带血的玉佩,似乎有些牵强吧,毕竟这个玉佩要是被人偷了,在诬陷县尉也是有可能的。”
张氏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害了县尉,此时听到刘清吏司的话,立即弥补的补充。
“是啊,大人,妾室最近都没有见过这块玉佩。”
陈易笑了一声,顺着他们的话说:“这就对了,因为在县尉杀死县令的那天晚上,被县令作为证据给夺走了。”
张氏倒抽一口冷气,这件事情怎么被人知道了?
难道现在就是在审理这个案子?!!
“胡说八道,谁看见人,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陷害我夫君。”
陈易并没有恼怒,气定神闲的说道:“这玉佩上有血手印,只要拿着玉佩和县令的手核对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陈易之前用过道具“时光机”,情景重现知道是县令自己抓下来的,自然不怕的。
刑部尚书立即拍衙役去核对手纹,没过一会儿,衙役脸上苍白的回报结果,是手纹和血手印是吻合的。
县尉脸上带着不甘心和怨恨的看着陈易,像是在心里诅咒陈易。
陈易看到了县尉的眼神,不紧不慢的说到:“大人,这一个证物似乎有人不服气,没关系,我还有第二个证物。”
说着就让衙役去后面拿出自己保存的证物。
县尉有点懵了,怎么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还留下了证据?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衙役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看形状是一把剑,县尉突然想起之前陈易抢了自己的剑不还。
难道那个时候,这个陈侍郎就发现是自己杀了县令?
陈易接过剑就把上面的布解了下来,开口解释的说:“这把剑就是杀害县令的那把,可以去核对一下伤口,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小的豁口,而且在剑鞘中,应该有血迹。”
说完,陈易就把剑呈了上去。
刑部尚书立即招来了仵作,进行查验,在仵作查验的时候,陈易并没有闲着。
继续提供证据:“大人,下官还有证人,此人是之前县尉发现县丞似乎在调查县令被杀一案,所以想要灭口所派来的刺杀县丞的人。”
县尉迅速的抬头看着陈易,张大人嘴巴,是了,他之前派人去杀陈易。
只不过不是发现陈易在调查这件事,只是担心夜长梦多,所以要杀县丞的,原来人被他们留下了,他就说问什么不见了人,还以为被杀了呢。
陈易拍了拍手,很快那个杀手就被带来上来,然后就开始说自己说知道的事情。
主要是说县尉为什么要派自己杀人,并且指认县尉同他说的,杀害县令的话,这些是真的,这个杀手是县尉之前的侍卫。
可以说县尉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要不是当时他有事被派出去了,恐怕杀县令的事情就是他来做了。
那结果就只有一个,县尉死不承认,让他来背锅。
杀手知道县尉能够做的出来,所以也并不想继续隐瞒了。
而且现在的情况,有没有他的证词似乎都是一样的结果,陈易给人他机会,他当然要把握住,不然就会危及到他的家人。
陈易这几个证据啪啪啪的一摆出来,所有人都不会再怀疑。
而县尉已经面如死灰了,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刘清吏司在心里摸冷汗,还好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没有做什么其他偏袒的事情,不过这样,他也十分后悔说出那句话。
这都证据确凿了,让自己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