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看到姬神医,激动地小跑过来,没想到顾清宴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这么快就把老头接进宫了!
但她这一套动作,可把顾清宴吓坏了。
“漫儿,你慢点慢点,小心孩子!”顾清宴无奈道。
“哼,有我老汉在这里,有什么好担心的!老汉我神医药鬼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老头撅着胡子,难得自傲了一回。
不过人家也有自傲的资本,姬神医诊脉开药自成一派,跟别人传统的方法颇为不同,他用药刁钻诡谲,药效却奇迹般的好!
久而久之,人们口口相传,就自发将他称为神医药鬼。
苏漫笑眯眯地看着姬神医,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对极了她的胃口,顾清宴在旁边看着都有些吃味!
漫儿要是什么时候他好点就好了,除了那方面特别热情,其他时候对他忽冷忽热的,像换了个人一样!
“漫儿,我将姬神医安排在太医院坐镇,他老人家喜欢清静,所以平日里也不让他请脉,只负责你平安生产。”
苏漫点点头,她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皇上安排就好,那老头住哪?”
“你不用管!”不等顾清宴回答,姬神医抢先开口道:“宴小子在太医院单独开了间院子给我住,你就别操心了!”
姬神医张口闭口宴小子,可把元宝吓坏了,但是看着自家主子好像习以为常,没有一丁点不悦,他也只能闭嘴,。
几人闲聊了一会,姬神医便坐不住了,顾清宴有眼色的喊元宝带着他到处逛逛,顺便把自己私藏的酒送到太医院。
一听到酒,姬神医越发按耐不住,拉着元宝就往外跑,好似后面有人追似的。
等人都走了,苏漫才上前环住顾清宴的腰:“谢谢陛下,真的!”
不管他作为君王是好是坏,但是这段时日,作为夫君,顾清宴真的待她极好。
顾清宴看着苏漫第一次不是在床笫间的情况下对他这样小意温柔,心中忍不住荡起一阵涟漪,伸出长臂紧紧抱住苏漫。
“漫儿,别这么说,朕才真的谢谢你,你为朕带来了天大的好运气!”
作为君王的无奈,这些年,顾清宴算是尝了个遍。
苏漫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盛满疑惑:“陛下何出此言?”
顾清宴将苏漫的头重新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你不必为朕的烦恼而烦恼,你只要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陪在朕身边,如此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朕!”
苏漫:我只是好奇……
因着姬神医的到来,苏漫安心了不少,心情一放松就容易困,晚饭吃完就早早睡下了。
比起生系统里的道具,姬神医可是有点真材实料在身上的,谁也不能预料,她一个弱女子,在这宫中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她必须要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才有赢面!
苏漫的出现,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后宫的平衡,尤其是自她怀孕以来,那些嫔妃们的心思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往常相好的姐妹花也不绣了,络子也不打了,牌九也不摸了,塑料姐妹花说散就散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后宫中,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人人草木皆兵,今晚,对大多数人来说,又是一个难眠夜。
太后宫中。
“不行!哀家不同意!”太后一脸怒色看着顾清宴:“废后之事,岂能儿戏!”
“母后,如今萧家独大,已不再是从前的萧家了!萧婉宁,也不是从前的萧婉宁!”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后!你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为何如今竟闹成这般田地!”
太后深深地看着自己儿子,想从他的眼神中探出点究竟:“宴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想将后位给了那苏昭仪?”
“暂时还未做打算,但若来日她能顺利诞下朕的儿子,扶她做皇后,也不无可能。”
顾清宴和其他帝王的冷情不同,他自小就跟母妃关系亲密,有心里话,也愿意跟太后说,太后唤出他的小名,他心里是有些动容的。
“胡闹!”
太后重重的拍了几下茶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别忘了,当初你登基后,不能服众,萧家出了多大的力!”
太后回想着,当初先帝早亡,年仅八岁的顾清宴不能服众,朝堂八成官员拒绝他继位,还是有了萧家的支持,又有太后垂帘听政,这才稳住了那些人,顾清宴也继续以太子之位处理朝政。
太后这一摄政,就是八年,待到顾清宴十七岁时,终于顺利登基,为回报萧家,太后做主,一道凤旨将萧家嫡女萧婉宁赐婚为顾清宴正妻,也想着让两家修百年之好。
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十年都不到,二人就再不复从前。
顾清宴听闻太后又提出萧家的恩情,眼神中暗暗划过一丝不耐:“母后,萧家的恩情朕不会忘,可是萧家的狼子野心,朕同样不会容忍!”
太后怔怔地看着儿子,他如今,长大了,是个真正的帝王了。
她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剩下一声长叹。
“那儿臣就先回去了,母后早些休息。”顾清宴看太后不再说话,便起身告退。
“去吧!”太后单手撑着头,闭眼靠在茶台上,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顿了顿,又缓缓睁开眼睛,眼里闪过点点泪光:“宴儿,答应哀家,若是萧家真的走上了不归路,你一定要给萧家留后!就当你报了当年扶持之恩!”
“毕竟,毕竟是你亲姨母的夫家!”
顾清宴看着太后眼中的哀求,紧紧捏住拳头,随后又松开:“若萧启没有被养歪,朕可以考虑一下。”
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虽然苏昭仪如今已经身怀有孕,但是不一定一举得男,萧启和杨超,就先放在宫里养着吧!”
说完就大步离开,再也不看太后一眼。
茗姑姑见顾清宴离开时面色不善,怕是又和主子起了龃龉,将顾清宴送宫门就赶紧回去看太后。
“太后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叶茗看着主子失神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太后这些年,过的太难了。
太后叹了口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叶茗啊,宴儿他,终究是与我有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