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多数的人,都有一种可怕的习惯。
送上门的看不起,求不到的才当宝。
为了让司南对苏悦儿能有足够的信任,为了让他彻底相信白灵医是他最佳的选择,他们必须给他一种迫切感。
于是聪明的鲛人酋长才早早准备了一个“楚门”给司南。
说白了,就是整个部族上上下下就哄骗他一个!
所以当司南跑出去,说是找酋长,其实已经开始沿路问询白氏时,整个局面都呈现了非常戏剧化的状态:
年青的人都支支吾吾的,要不摆手,要不说不知道,遇上老的,小的,你一问,抬手都往一个地方指:“白灵医就住那边!”
他要是再打听打听,老的就说白灵医多么多么厉害,怎么出手救了人家相爷家的千金小姐。
小的告诉你,那是活神仙!
你要是问年青的,不是绕圈就走,就是一幅紧张兮兮的模样,或躲或闪,甚至拉着家里的老人,小孩,大有斥责姿态。
总之一看就是上面下了令,不许提及,这让司南自然觉得蹊跷,也更把白氏当宝,最后自己就七拐八拐,连问带摸的找到了灵医白氏的家。
这是一个三层的竹楼,在鲛人的寨子里,属于高等级的存在。
底下那层一般人家亮着菜干肉干的,她这个则晾晒的都是药材,所以司南摸过去时可没费力。
而当他靠近后,就发现已经有鲛人士兵抓扎在此,他转了转眼珠子,隐匿了身形,偷偷地溜了上去。
这一道二楼,就发现屋里大包小包的放着各种药材,还有几张床铺,而此时他已经可以隐约听到三楼上的言语声。
“酋长大人,您这是何必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不该阻止我出去救人,何况那是神谕。”
“嗨!白灵医,我当然知道那是神谕,可你要是跟着那龙人去了龙界,我们不就没你了吗?”
“我不在,其他两位灵医还在啊!”
“她们?她们哪有你强?再说了你去救的是龙族的一个什么家主,这路途遥远的,到了那边又不是我们的地头,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酋长大人,您想多了!人家来找我救治,那是解决难处,怎么会有危险?如果您是指路上的安慰,那我可以找义父要两个护卫陪我就是,想来他们也不会拒绝。”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我来就是告诉你,我要把你藏起来,现在你不许出来,我找个理由,打发了那家伙,实在不行,我把黄氏叫去就说是你……”
“酋长大人!你不能这么乱来啊!”此时司南早已闻声跑上了三楼,看到酋长居然不让白灵医和他去,他立刻显身出来制止。
他一冒出来,酋长和苏悦儿都是一脸惊骇之色,当然酋长的脸上还非常微妙的出现了尴尬的潮红与随即出现的愤怒!
“混账!你怎么进来的?卫兵!”鲛人酋长演技非凡,一派怒色的叫着卫兵,那司南赶紧折身行礼:“别,别,别!哎呀,酋长大人!您快别这样啊!我家家主真的日子没法过下去了,这才求到您这边来啊!您就帮帮忙啊!神谕不都下了吗?”
此时卫兵已经冲了上来,苏悦儿上前两步制止他们:“你们先下去吧!酋长大人与客人有话说。”
士兵们对着苏悦儿都微微折身表示了尊敬,继而看向酋长,酋长阴着一张脸,非常不悦的瞪了司南一眼,才摆手让他们下去,而后上前两步冲着司南斥责到:“你不该这样无礼!”
“是是是,我承认我的无礼,我道歉!可是酋长大人,我们家主真的需要救治,而且您也是答应了的,您不该反悔啊!”
司南之话让酋长脸上的尴尬之色大盛:“我不该反悔?你知不知道,白灵医是我们全族最宝贵的灵医,而且她是灵相的义女,如果她跟着你走了,我们寨子怎么办?”
“我都听见了,你们还有……”
“我们还有是我们还有!谁比的了她?再说了,她跟着你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我,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司南大声宣告,酋长狐疑的盯着他:“你?你拿什么保证?”
司南顿了一下,伸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套出了一封信来:“这是我家家主手书,您请过目!”
司南和那几位出发去各地找目标人物的时候,龙父是都给一人一封书信的。
信里的内容一模一样,就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会对神医的安全保证,并在成功之后,给予丰厚的物资回报,以及对这份人情愿意他日相助作还的一个承诺。
于是,鲛人酋长挂着一张猪肝色的脸闭嘴了,苏悦儿也自然而然站出来,表示救人不应该如此顾虑诸多之类,总之是铁了心的要去姿态。
鲛人酋长这才一幅为难之下不得不同意的样子,那表情咋看都是后悔非常。
看得苏悦儿这个一同搭戏的,深觉自己面前这位就是一个资深影帝,绝对的老戏骨啊!
“既然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你得和相爷去道个别说一声,不然万一他找你,你不在,我也为难。”
这下,司南不能反对,便只能生生的又等了半日。
结果这半日,酋长先是拿出了一个匣子说是贵重之物,好助力她早去早回。
而后灵相闻讯而来,自是也不大乐意的闹了闹,最后司南几乎是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先掏了出来,表示他是非常郑重其事,且这件事会对双方都有好处后,这才终于换得了白灵医跟着去的机会。
当然,相爷派了两个侍卫随身保护,酋长放了两个鲛人侍女给予贴身伺候,这才放行。
于是等到正式要离开的时候,好嘛,闻讯的村民那是一**的涌来,司南和苏悦儿几乎是抱上了匣子,带着四个人以逃跑的姿态离开的。
当他们都进入了空间隧道之后,酋长和灵像相视一笑,随即又一拍脑袋:“啊呀,我该嘱咐女皇陛下小心那个什么家主的,他连信都是先备好的,绝对成府极深,心机不少!”
“无妨,女皇陛下也不是蠢笨之人,知道让我们为她造势,也应该有所防备,而且你真要怕有什么,等到差不多时间到了,就通过那两个鲛女传递信息吧!”
酋长当即点头:“也只有如此了,你快去给陛下发讯息,叫他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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