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饰品,其实是他和战桩之间用以联系的方式。
这样夜白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而战桩也不必隐匿回来,毕竟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
夜白匆匆赶到天枢殿,把下人喝退后,就进入了密道,刚奔进溶洞,就看到了半截残尸。
而这个时候,战桩正拖着一具冻成了冰雕的尸体进了溶洞。
“陛下,您来了?”战桩说着丢下了冰雕的尸体,把两只龙爪使劲儿的蹭了蹭--没法儿,那尸体就是个冰疙瘩,拖拽了这一截,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冻木了。
“这是,怎么回事?”夜白盯着面前的两具尸体,眉已经蹙了起来。
“这个下了红池子,那水很烫,囚犯的描述是说像熔岩浇身,能感觉到身体在里面似被摧毁一般……”
战桩说着从溶洞的石桌上翻出自己的记录拿给夜白看。
上面详细的记录着,这三天里,第一天的感觉是身体好似都被融掉,第二天却开始感觉有新的构建和组成。
但是到了第三天,构建组成的部分像是撑不住一样的被融掉之后,它的身子就再也没有了新的铸造,而它的生命也随即戛然而止,就好像是被烫死了一般。
“我看他已经没了气息,就赶紧把他往外拖,但只有这半截身体了!”战桩说着指了下那可怜的残尸:“这些残破的地方,完全是烧糊的状态,没有血流出来。”
“那这个呢?”
“哦,这个之前还和我说话来着,虽然也有些撑不住了吧,不过看到它的残样之后,似乎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把他的情况记录完毕进来,就发现他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冰雕,前后应该不超过半个时辰。”
战桩说完无奈的摊手:“所以我给您发了信息,请您来看看,也把他给拖了出来。”
夜白看了看残尸又看了看冰雕,随即往向溶洞外:“还有一个呢?”
“绿潭子里泡着呢!没死,但跟昏死差不多,就泡着!”战桩说着让开路来,当下夜白出去瞧看。
果然和战桩说的是一模一样,那人就四仰八叉的泡在绿色潭水里,不痛不痒一般。
“它,没什么反应吗?”
“没有,打进去后不到一刻钟就那样了,倒是红池子的是融化一样的烧的痛,蓝池子是刺骨那样冻的痛,绿的完全不痛。”
战桩的回答让夜白的眼珠子转了转后,一转身,就往溶洞里回。
“轰!”龙焰喷吐,热浪蔓延,很快冰层化水,那人的尸体露了出来。
面色痛苦,充满惊惧,不似那两个女子面色从容。
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伤,不似两个女子全身惨白,他有的只是冰层开解后的浮白之下,浓郁的青。
夜白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觉得他抓到了关键,当下龙爪一伸,直接在那冻死的尸体上划了一爪下去!
于是他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血在慢慢的渗滴着,而剟开的皮肉里,血完全是被冻后的血块!
夜白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具尸体。
“陛下?”战桩狐疑的看向夜白,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而此时夜白口中喃喃:“他有血……”
是的,他是有血的,而且还是明显的血液被冻住的状态。
可两个女子的冰雕尸体,脖颈伤痕,全身无血,面容从容。
他觉得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两个女子被杀后投入此处,另一个则是她们就是在这个池子里死亡的。
但关键是,为什么她们没有血?
“陛下,您再说什么啊!”战桩完全不能理解夜白的半句话。
有血,当然有血啊!这很正常啊!
而此时夜白看向战桩说到:“这两具尸体,全部丢进寒潭里先冻着,全神贯注盯好那个家伙,他一定会有反应变化,有情况就通知朕!”
“是!”
战桩应声后,夜白急速出了密道,离开了天枢殿,往回返。
他觉得自己一定抓到了线索,只是这个血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意义,他还需要思考,而白灵医,一定能给他一些有效的提示或建议。
“战桩!”
夜白一进殿,就传唤白灵医。
可是殿内却空空的没人。
他惊愕之下,返身出来,正好看到了,魂不守舍一般往回挪步而来的“战桩”,当即凑了过去:“你跑那边干什么去了?”
“战桩”抬起头,一双眼里有着痛色还有些湿蒙蒙的。
“我,去看鲛女和灵卫了。”苏悦儿学着战桩的音调在说话,但声音是抖的。
夜白一愣,立刻紧张道:“你听我解释。”
“你讲!”
于是夜白一把拉上她就往殿内冲,那姿态急切又紧张的,弄得殿外立着的龙侍卫略有些惊奇:
这是什么情况?
夜白拉着“战桩”直接冲到了后殿,而后在那里小声又仔细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说完这一切后,才无奈的说到:“一切就是这么巧,而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想保全那个鲛女,但是她不理解,两个灵位也不理解,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们囚禁起来了吗?”
“没有啊!我让去灵界报丧的龙大人顺路把他们一起带回去了啊!”
苏悦儿一愣:“这样吗?那为什么我问起书阁里的人时,他们说是被你给囚禁了呢?”
夜白一顿:“你当时什么反应?”
“我能什么反应?我是你的贴身侍卫战桩,我当时也是随口一问的样子,听人家那么说,就没再多说,而是把书阁里的书都整理了一下,听到门口的侍卫说你回来了,我才出来的。”
苏悦儿的回答让夜白舒出了一口气,随即眉拧着:“看来我身边也有不省心的人啊!”
苏悦儿挑眉到:“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假设你有同伙,听到你身死的消息,会怎么做?肯定是要去找你的随从侍卫,要不杀人灭口免得自己败露,要么,就得传递信息不是?”
苏悦儿闻言当即眉都竖起了:“什么?”
“别激动,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单纯医治的人,但那些不接受我被治疗的人,可都防患未然,全然紧盯着呢!”夜白说着捏了捏拳头:“看来,我得努力恢复才成!”
不让对方的手和满意,那就只能自己先掌握先机。
夜白在这一瞬间就积极起来,而苏悦儿听他这么说,更加感觉到自己要做的事,阻力巨大。
老龙尊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出现做足了准备的,我不能掉以轻心,我得,小心行事。
苏悦儿在心中默默言语,此时夜白却冲她说到:“对了,问你一个问题,血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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