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经历什么吗?”何雨柱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倦,“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我知道你累,但你也不能一直躲在这个房子里不出来,不能总是让别人替你去担心。”何雨水反击道,话语中带着不满,“你不告诉我怎么会知道?你总是那么冷漠,总是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却又不让别人理解你。”
何雨柱猛地起身,站在妹妹面前,双眼紧紧盯住她。“你不了解我,也不能理解我。”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怒,“你不知道我每天在做什么,知道了也只是觉得我不够好。你根本不了解我,永远只会批评我,指责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水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激动,语气也有些激烈,“我只是在关心你,我也没做错什么!”
“关心?”何雨柱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你所谓的关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我有多想摆脱这些束缚吗?可是我做不到。我已经很尽力了。”
他的情绪一时之间失控,话语里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情感,所有的委屈、痛苦和无力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何雨水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哥哥会这么激烈,忍不住低下了头,嘴巴微微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烦恼。”何雨柱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再与他相关,“你有你的空间,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什么都没有。”
“哥……”何雨水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你不想让我担心吗?你总是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自己默默承受,那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也只是想看你能不能好一点,至少能跟我说说话。”
“我哪里能好?”何雨柱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从这片混乱的思绪中稍微抽离,“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可你没有看到我的痛苦。你不知道每当我看到静茹的冷漠,心里的伤口就像被撕开一次又一次,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你根本不懂。”
何雨水站在那里,愣了愣,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脆弱的一面,心里一阵酸涩。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只知道,哥哥的心里有太多难以言喻的痛,而她所能做的,似乎远远不够。
“我不需要你明白我。”何雨柱的声音平静了些,但眼中的失落却没有一丝掩饰,“我只是需要安静。”
说完,他转过身,走向卧室,关上了门。妹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她不知道哥哥究竟承受了多少,究竟有多累,但她知道,她不能继续这样无力地旁观下去。
“哥……”她低声呼唤,然而已经没有回应。
房间陷入了沉默,何雨水缓缓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想让哥哥能好起来,能像以前那样,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和她一起谈论生活的琐事。可是,现实却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何雨柱坐在窗边,依旧望着窗外的风景,脑海中却充满了纷乱的思绪。他的心情一直没有得到片刻的安宁,尤其是在和妹妹发生了冲突之后,他越发感到无所适从。过去的他,总是习惯沉默,习惯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苦,然而每一次的沉默,似乎都在把他推向更加深沉的孤独。曾经有过的温暖,如今成了不可触及的奢望。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迷茫与不安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自拔。就在他几乎陷入自我怀疑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雨柱,是我。”娄小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的语气总是带着一种淡然与关切,仿佛能透过厚重的门板感受到其中的温暖。
何雨柱有些愣住,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进来吧。”
娄小娥推开门,轻轻走进了屋里。她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简洁又温暖。她站在门口看着何雨柱,眼神里有一丝深深的关切。她不像何雨水那样直接,反而是更加细腻地观察着何雨柱的情绪波动。
“最近过得怎么样?”娄小娥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不像是单纯的问候,更像是一种温柔的邀请,邀请何雨柱把内心的沉默打开,去分享那些无法言说的感受。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目光依旧迷离。“你来了?”
“嗯,看到你有些日子没出来,我就过来看看你。”娄小娥轻轻地走到桌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眉眼中带着一丝温暖的微笑,“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累了?”
何雨柱的心跳微微加速,尽管他并不想让娄小娥看到自己此刻的状态,但她的眼神实在太过敏锐,仿佛能一眼看穿他内心的所有纠结。尽管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却早已在她的话语中悄然动摇。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娄小娥。“也许吧,最近……很多事情让我有些迷茫。”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沙哑,那种被压抑太久的痛苦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娄小娥静静地听着,眼神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早已感受到何雨柱的变化,也看到了他内心的疲惫与痛苦。她不急于开口,而是耐心地等着他,等待他真正放下心防。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软弱。”何雨柱的语气低沉,像是自我责备又像是迷茫的自问,“以前我总是觉得只要忍耐,所有的事情都能过去,所有的难题都能解决。但现在,感觉一切都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