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怀道:“这两件衣服,其实是……”
“不要!”张佑宣急得不行,忍着扭伤脖子的疼痛,一边用力的往上扬,一边大声道。
“……其实是纪大将军送给我们的,我俩刚刚掉河里了,纪大将军作为侯府的少主人,自然大方的送给了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套衣服……”
“啪!”紫怀话还没说完,却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只听侯爷夫人骂道:”一派胡言!刚刚我儿一直在喜宴之上,如何知道你俩掉河里,还给你们送衣服,本夫人看你俩个,分明是跟那乡下丫头有私|情,趁着我儿在喜宴上不在,竟然恬不知耻在新房幽会,还穿了我儿的衣衫,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先给本夫人掌这臭男人的嘴!然后再把这两人拖下去,严加拷问,本夫人倒要看看,你两个的嘴,到底能有多硬!“
张佑宣却在紫怀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错怪紫怀了,他并没有想要出卖林依。
张佑宣刚反应过来,便听见昏暗的夜色中,传来“啪,啪”的沉闷的掌嘴声,还有紫怀隐忍的呻,吟。
“紫怀,你怎样?快住手!你们快住手!”张佑宣竭嘶底里的喊,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在紫怀挨了第六个巴掌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住手!”
这声音并不是很响亮,但却气场十足,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想要服从的感觉。
在场的侍卫也好,丫鬟嬷嬷也罢,都是宁远侯府的人,他们一下就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他们的少主人纪千墨。
那负责掌嘴的侍卫立马住了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月光之下,一片花丛之后,纪千墨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睡袍缓步走了过来,那白色的衣衫,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前面慵懒的打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额前甚至还有几缕凌乱的长发,让人一眼便可看出,他这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
即便如此,他周身的气势,也是让人莫敢逼视。
张佑宣的目光落在纪千墨的身上,他的眼睛,仿佛被他随意泄|露出的春|光灼烧一般,突然之间,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难受,仿佛一颗心瞬间被人攥紧一般。
紫怀刚刚撒了谎,这会儿他谎话的主人到来,他有些心虚,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不敢与纪千墨的目光对视。
侯爷夫人看见纪千墨如此衣衫凌乱的出来,眉毛微微一皱,心里极不舒服。
他这是什么意思?跟自己示威?告诉自己,他就是喜欢那个乡下女人么?
侯爷夫人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墨儿,新婚之夜,你怎么出来了?”
纪千墨懒懒的道:”母亲在儿子的新房外面惩治小贼,儿子自然要出来瞧瞧。“
侯爷夫人道:“我瞧着他们两个可不是一般的小贼。”
“哦?”纪千墨饶有兴致的看了侯爷夫人一眼,道:“那母亲说说,他们两个是怎样了不得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