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他看见地上的孙翊寒,赶紧给他查看伤势,然后包扎伤口。
待一切完成之后,大夫这才让人将孙翊寒抬回房间,从始至终,孙翊寒都始终保持昏迷状态。
大夫从孙翊寒房间出来,孙大海连忙迎了过去,问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那大夫道:“他头上的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这要是再使劲一点,只怕命就保不住了,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真是狠呐。”
孙大海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又问道:“那他伤得如何,有救吗?”
那大夫道:“好生料理,我给他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应该还有救。”
孙大海松了一口气,道:“有救就好,有救就好,来人,带大夫下去领赏。”
之后,孙大海走进孙翊寒的房间,走到他床边,低头看了两眼,然后转身走了。
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孙翊寒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背向自己,往门外走去的背影,孙翊寒隐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再次握紧。
等到孙大海走了,一斤哭哭啼啼走了进来,守在孙翊寒的床边,哭道:“少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伤成这个样子啊?”
孙翊寒忽然抓住一斤的手,一斤一愣,正要说话,孙翊寒往门外看了两眼,示意一斤将门关上。
一斤忙点头,起身去关上了房门,然后回到孙翊寒的床边,跪在他的床前,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
孙翊寒转动眼珠,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确认窗户和门都关好之后,才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在一斤耳边低声嘱咐。
一斤越听越是吃惊,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少爷,您放心吧。“
……
这一天,林依来到宁合县八珍堂,查看八珍堂近况和账目。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小叫花子冲了过来,将一封信递给林依。
林依接过那封信,看了那小叫花子一眼,问道:“这信是谁让你给我的?”
小叫花子怯生生的道:”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昨天晚上给我的,他说让我在这家店门口等着,遇到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姐姐的时候,就把这封信交给她。“
林依心里纳闷,一时猜不透是谁送来的信,她从包里拿出一颗银豆子,递给那小叫花子,道:“谢谢你啊,这个给你。”
小叫花子看见银豆子,十分高兴,向着林依道了一声谢,转身便跑开了。
林依拿着信封转身,她一边往里走,一边打开信封,低头一看,那微黄的信纸上,只写了短短两句话:最近少来宁合县,有人要加害于你。
林依看完信,心中更加疑惑不解,她思来想去,实在猜不透这封警示信到底是何人所写,便将信收了起来。
林依招呼着春和夏把从家里拿来的米面袋子搬进去,然后自己则跟在后面,进了八珍堂,这时候还没到午饭时间,八珍堂里稀稀落落坐着几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