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东河打开的信封里只有一张复印纸,而复印的正是陈东河与陈嘉伟的亲自鉴定证明。这无法不让陈东河大惊失色。
女秘书发现老板脸色不对,赶紧问道:“陈总,发生什么事了?”
陈东河在倒吸一口冷气之后,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向女秘书一摆手:“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女秘书一看老板不肯透露实情,也就知趣地转身出去了。
陈东河等女秘书一走出去,就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了办公桌上,并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并按照那张亲自签定复印纸上附加的一段文字,开始拨号——
原来,在复印纸上附加的文字是,陈老板如果对这张证明有兴趣的话,就请拨打188####0673。
陈东河等拨通电话后,就很坦然讲道:“喂,我是陈东河。请问您是哪位?”
他的手机里传来了一个东北口音的男子声音:“哦,原来是陈老板呀,失敬了。我是来潼遥做生意的外地人,现在想跟您谈一笔交易。”
陈东河眉头跳动了一下,然后猜测道:“听您的口音,应该是东北人吧?”
“哈哈,陈老板果然是一个很精明的男人。算您猜对了。”
陈东河眉宇之间露出一丝诡异道:“我跟您们东北人打交道的情况很多,知道您们东北人很豪爽,请您有话直说吧。”
“哈哈,陈老板果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企业家。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您看到那张复印件,有何感想?”
陈东河眉头一皱:“请问,您是怎么得到这张复印纸的。”
“哈哈,我当然是用原件复印的呀!”
陈东河又追问:“那您又是怎么会有原件呢?”
“哈哈,这对您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您不及时把这张证明赎回去的话,那它将昭告于您们整个潼遥了。您不想自己的隐私在潼遥妇孺皆知吧?”
陈东河脸色微变,语音依旧保持平静:“朋友够爽快,那就请您开一个价吧。”
“哈哈,我早知道陈老板在潼遥是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所以无论多大的价钱,都难不倒您陈老板的。”
陈东河紧皱眉头:“请您给一句痛快话吧,到底想要多少钱?”
电话里的男子依旧嬉笑道:“哈哈,假如这是平常人的亲子鉴定证明的话,那对我来说,就等于一张废纸。可是它却是您陈老板的。那它的价值恐怕不低于一张中了500万的彩票了。所以,您陈老板必须要付500万,才能兑换这张证明。”
陈东河眼睛眨了眨,也爆发一阵大笑:“哈哈,区区500万对我来说并不成问题。我们成交了。”
手机里的男子颇感意外:“真的吗?您不会耍弄我吧?”
陈东河立即解释:“我是做生意的,自然懂得拿钱消灾的道理了。这张证明对我很重要。它不仅关乎我的家庭稳定,更关乎我的社会名誉。我假如只用区区500万就把这些换回来的话应该算是物有所值吧。”
那个男子迟疑了一下,便表示:“陈老板真算数潼遥的一杰呀,真够爽快的。那我们就成交了。”
陈东河这时眉宇之间露出一丝冷笑,又借故问道:“那我怎么付您这笔钱呢?”
“这个···请您先把这笔钱准备好···”
“不用!”陈东河打断道,“我公司的账号里并不缺这区区500万。只要您能提供一个账号的话,我随时给您打过去。”
陈东河如此的痛快,倒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些迷茫道:“难道您不能直接给我现金吗?”
陈东河觉察出来对方在金融方面是外行了,就更加自信:“哈哈,您看样子不清楚这500万是什么概念吧?假如把它们兑换成百元一张的现金,您恐怕用袋子都装不下呀。难道您带着么多现金不怕发生意外吗?”
那个男子一愣,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胃口太大了,有些无法消化这比巨款了。不过,他可不怕钱多,就算被钱噎死撑死也是心甘情愿的,于是点头道:“那好吧,请您给一点时间,我会给您一个账号的。”
陈东河这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突然提醒:“您最好给我一个建行的账号。”
对方诧异道:“这是为什么?”
陈东河解释道:“我的主要产业是搞房地产的。所有的资金操作都是跟建行挂勾的。如果您提供给我一个建行账号的话,我只需要做一个转账处理就足够了。假如您提供给我一张外卡的话,那会很麻烦,需要办理很多复杂的手续。因为资金太多,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您要理解我是一个公众人物,不能让别人看出一点我遭敲诈的迹象。”
那个男子由于是金融方面的外行,果然被陈东河这句话给唬住了。
他沉吟了一会,才表示:“那好,您如果非要建行的账号,那我明天上午十点发给您。”
陈东河欣然道:“很好,我就等您发来账号。”
那个男子这时好奇道:“您怎么不提出要回这张证明呢?”
陈东河淡然一笑:“我跟您们很多东北人是生意伙伴。知道您们都很仗义和讲究信用。我相信,您只是为了求财,并不想让我身败名裂的。所以,您只要收到这笔钱了,就不会再为难我了对不对?”
那个男子显然被陈东河这番话感染了,立即信誓旦旦:“请陈老板放心,我只要收到这笔钱,就一定会像寄给您复印件一样,把原件给您寄过去的。”
陈东河的嘴角诡谲一笑:“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陈东河挂断电话后,眼眶里立即泛起了一丝杀气。
他又拨通一个号码:“喂,小徐你赶紧召集公司所有的安保人员去一楼会议室,要快!”
陈东河打完这个电话后,又重新给他家的保姆打去了电话:“李姐,我公司一会要开一个会。恐怕会回家很晚。您就照顾雪花吃饭吧,不要等我了。”
李姐一听陈东河变卦了,感觉很诧异,但也不便多问,就点头道:“那好吧,您要注意安全。”
再说焦雪花足足睡了一下午后,快到傍晚时,被一个来电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也没有起身,就一挥胳膊,把自己的手机从床边抓了起来···
她把手机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女法医打来的。她立即接听了电话:“喂,张姐有事吗?”
手机里传来了女法医的声音:“小焦你还要检验结果吗?怎么不来技术科取?”
焦雪花一愣:“您们检测到了什么?”
女法医回答道:“我们检测了当事人的吃的食物,证明里面并没有特殊的成分。所以,她坠楼前意识应该很清楚。”
焦雪花诧异道:“您们又没有尸检,怎么得到她体内的食物样品的?”
女法医回答道:“我那天在勘察现场时,在她的口腔里提取了她刚吃过不久的食物。她可能在坠楼的一霎那,所外面产生的冲力让她刚吃进胃里的食物又在压力下,返回了食道,并且呕吐了出来。”
焦雪花“哦”了一声,随后向女法医表示了感谢。
当她结束通话后,已经没有了困意,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下床,走出了卧室。
她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粒米没进呢,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保姆正在厨房忙碌,当一看焦雪花进来了,便扭头问道:“雪花饿了吧?”
焦雪花点点头道:“有点。”
“哦,那你再等一下会。咱们马上就开饭。”
焦雪花连忙表示:“不着急,再等一会东河。”
保姆连忙解释:“东河已经打过电话了,他今晚要开会,不让咱们等他吃饭了。”
焦雪花一听,脸色顿时有些失望。不过,陆长明的那番话又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她心里暗道,难道东河在外面真做了许多不为自己所知的事情吗?
再说陈东河此时脸色阴云密布地坐在天河公司的一楼会议室里,被通知开会的手下安保人员陆续赶到了。他们发现老板神色不对,都不禁面面相嘘,但没有人敢发问。
不到半个小时,他吩咐来开会的人差不多到齐了,这才表情凝重地讲道:“各位兄弟们,目前有一伙东北人正在勒索我。请大家过来,就是商议一下这件事。”
陈东河此言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场几乎炸开了锅···
“谁这么不开眼,竟敢勒索陈总?”
“哼,那他们可是活到头了。”
“对,立即灭了他们!”
·············
陈东河一看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欣慰地一笑。他沉默了片刻,终于伸出手摆动了一下,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了。
陈东河这时朗声道:“对方虽然对我狮子大开口了,但也是非常愚蠢的家伙。所以,我们趁他们的无知,务必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时,靠他最近的安保徐经理诧异道:“这到底是怎么情况?”
陈东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把情况向手下人说明白,于是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刚才发生的情况。
他最后得意道:“因为对方在金融理财方法是个白痴。我于是就骗他们说,只有提供建行的账号,我的钱才能顺利地转账到那个账号。我估计他们并没有任何账号。而且,当我跟他们通话的时候,已经过了银行下班的时间了。所以,他们要想弄到建行的账号,非得明天去建行柜台办理了。而银行上班时间又在九点钟。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在全市各个建行的营业场所进行布控。只要有人起早去建行办理建行卡,那就是我们的怀疑对象。当然,假如那个人是操着东北口音的男子话,那就更不用怀疑,肯定就是目标了。你们就立即把他拿下。”
徐经理听了,立即点头:“陈总这招确实太高明了。在潼遥市区的建行营业厅并不多。我们又拥有这么多的人手。足以在每个营业厅布置足够的力量了。”
陈东河这时一副凶相毕露的模样:“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要给我打起精神来,明天就分头去各个建行营业厅给我‘撒网捕鱼’,决不容有失。等到抓到那些勒索者,我要亲自处理他们!”
当陈东河把具体的行动方案布置妥当时,已经是很晚了。公司的食堂已经为他们参加会议的人准备了晚餐。
陈东河因为天色太晚了,就在公司吃了晚饭。等他回到家里时,焦雪花已经躺在床上入睡了。
陈东河因为心里有事,并没有去碰她,而是独自躺在了一侧。
其实,焦雪花并没有睡熟,她在床的另一侧,后背冲着床里面躺着。当陈东河悄悄地躺下,并没有对自己有任何表示时眨了眨眼睛,便踏实地入睡了。此时,意识恍惚的她突然感觉自己跟老公有点同床异梦了。
第二天,当焦雪花醒来时,陈东河又不见了。
当她收拾好自己,并走下楼时,保姆告诉她:“东河今天又起早出差了。他没有惊醒你,就托我告诉你一声。”
焦雪花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再说陈东河早早地来到了公司,目的只有一个——再细化地布置手下撒开大网,等候即将入网的敲诈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