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陶铃挥出小手猛地锤了一下他的脑袋。
苏楼捂着自己被敲痛的脑袋蹲了下来。
“被小女孩讨厌了啊…活该。”原琉璃幸灾乐祸地伸手给他揉了揉。
头发的手感不错。
“至少她现在放弃阻挠这场联姻了不是吗?”苏楼小声地和她交流着。
原琉璃反而头痛了起来,“但到底是谁害死了她,估计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吧…”
陶铃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估计连她怎么变成鬼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璃子,这个时候就要用你无敌的白金之星想想办法了。”苏楼仿佛托付重任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金之星?”原琉璃没想到这出,这家伙又跳戏到了哪个地方了。
“就是一种很厉害一般人没有的特殊能力。”苏楼简单地给她解释了一下。
一般人没有的特殊能力…
是指她那个可以看到将死之人记忆的能力吗?
姑且试试好了,原琉璃抬手抚上陶铃的发顶。
这个视角并不高,似乎是陶铃自己的视角。
周围的环境在晃动,大概是年幼的陶铃在跑,这里应该是陶家的院落。
这段应该就是守卫和她说过的,陶家人把陶铃从禁闭区抱出来养的记忆。
眼前出现了一条腿,随后这条腿的主人被撞倒在地。
被撞倒的人她太熟悉了,不就是苏楼本人吗?
被小孩子一撞就倒…真有你的,苏楼。
“没事吧?”苏楼把陶铃扶了起来,“你是陶晚萧的女儿啊…”
“别再跑到这附近玩了,被她看到就不好了。”
苏楼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叫人听不懂。
“苏楼,你在那干什么?”
喊他的是个女人,很漂亮,只比她上辈子的脸逊色半分。
苏楼的手臂微微有些僵硬,随后很自然地用整理头发的动作掩护着摸上耳朵上的两枚耳钉。
他在紧张。
深吸一口气,苏楼努力地装作自然的样子,“有个孩子跑到这里来了,我刚打算把她送走。”
“谁家的孩子?”
随着那个女人走近,苏楼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快走——”
苏楼推着小女孩的肩膀,将她驱逐了出去。
他怎么这么怕那个打败了陶晚萧的女人看到陶晚萧的女儿?
陶铃离开的时候,好奇地回首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接触到那个女人视线的一瞬,她的表情很奇怪。
不是对孩子的怜惜,而是…
记忆断开了。
原琉璃收回手。
“额,什么都没看到。”虽然满肚子疑惑,但她觉得,私下再问苏楼比较好。
陶锦叹了口气。
“陶锦,你来照顾她吧…”原琉璃将苏楼拉出去,“我们两个去确认一下有没有其他人妨碍。”
原琉璃直接将人带到了外面。
四下无人,月色暗沉。
她还未开口问,苏楼便自己说了。
“小璃子,你有什么话想问的?”
原琉璃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话问你?”
“几百年前发生的事,你其实看到了一点,对吗?”苏楼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紧张地看周围。
人在提及一些愧疚之事时,会习本能地挡住自己的脸。
苏楼现在就毫无意识得做着这样的动作。
“那段回忆很不美好,所以你不想回忆对吗?”
苏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想回忆的事,我也有,所以我把那些记忆全部忘掉了。”原琉璃不再问,“我想想别的调查方向好了。”
苏楼捏住了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
那一瞬间的力气有些大,像是挣扎权衡之后,得出的结果。
“不用,我告诉你。”
“…”
“只告诉你一个,所以,用的方法有点特殊。”
两人回了居住的房间。
原琉璃被苏楼拉着躺到了床上,两人十指相扣,置在额前。
“接下来我会用一个特殊的方法让你进入我的记忆,你只要闭上眼睛,像平时做梦一样,睡觉就好了。”
“你会怎样…”看他这么平静,原琉璃反而有些担心。
“不会怎么样,只是会回忆起以前的事。”
心里有些担心,原琉璃闭上了眼。
周围的场景由虚幻变化为真实,她跟着苏楼走在陶家的高墙内。
她没法离开他太远的距离。
原琉璃快步追上了他的脚步,想像平日那样去挽他的手,她整个人却穿了过去。
“碰不到吗…”
大约这个法术就是这样,进入记忆的人无法改变记忆里的任何事物,只能跟着记忆的主人,巡游记忆里的每个角落。
苏楼带着她走进了一座院落。
繁花胜锦,绿树成荫,那个女人正坐在正中的房间里,审视的目光罩着他。
“苏楼,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就是出去逛了逛。”苏楼平静地答着。
女人眉一挑,“哦?”
她伸手,掐住了苏楼的下巴,力道有些狠。
“出去逛能逛到四角楼那边,你腿还真长啊…”
苏楼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闪,“我只是去看看。”
他只不过是去看看被陶家家主下令关起来的陶晚萧,却没想到,陶晚萧居然怀孕了。
“我是森罗万象的主人,你是森罗万象的器灵,你是我的东西,所以你不管做什么,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明白了?”女人警告道。
“了解,明白。”苏楼回答地很敷衍。
“陶晚萧以前虐待过我,所以…你不可以同情她。”
“嗯嗯,在听。”苏楼继续敷衍。
原琉璃面前升起了一块面板。
稍微给她提要了两句。
这个女人叫木青辰,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然后她现在的身份是陶家的表小姐木青辰,以前身份地位实力很差被欺负,现在逆袭了云云。
原琉璃看得出,苏楼和木青辰的相性挺差,苏楼待她的态度远没有待自己来得热络。
“那…叫声主人听听?”木青辰笑盈盈地,仿佛逗狗一般,手指挑过苏楼的下巴。
原琉璃觉得这场景让她很不舒服,似乎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被人抢走了一样。
好在苏楼翻了个白眼,挣开她的手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