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义犹豫了一下,看向盛时:“请问,我可以和您单独聊聊吗?”
盛时并没有动作,而是对郑国义道:“她是自己人,没什么东西是她不能听的。”
郑国义见状一咬牙:“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他指了指盛时手腕上的翡翠珠子:“敢问这件法器可否割爱于我?”
郑国义倒是识货,苏落雨和盛时对视一眼,盛时反问:“你也看到了,这东西我没有放在展览会上,说明我没有卖它的打算。”
“盛总,我当然明白,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它,不知您能否给我开个价?”郑国义还是不死心。
苏落雨直接道:“这东西是长辈所赐,实在不方便交易,劳烦您寻找别的东西代替吧。”
郑国义听闻,当即面如死灰,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蹒跚着步子转身离开。
看着郑国义的背影,苏落雨心有所感,直接打开了气运系统,果然看到了郑国义身上的气场不仅凌乱而且十分衰弱。
“他最近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的让他如此病急乱投医?”
苏落雨心中思索着,但再抬头,郑国义已经不见了。
“先看这里的东西吧。”盛时见她没什么头绪,直接道:“我已经让场外的孙秘书去查了,估计一会儿就有结果。”
“好。”苏落雨点点头。
两人并没有把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开始欣赏博览会上各样珍稀孤品。
不断有交易完成,博览会上的氛围如火如荼。
苏落雨却没相中几件有用的东西,就算有些兴趣,最终也会被别人买走,时间过得很快,博览会一共举行三天,今日没有心仪的东西,可以第二天或第三天再来。
“我本以为来这边能看到一些我爷爷的作品,但或许我爷爷的东西也没那么有名。”苏落雨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从博览会的会场中离开,一路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路灯打开。
“别说丧气话,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盛时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苏落雨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昏黄路灯下,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苏落雨眼睛一眯:“有人跟着我们!”
盛时顺着她的目光所向看了过去,那里一个影子都没有。
“是不是看错了?毕竟路灯下树影晃动也是常事。”
“我不可能看错。”
苏落雨的武力值经过强化后,无论是视觉,触觉,听觉还是嗅觉都经过了高度的精化,她能看到的东西一定真的存在。
“那我们要追吗?”
没等苏落雨回答他的话,远方路口处忽然走出来一个人,他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酒红色的领带,看上去是酒店服务生的装扮,这个人走近了一些,暴露在路灯之下。
两人立刻看清了他的五官。
竟然是李健。
“李经理怎么在这里啊?”盛时眯眼。
“我家老板听说盛总来了博览会,便叫我常常跟随。方便您回酒店。”李健语气恭敬。
这句话说的处处漏洞,偏偏对方神情真挚,语气真诚,两人也没有证据,不好说什么,只得敷衍的点点头。
苏落雨忽然问:“既然提到你家老板,那你家老板是谁?”
李健微微一笑:“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这不是废话吗?
苏落雨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李健仿佛这一刻才明白了他们到底想问什么,于是扬起一个恭敬的笑容:“在下的老板也是这座酒店的老板,他叫李青淮。”
李青淮?
和李青山……名字难道只是巧合吗?
“你这位老板他有什么兄弟姐妹吗?”苏落雨问。
“不好意思,苏小姐,这是老板的家事,我们做员工的是不便多问的。”李健虽然奇怪为什么苏落雨要问老板的家人,但他还是如实回答。
“那的确是我冒犯了。”苏落雨也没有一个劲儿追着问,点到即止。
李健笑笑,伸手一挥,便有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两人面前:“盛总,苏小姐请上车。”
苏落雨和盛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车。
回到酒店房间后,盛时推门而入,但随后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随后声音微微放大:“今天的展览会还挺无聊的。”
苏落雨心领神会:“是很无聊,而且也没有什么我们想要的。”
“所以明天的博览会还去吗?”
盛时一边问,一边做着与言语截然不同的动作。
他先是摸了摸沙发底下,随后又站起身来摸了摸床头灯的边缘,床头柜窗户内侧还有插座内部,都被她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苏落雨更直接,将桌上的花瓶还有浴室里的各式洗浴用品全部都扫在地上,而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中什么也没有。
二人松了一口气。
“你认识那个叫李青淮的吗?”苏落雨坐在沙发上,向后躺着。
“不认识。”盛时摇摇头:“所以今天李健提出来要送我们回酒店的时候,便有些古怪。”
“但未免太刻意了。”苏落雨思索:“而且这个名字和我爷爷的名字未免也有些太像了。”
“的确。”
只差一个字,一个叫李青山,一个叫李青淮。
苏落雨抱着头,毫无头绪。
“现在还不清楚博览会的老板对我们到底是什么态度,且走且看吧。”盛时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明天我就让孙秘书调一批人来Y市。”
与此同时,Y市医院。
“这下好了,你们非要和那个林凯言做什么生意,投什么资,老爷子现在都成植物人了,你们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刘婉站在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苏兴业,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怪我有什么用?当初林凯言提出来的时候,我看你也没反对,还喜滋滋的拿他给你的钱去买了那么多首饰!”苏远智立刻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丧良心的!”刘婉立刻不依了,伸手就要挠花他的脸。
“吵什么!”苏萱萱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