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龄本着不偏不倚的心理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秦三的死,秦二的伤,苏妗妗的失踪都是苏漓一人所为?”
秦老夫人立马指着秦四老爷秦霖北说道:“我家老四!我家老四看到苏漓残杀我家三儿,重伤我家二儿,幸好我二儿命大被救下,不然我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了!”
“青天大老爷,求您为我儿主持公道,抓拿凶手!”
秦老夫人悲呼,双臂大张,五体投地拜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齐龄。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相公主持公道,捉拿凶手!”秦三夫人柳冬雪悲痛,学着秦老夫人跪拜齐龄。
“娘,你先冷静一下,这只是祖母的片言只语,做不了证据!”秦诺儿还有点理智在,不想这么快得罪苏漓,她在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母亲耳边低语。
秦三夫人柳冬雪这一次再也听不进女儿的话,丈夫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她一心只想报仇雪恨。
“求青天大老爷为我男人主持公道,捉拿凶手!”
秦二夫人刘梦芸学着其他两人跪拜,见儿子傻傻站着没动作,她扯了扯秦隋之的衣摆。
“儿子,快跪下来一起求官爷为你爹做主!”
秦隋之茫然地站着不动,他看看悲痛欲绝的祖母,又望望昏迷不醒的父亲,最后视线落在苏漓坦然小脸上,他有点动摇了。
苏漓没有理由杀害三叔和伤害他父亲,以及害苏妗妗失踪。
可是祖母说得这么笃定,他感到莫名害怕。
“齐官爷,我四叔不喜欢我嫂嫂……”秦越泽要出声。
齐龄抬手制止其发言,他看向被秦老夫人点名的秦四老爷秦霖北:“秦四,你母亲说的是否属实?”
秦四老爷秦霖北垂着脑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面对齐龄的问话,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良久等不到回应,齐龄提醒:“秦四,问我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看着一直不出声的小儿子,秦老夫人不由着急,“老四,你说句话啊,把你看到的全部说出来!难道你不想为你三哥报仇吗?!”
秦三夫人柳冬雪含泪开口:“四弟,你知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希望你能一一说给齐官爷听,别让我相公死得不明不白!”
“四弟,你说话啊,你二哥的伤是不是苏漓害的?!”秦二夫人刘梦芸急促道。
众人压迫迎面而来,僵如石头的秦四老爷秦霖北总算给出了一点反应,他缓缓抬起脑袋,目光落在苏漓身上。
苏漓面上平静,心里更是半点波澜都没有,显然,她丝毫没把这帮胡搅蛮缠的人放在眼里。
可,秦越泽经历少,没苏漓这般冷静,他嗫嚅唇角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见悦急得后背的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暗暗攥紧拳头,下定决心,一会罪名要是定在苏漓头上,她就告诉众人,人是她杀的。
说什么她都不能再让儿媳妇受牵连,要不是为了救他们母子俩,她大儿媳妇也不会被秦老夫人等人这么为难指认。
沉默的秦四老爷秦霖北,静默地看着风轻云淡的苏漓,没能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者心虚情绪。
死了一人,重伤一人,失踪一人,三人今日所受全都与苏漓相关,她凭什么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脑中闪现秦三老爷秦霖西临死前推他一幕,秦四老爷秦霖北死死压制的愤恨几乎要溢出来。
他怨毒目光炯炯有神,盯着苏漓说:“齐官爷,我三哥的死,二哥的重伤,还有苏妗妗的失踪,全都是苏漓所为,我亲眼所见!”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爆发出惊呼,秦三夫人柳冬雪的反应最大,她像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朝苏漓扑去,五官扭曲地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相公怎么你了,你要下这样的狠手!”
“你还我相公,你把我相公还回来!”
秦三夫人柳冬雪还未碰到苏漓的衣角,就先被秦越泽和池见悦死死拦住,令她无法靠近苏漓。
秦诺儿也上前拦着冲动的母亲,“娘,你冷静一点,先听齐官爷怎么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爹死了!诺儿,你爹死了!你爹他死了!”秦三夫人柳冬雪发疯吼叫。
瞧着崩溃的母亲,秦诺儿霎时泪流满面,“我知道爹死了,正因为他死了,我们更应该冷静下来!”
没了父亲这个顶梁柱,她们孤儿寡母,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得罪人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做!
秦三夫人柳冬雪摇摇头,“诺儿,娘不是你,做不到像你这么冷静!”
她抓着池见悦的衣袖,泪水湿了整张脸,极度悲痛地说:“大嫂,我相公死了!我相公他死了,是你儿媳妇害死了我相公!”
池见悦眼眶一红,比着手势:阿漓没有杀害三弟!
秦越泽道:“三婶,齐官爷还没有说话,请你不要随便听别人几句话就诬陷我嫂嫂!”
“你四叔都看到了!”秦三夫人柳冬雪指着秦越泽和池见悦,“你们是一家人,所以不顾枉法护着苏漓!”
苏漓轻声道:“三婶,我没有杀害三叔,你别被人当枪使了。”
秦三夫人柳冬雪愣了愣,隔着秦越泽和池见悦两人,望着苏漓,“不是你杀害的他,那又是谁?”
“是谁你说啊!你说出来啊!”她爆发出尖叫。
秦四老爷秦霖北加重语气,“三嫂,三哥的死就是苏漓所为!”
他盯着苏漓:“敢做不敢认,无耻小人!”
苏漓被他理直气壮的话逗笑了,“我都没做过,为什么要认?”
“小贱人,死到临头了你还不承认,就是你害死了我三儿!”秦老夫人吼道,“我二儿身上的伤也是你所为!”
“贱人,把我男人害成了这样,我杀了你!”秦二夫人刘梦芸冲上前就要对苏漓动手。
秦越泽和池见悦连忙拦着。
“杀人凶手,我要让你给我三儿偿命!”仇恨冲垮理智,秦老夫人朝苏漓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