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见悦神色恹恹,动作很大的比着手势:大概是不想欠阿漓太多吧,其实你们三婶因为之前差点冤枉阿漓一事,到现在都还觉得很亏欠阿漓,说什么都不肯收下这水。
想到一脸病容的秦三夫人柳冬雪和摇摇欲坠的秦诺儿,池见悦就感觉心疼得很。
她丈夫也不在身边了,深知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易,只不过,她儿子儿媳争气,都是他们在照顾她,吃食方面基本不用操心。
对于秦三夫人柳冬雪不愿意收下水一事,苏漓没多大反应。
池见悦叹息不断,秦越泽贴心宽慰她,“娘,你就别瞎操心了,等真熬不下去了,三婶和诺儿妹妹自会过来求助。”
好说歹说,池见悦这才放下此事不再多想,这种环境之下,谁都过得很难。
不稍一会,陈奎扯着干疼的嗓音高呼:“休息够了就起来,准备出发,都别睡了!”
或躺或坐在地上歇息的众人有气无力,无人听从指令。
陈奎怒了,鞭子在空中甩着,发出震慑“噼啪”响动,“聋了吗?还是皮又痒了?”
就近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犯人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陈官爷,行行好,给我点水吧,或者吃的也行,实在是走不动了……”
“滚滚滚,老子都没水和吃的,上哪去给你找水和食物!”陈奎推开讨要水和食物的犯人。
犯人本就又渴又饿,脚下打飘“噗通”摔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众人冷漠看着,无一人出声。
陈奎踢了踢伏在地上的身影,“起来,装什么装,老子还没用力。”
地上的身影无动静,陈奎暗叫不好,蹲下检查一番才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他脸色难看。
齐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出声,“罢了,今天就在这歇着吧,不赶路了,你们想去找食物或是水都成,记住,别趁机逃跑,你们证明身份的户籍在我这里,而且这块地方的天气千变万化,迷路了只有死路一条。”
交代完,齐龄疲乏地靠在一块温热大石上。
陈奎命手下将死去的犯人埋了,从胸口里掏出名册划掉死去之人的名字。
“齐爷,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忧心忡忡。
齐龄清楚就这般坐下去他们一定会死路一条,他看向苏漓等人的方向:“等着吧,看姓秦的那小子能找到什么食物回来。”
不稍一会,秦越洲慢腾腾的回来了,暗中许多眼睛盯着他怀里用粗布包裹的东西,若不是忌惮他的武力值,怕是众人一窝蜂涌上去抢了起来。
秦越泽激动起身,“哥,你找到食物了吗?”
池见悦很高兴,紧紧盯着大儿子。
苏漓仰头,眉梢轻挑,没有说话。
真被他找到吃食了?
这破地方也能找到食物,这小子不赖啊。
秦越洲指挥弟弟,“去捡些干柴回来准备生火。”
秦越泽拍掉手上的尘土起身去捡柴火,池见悦跟上一块前去,母子俩脸上洋溢的笑容像根刺一样扎进众人心里。
有本事的去找食物,像他们这些没本事的怕是只有饿死。